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年我的捉妖经历

我当时确实还没完全清醒,就看着一个黑影嗖的一下转进了灌木丛中,要说在平时这事也就拉到了,我不会为这点小事大动干戈,不过现在的我可是刚刚和尸犬拼完命,脑袋中对狗不是一般的敏感。

就凭这黑影的高度与外形,我感断定这是一个大型犬。

我脑中瞬间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尸犬不止一个,我被自己吓得一下就清醒了,扯着嗓子喊了句有尸犬后,率先向黑影消失的地方赶了过去。

而我这嗓子的威力不小,巴图和石鼠也都反射般的醒了过来,尤其是石鼠,这爷们儿在激动之下直接从树上跳了下来,不过刚醒就做这么猛烈的动作,让石鼠在体力不支的情况软一腿坐在了地上。

不过这并不影响石鼠的赶来速度,在我喊完不到十秒中的时间,他俩就来到了我的身边。

按说要是有条狗在灌木丛里奔跑肯定会带动一大片地方动起来,可现在灌木冲中却一点动静都没有,除了偶尔刮过的微风让个别的荒草翩翩起舞一下。

巴图和石鼠都拿出一副怀疑的目光看着我。

“卢建军,你是不是做梦了?”石鼠问道。

而别看巴图没问,但他那表情明显赞同石鼠的问话。

我很坚定的摇摇头,“不是幻觉。”说着我又指着一处地方,“刚才黑影就是在这进去的。”

巴图和石鼠脸色严肃起来,如果我说的是真的的话,那这事可不容小窥。我们默契的一同走进灌木丛中,逐块地逐块区域的小心搜索起来。

不过我们足足忙活了半个小时,等我们三重新汇合在一起后,各个都摇着头表示没发现。

这事最后只能不了了之,但我心里却认为这事没算完。

也亏得石鼠的弹弓还在,我们才能打些野鸡野兔进行充饥,不过饶是如此,等我们出山回到宁古村的时候,各各都一脸的营养不良样儿。

宁世荣很热烈的招待了我们,考虑到尸犬这事牵扯太广,尤其把五胡时期的古墓都牵扯进来了,我们也就没和宁世荣解释的那么实在。

尤其是巴图和石鼠,我还真没看出来这俩哥们是天生的神棍,不仅把尸犬说成了瘟神,而且还胡编乱造的把我们这段期间的险情不断的夸大化,甚至人“妖”大战都说成了人神大战。

可不仅是宁世荣这个老迷信信了,整个宁古村的村民也都把这事当真了。

我私下拉着巴图问过,问他怎么骗人呢?可巴图的解释很简单,骗点大鱼大肉吃,尤其他还强调着,我们三人差点把命都丢在山里,这次跟宁古村要点好处不算过分吧?

我一琢磨也是,反正我们一没偷二没抢的,拿着玩命换点补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就这样,我们安心的在宁古村住了下来,打算借此调养一下身体。

而且宁世荣的招待还真上心,顿顿不离肉,餐餐不少鱼,把我吃的每天都肚子溜圆。

又是一天半夜,当大家都在熟睡的时候,我悄悄趴下了炕头,没办法,晚上的米酒又多喝了,尤其我睡前还偷懒没上厕所,这才导致半夜被尿憋醒。

其实我算很有定力了,这泡尿足足憋了两个时辰,毕竟炕头烧的热乎,我真是不想下地。

我拎着一个油灯打着哈欠向厕所走去。

这里多说一句,宁古村很落后,现在整村都没通电,晚上出个门或上个厕所都得点老式的油灯,而且他们村的厕所在设计上还很敷衍了事,就在院里犄角处盖个棚子,里面挖个大坑就算完事了,白天看里面粪汤滚滚不说,坑里的屎蛆也是密密麻麻的一片。

别看是上厕所,但我一点不敢大意,心说真要是一个不小心一脚踩进去,那我可亏大了。

离得老远我就停了下来,一手举灯照着一边就开始放水,而正让我舒缓的那一刻,突然间我心里感到一丝凉意。

倒不是说我发现了什么,纯属是个人的一种直觉,而且我自认自己的直觉很准,当警察那会直觉可替我省了不少麻烦的。

我警戒的扭头向身后看去,不过就这一眼差点让我失控的把油灯给撇了。

一双绿眼睛正在黑暗的一个旮旯冷冷的注视着我。

我第一反应是尸犬,但随后又觉得不对,尸犬的眼睛是很亮的黄绿色,而眼前这绿眼睛中不仅少了黄光,在亮度上也比尸犬的弱了好多。

当我犹豫怎么办的时候,这“绿眼睛”向我缓缓的接近着。

我一下尿意全无,急忙提了裤子转身高举起油灯来,甚至我都紧张的做好了逃跑的准备。

可等“绿眼睛”接近油灯后,我发现这“绿眼睛”竟然是宁世荣家的那只母狼狗。

我送了一口气,说了一句吓死我了后,还特意走过去摸了摸它的脑袋。

本来这狼狗表情有些麻木,被我一摸就像受到刺激一般的缓过神来,它还特意伸着舌头舔了舔我的手。

就这样,在一场虚惊之下我又溜达的走回屋里,接着睡起了回笼觉。

等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我无意中和巴图说了此事。

在我意料之外的,巴图听完后沉着脸放下了筷子。

我知道巴图的饭量很大,一般都要吃三大碗饭,现在他才吃了不到一碗,不可能是吃饱了。

我问他怎么回事,巴图揉着下巴琢磨一会这才说道,“建军,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尸犬正处在**期么?”

我点点头表示记着这事,而巴图又说,“我怀疑宁世荣家的狼狗怀了尸犬的崽子。”

我啊的惊呼一声问道,“巴图,你没搞错吧?你说尸犬在**期,又说宁家狼狗怀了崽子,难道两个母狗能**么?”

巴图做个歉意的手势,“建军,我忘跟你解释了,在我的说法里,**期不止是针对母狗而言,公狗也有**期的。”

我拿眼神示意他接着说。

巴图又道,“我以前研究狗研究过很长一段时间,尤其是大狗,它们的**不止一次,很可能要两次三次甚至更多,而在这期间,公狗的变化也很大,不仅暴躁易怒,而且在尿液中也会分泌出一种特殊的物质。”

我点点头接受了巴图的新观点,而巴图又用指头敲着桌子再次强调起来,“可我们在古墓中碰到的尸犬在受伤前根本就没暴躁易怒的征兆。”

我听出了巴图话里的含义,“老巴,你的意思是尸犬是个公的?而且我们在杀死尸犬前这畜生已经跟母狗**过了?”

“没错。”巴图眼中闪现出一丝称赞我的意思并肯定道。

我突然觉得嘴里有些发干,尤其是按照巴图的分析,之前的事情可就都解释的通了,厕所前的绿眼睛,前阵半夜不着家的母狗。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单凭怀疑就定了宁家母狗的死刑,这让我在心里有些于心不忍,我退一步跟巴图商量道,“老巴,咱们先别急着拍板,有什么办法能证明那条母狗怀了尸犬的崽子么?”

“这好办。”巴图说着就转身走进了里屋并捧着一个盒子很快转身回来。

当他打开盒子后,我看到里面装着一小堆干蘑菇。

“这是……?”我指着蘑菇疑问道。

巴图拿出一个蘑菇在手中把玩,“这是我跟赤脚医生换来的,是一种毒蘑,正常人吃了一个的话就得上吐下泻,我们就拿这个试验一下母狗的清白。”

我听得噗嗤一声乐了,心里都不知道该说巴图什么好了,我心说在你嘴里怎么有母狗清白这种词呢?

不过当我看到巴图足足拿出四个毒蘑用手捏碎后,我又惊讶起来,“老巴,这剂量会不会大了点?”

巴图摇摇头,“不多,狗的体质比人要好,尤其宁世荣家这条狗,一看就是个良种,要是只拿一两个毒蘑我怕根本就看不出效果来。”

我最终点点头同意了他的建议。

等到中午饭的时候,巴图在袖子里藏了一个口袋,他借着吃饭的机会偷偷捡了不少肉出来,等撤了饭桌后,我们又赶紧回到屋里。

巴图把毒蘑粉跟肉均匀的搅合在一起,随后我们找准机会,趁宁世荣不在家的功夫儿把母狗牵到了屋中。

其实也不怪我们这么小心,宁世荣今年六十多岁了,但也不知道是他生理上有毛病还是运气太背,反正他膝下一个子女都没有,现在思想空虚之下他对他家这条狗可不是一般的好。

巴图很会逗狗,一手摸着狗脖子一手拍着狗肚子,几下就把这宁家母狗弄得舒服的躺在了地上,随后他又把毒肉都喂给母狗吃了。

为了观察母狗的变化,我们还特意把屋门反锁起来,三人一同趴在炕上,都默契的盯着母狗看着。

没出一会儿,母狗就有了反应,它先是不舒服的呜呜叫着,随后在地上乱打起滚来,嘴角也开始渗出大量白沫。

等它叫声越来越小,甚至看样都快陷入昏迷时,我实在于心不忍不想再看下去了,我说了句老巴快救它后就率先向床下走去。

可巴图一把拉住了我,又大有深意的对这母狗努努嘴。

我疑惑的又看了这母狗几眼,没想到就在我刚才说话这功夫,异变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