第三世界 第一百一十二章 ,我乃是乞氏狐刀的后人
“直升机和那名台湾的飞行员,都被海浪打碎了,可惜了这个兄弟!”
郎天义回头看了看龙三思手中握着的半只被海水冲击的走了样的手臂,可能是她在海底吃的太饱,如今面对这半只人类的手臂,
也没有了兴趣。
他又想起了什么,问道,“万主任和关主任,怎么会想到我会趁着这次机会找月亮呢?”
“哼,那还用说么?他们知道我跟你一同执行这次任务,一定会把如何再次见到月亮的方法告诉你,
而以你的脾气秉性,又一定会去按照我的说法去做,
万青山和关沧海这两个老狐狸,算计人的本事,真的是让人佩服!”
贺老六一边往下扯着自己的脸皮,一边甩着自己身上的海水说道。
郎天义此时看见贺老六的样子,不由得呆住了,
只见他慢慢将脸上碎裂的皮肤扯去后,露出一张如般俊美的容颜,饱满的额头,狭长的眼角,
长长的睫毛,消瘦的脸颊,尖尖的下巴,被海水打湿的刘海,遮住眉角,眼眸流转间,透着一种狐媚般勾人的眼神,
这种眼神,不禁让人联想起妖精,或者是唱戏的戏子,若是女人与这双眼睛对视,恐怕会立刻被迷住心智。
或许是他常期在外部面皮下,独特的保养方法,他皮肤简直比女人还要光滑细嫩,
甚至可以用白若凝脂来形容。
他的身形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从之前不到一米七的个头,突然长到将近一米八零的身高,
身上的衣服,也有许多地方,因为他的骨骼舒展,而发生撕裂,
然而此刻,却丝毫不影响他整齐焕然一新的形象,如果说之前贺老六那一副猥琐的形象,是一个丑陋的虫茧的话,
那么此时的他,就是破茧而出,重获新生的美丽蝴蝶。
看着眼前的贺老六,不禁让人想到赵凯文,然而同样是模样俊美,
但是赵凯文身上总是透着一股诗人忧伤的情怀,和艺术家高贵的风韵,
而这个贺老六虽然容貌如,但是却无法遮掩他身上从骨子里面透射出的妖风邪气,
试想,如果这两个人在一起,可当真是有意思了,一个安静若素,奢华内涵,一个吊儿郎当,玩世不恭。
“你...你是谁?”
“傻小子,我还能是谁啊?你六爷啊,不认识啦?”
贺老六一边搓着自己的脸,揉着自己的眼角,一边不耐烦的说道,
“唉,可惜了这张防水防火抗氧化的高级脸胶了,好几十万呢,比他娘的好莱坞的人造碳活性面皮都值钱啊!”
“可是你怎么...怎么....?”
郎天义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什么怎么怎么的?变好看了是吧?六爷我压根也没跟你说过我丑啊?
没听过戏文儿里面唱的吗?
六尾狐引离人三魂,
昆仑锁住妖孽的法门,
我乃是乞式狐刀的后人,
大漠月下容貌似美玉如天仙....”
贺老六说着说着,还跟着哼唧了起来,他哼唧了一小会儿后,发现所有人都像是看着妖怪一样看着他,
有些尴尬的停了下来,朝郎天义眨了眨眼,
“真没听听过?”
郎天义呆呆的摇了摇头,“真没听过!”
贺老六又向于德水等人扫了一眼,“你们也没听过?”
于德水等人也耸着肩膀,摇了摇头。
贺老六叹了口气,语气略带感叹,“唉,也难怪,这戏文儿流行的时候,是好几百年前的事了,
讲的是一个从昆仑西门里面出来的人年轻后生,带着一群狐狸,漫山遍野的收孤魂抓野鬼的故事,
那年轻人,就是咱乞家的祖上。
话说这狐狸啊,生六尾,为妖狐,能嗅孤魂野鬼,人采其精气修炼之,可饱容颜不老,男如美玉,女塞天仙啊....”
贺老六一讲起祖上的光荣事迹,就又开始没完没了,尽管他已经换了一幅漂亮的模样,
但是身上那股子协力邪气的江湖匪气,仍然改不了,就像是娘胎里带来的一样。
然而,若不是举手投足间这股子匪气衬托,就以他此刻这幅容貌,往那里安静的一站,
很容易让人当成是女扮男装的大姑娘。
“我说,六爷,我还能这么叫您么?”
郎天义将他打断。
“给面子的,六爷可以继续叫,在前面加上漠北盗帅四个字,我也不介意,
不过既然你们看到了我的真实面容,我也就不必再跟你们隐姓埋名了,
从今天起,爷们儿我就是乞连城!”
乞连城一幅流里流气的样子,叉着腿,歪着脑袋,像是个跑江湖卖艺的练家子一样,向众人一一抱拳。
“那好,六爷,我就不明白了,以您这样子,这身段儿,要是唱戏去,扮个旦角儿,都能赶上那梅兰芳了,
为什么非要把自己弄成那幅模样?”
“我是干什么的?”
乞连城问道。
“淘沙的啊!”
“这不就对了,六爷我常年在气候恶劣的环境下作业,漫天飞沙走石的,
不好好保养,怎么对得起咱六字脉老祖宗给咱的基因呢?是不是?
再有就是,咱们干的这行当,经常跟地底下的孤魂野鬼,陈年老尸打交道,
长的丑点,不容易被缠住,没听说过那些湘西的赶尸将,都是丑八怪吗?
一个道理。特殊的行业,有特殊的规矩。
万一哪天在公安局那备案了,脱了这张脸,伸伸胳膊,伸伸腿儿,拿点钱,投资点教育事业,
摇身一变,咱就是优良企业家啊!”
乞连城一边揉着眼角,一边得意的说道。
刚说完,整个舰艇的船身突然一阵剧烈的震**,指挥室内的所有人,都跟着左右的摇晃了一下,
于德水连忙跑到电子屏幕前,看着屏幕里面显示的时高时低,猛烈起伏的红色警卫线,说道,
“海啸已经开始登岸了!”
随即,他转身向旁边操作着控制台的海员问道,
“报下坐标!”
那名海员回应道,“太平洋还带线,北纬18°09′34″--18°37′27″,
郎天义问道,“还有多久靠近海南岛?”
那名海员说道,“半个小时!”
郎天义闭上眼睛,冥思了片刻,似乎在集中精神,预见下一刻将要发生的事情,
片刻后,他睁开眼睛,向于德水请示道,
“于大队长,我想向您申请一架直升飞机,我要再飞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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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大陆,东南方向,某省份沿海城市,一处以海洋观测中心为掩护的机关楼内,
关沧海独自站在一间屋子里,面对着一张横铺在桌面上的国家海洋地图,负手而立。
将两手背于身后,是他惯有的姿势,他的身材偏瘦,脊背略显弯曲,下巴处还留着一缕胡须,
他的眉毛有些白,鬓角也有些白,更加古怪的是,他的发头还向后梳着一个不常不短的辫子,
辫子的尾部,扎着一根红色的辫穗。
若是不了解的人,见了他这样的打扮,定然会将其看成是满清余孽,然而,他的头发虽然梳成辫子,
但是头顶却并没有像真正的留成清朝的半秃法式,只是在后面留着一个辫子,
或许那个辫子,就是专门为了扎在它尾部的红色辫穗而留得,因为据说那个红色的辫穗,
乃是当年光绪爷,在他加入大清特事组织钦天阁时,亲自赐予他的。
这就像是民国时期,黄埔军校的校长蒋介石,为他的得意门生们颁授中正剑一样重要。
人们往往都会在自己年少时,人生观与价值观,因为某个人或者某件事物的影响而确立,
而这个在他年少时,为他选择人生方向,确定人生信仰的人或者事物,
留给他的一切,也会让他倍加珍惜。
所谓知遇之恩,永世难忘,尤其是对于像关沧海和万青山这样历经人世沧海,惯看春秋月的特殊人群,
则更加喜欢怀念过去的岁月。
此时此刻,摆在关沧海面前的国家海洋地图上面,两颗透明的古怪珠子,在中国东南一带沿海地区的海岸线上来回滚动,
那两颗珠子里面,锁着的两条银白色的龙形生物,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另他们兴奋的气息,
在珠子里面不停的跳跃起伏,躁动不安。
一阵电话铃声响起,关沧海拿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万青山的声音,
“老关,我已经跟上面沟通好了,你可以放心大胆的干,沿海地区情况怎么样?”
关沧海说道,“西洋鬼子们的空间转换云层传递网,已经覆盖成功,一切准备就绪!”
“好!我在华北等待你们胜利的消息!你要记得,任务结束后,
这些共济会的人,和他们的设备,必须离开中国境内,我们不能重蹈当年八国联军进北京时期的覆辙!”
关沧海冷笑了一声,没有回复,他这人不喜欢说太多的话,
什么事情,都习惯在心中暗自揣测,但是多年与他一起,在特殊隐蔽战线上并肩作战的万青山明白,
他这种冷笑的回应方式,代表着一种藏在心底的决绝。
电话挂下后,地支处的特事秘书陈远航从门外走了进来,
“关主任,您预测的果然没错,郎天义发送回来的海啸主要登录地点,与您先前的判断,完全吻合!”
“共济会的人呢?”
关沧海问道。
“他们在楼顶的天台上,正在做其他沿海上空云层的连接,与卫星接收器互相转化的试运行,随时可以启动!”
“盯紧他们!”
关沧海依然头也不抬的看着在地图海岸线上来回滚动的两颗透明珠子,淡淡的说道。
“是!”
(真正的男人渴求着不同的两件事:冒险和与**。
而强烈的希望,比任何一种已实现的快乐,对人生具有更大的激奋作用!
章尾一语,警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