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 大结局7
她杀人了！
她杀了牧歌！
她噌的一声从**坐了起来！
书房里，当舒华烨看到屏幕上的画面时，他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冲出了书房，几乎是在瞬间便大力推开了卧室的门，冲进去，将要从阳台上翻出去的女人紧紧地抱住。
“暖情！”舒华烨扑过去抱住了舒暖情的腰，将她从阳台的护栏上拖了下来，抱紧了制止住她挣扎着乱动的双臂，一双眼睛冲血得可怕。
差一点，就差一点......
“我杀人了，阿烨，我杀人了......”她整个人都被禁锢在了舒华烨的怀里动惮不得，神智清醒一瞬，她抱紧了舒华烨的颈脖大声痛哭，“舒华烨，我杀人了！”
冲上楼来的秦予吓得脸色苍白，他是听到了楼上的动静，楼下的保镖说看见舒暖情要翻出护栏往下跳，她这个举动出人意料，他们在震惊之中都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
虽然这里只是二楼，但是别院为了加强防盗，一楼的墙就有五米高，加上这窗口正对着楼下的花圃，花圃是往下深挖过两米的，比正门平面的高度要低两米，算起来也差不多有七米多的高度。
她不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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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山别墅，几辆警车在盘山公路上前行，每一个路段都有一两辆警车停下来，从车里下来的警犬冒着大雨在丛林里搜寻。
“这雨来得实在是太糟糕了！”一位警员低咒着，从昨天下午开始，c市就开始下起了大雨，从昨天下午到现在都没停过，香山面积太大，搜寻的面积也广，加上这大雨倾盆，时间越久，会冲刷掉不少犯罪痕迹，更加大了搜寻力度。
他们甚至在想，他们要逮捕的这个家伙是算准了这两天的天气，专门挑了这样的天气！
“头儿，舒暖情的证词错漏百出，为什么我们不在她身上下功夫？”
李队正蹲在地上查看情况，对讲机里时刻有汇报的声音传过来，他伸手把对讲机关掉，侧脸看了助理一眼。
“你就假设她是凶手，那么她杀人的工具除了一把匕首还留在现场之外，现场那么多的血，她身上为什么没有？从监控录像上看，她下山时穿的可是上山时一模一样的大衣，而且还是浅色的，如果她杀了人，应该多少会有些痕迹，但昨天你在她家也看了，那件衣服上没有任何血迹！”
助理皱眉，“那她完全有可能带着两件一模一样的衣服，杀人之后再换上，而且头儿，我们也证实了，香山别墅二楼的浴室是被人用过的，应该是凶手在杀人之后清理过现场，而且浴室里滤水口还有舒暖情的几根头发，表明了她在杀人之后自己把身上都清理了干净再离开的，毕竟她在里面待了四十几分钟呢！”
“据我所知，她的那件大衣出自意大利手工定制，这些人定制的衣服很多都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我们根据这个线索查了，也证实了，那件衣服仅此一件，不可能有第二件，就算是有相似，但把那衣服拿给设计师一看从细节上就能看得出差异来；我们就假设是她杀了人，并且在杀人之后还处理了现场，还在清洗时留下了几根头发，那么她杀人时穿的是什么衣服？她身上不可能一点血都不沾，而那件沾了血的衣服又在哪儿？香山这么大，她的车上又没有任何痕迹，那么只有一个可能，沾了血的衣物就藏在了香山的某个角落里！”
“就算要定她的罪，还是需要找更多的证据，因为她的血液里查出了‘浴盐’成分！”
“这是什么东西？”
“一种新型毒品，致幻剂，食用者会出现幻觉，暴力，甚至自残自虐！”
“她有吸毒史？”
“没有！正因为没有才更让人可疑，一个从来不吸毒的人在一宗命案之后发现体内有了这些东西，你不觉得奇怪吗？”
“那你的意思是杀牧歌的人还有可能是其他人？而且还是一个借刀杀人的家伙？”
“极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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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幻剂的后遗症有些人只会几个小时，但有些人却需要几天时间才能恢复正常，她之所以这样恐怕是因为之前潜意识里受到过精神刺激！”
“既然如此！”秦予低声出声了，“她又是怎么把那辆车从山上开下来的？”
心理医生迟疑了一阵，“她说她在别墅里接到了你的一个电话？”
舒华烨点点头，“是，我叫她回家！”
“这大概就是她能平安开回家的原因，人的潜意识在特殊情况时的主导作用，又或许那个时候她意识醒了，虽然只是短时间的清醒，但你让她回家，那是她潜意识里最重要的人的一个指令，她当然会遵从！”
“我尝试过给她做深度催眠，但她现在精神力很差，而且对有关香山别墅里发生过的事情十分的抵触，她上山到进门那一段时间她的记忆都是清晰的，她也能说出来，但是就在她说到想要上楼看看的时候，她的语言就非常的混乱，思维也很跳跃，也有过迟疑，但最终还是说自己接了你的电话就离开了！”
舒华烨皱了皱眉，“有没有一种方法，可以让人的记忆完全删除？”
心理医生脸色沉重，“有，一种催眠治疗，但是这不是一蹴而就的，被治疗的人有可能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有目的有计划的治疗，不是短时间就能完成的！”
“那有没有这种可能？”舒华烨神色一凛，“如果一个人长时间待在她的身边，不间断地对她进行催眠，主观意识化地给她灌输一些信息，然后在某一个特殊阶段用上这样的手段？”
心理医生一怔，“她身边有这样的一个人吗？”
舒华烨心口重重一压，“有！”
＊＊
“阿烨，牧歌的朋友圈都查过了，她的朋友本来就少，而且她因为身体原因连个闺蜜都没有，从小到大她都被父母保护得很好，想要从她的朋友圈里找到一些蛛丝马迹，怕是不太可能的！”秦予叹息一声。
牧歌被害之后，他便开始深入去调查她的个人情况，她的人际圈子很狭窄，有几个但都是谈不上深交的，而且那几个人都谈到过一个问题。
牧歌有个那样的妈谁还敢跟她做朋友？
全c市的人都知道牧家两夫妻因为女儿天生有疾，对爱女极为宠爱，又保护得紧。
“她的朋友圈自然查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舒华烨说道，“查姜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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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染，你到底对我隐瞒了什么？”
牧潜第n次咆哮，从医院回来，姜染的态度便是对他所提及的问题绝口不提，那模样就像是打死她也不愿意吐出一个字来一样。
卧室里的门紧闭着，姜染就坐在**，用被子把自己裹紧，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在听到丈夫又一次咆哮时拼命摇头，“你别问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像是不知道的吗？她这样的表现让作为丈夫的牧潜一看就知道有问题！
牧潜眼睛都红了，扣住她的双肩狠狠摇晃了起来，力道之大使得姜染根本没办法再捂耳朵了，头也朝后面重重一扬，露出那张苍白无色的脸。
“你女儿死得不明不白，你明知道有内情却知情不报，女儿死的时候双眼大睁，死不瞑目，你这个做母亲的居然......”
姜染那苍白的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丈夫的低吼使得她想到了女儿死时的惨状，她像个灵魂抽离的破碎人偶，突然发出一声尖叫，以超常的反应挣脱开丈夫的双手，爬起来冲向了门口，在牧潜震惊的目光中，从**挣扎起来冲出去的她用头直接狠狠撞上了墙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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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染意图自杀！”
得到这个消息的舒华烨面色一紧，果然她是有问题的！
“从她亲眼见到女儿的尸体那一刻，她的精神已经趋于崩溃了，不然大闹舒家还开车撞上了舒家的大门！”邵兆莫将手机放了下来，他刚才在发信息，因为现在不方便接电话，便发起了信息。
见舒华烨正看着他，他把手一摊，“唐易恒打来的，说打你电话你关机，发你邮件你不回，还说，一周后他就要结婚了，让你记得送红包！”
这样的话题在这个时候提出来确实缓和了气氛，至少在邵兆莫看来，紧绷着神经的舒华烨此时眉宇间愁容消散，听到唐易恒要结婚的消息，是件让人高兴的事情。
那小子命好，那么多人想要宰了他，都让他侥幸活过来了，不仅如此，还终于找到了人生的另一半。
“给他说一声，我一定到！”舒华烨说着取出一支香烟来点燃了慢慢地吸了一口。
“另外！”邵兆莫语气停顿了一下，“阿琛问你，要不要他帮忙？”
舒华烨目光微动，唇纹一勾，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他的心都快操碎了，赶紧让他缝缝补补吧，年纪又那么大了，也不怕操多了心老得快？”
这应该是他这几天说得最轻松的话了。
萧景琛之前为了唐易恒确实操碎了心，连着两天都没合过眼，在没有得到唐易恒准确的安全消息之前他真的没合眼过，听顾念说事件平息之后他一睡下去就是整整两天，就如舒华烨所言，北城那一锅乱的局面也只有萧景琛能掌控平息下来，一面要担心着外甥的安全，走错一步都有可能失去最后的一个外甥；一面又要顾及到北城这边，那两天里的焦心焦虑也不是一般人能扛得下来的。
再加上顾念的第二胎胎气不稳，萧景琛也够心累的了。
舒华烨的话听起来是开的玩笑话，可是邵兆莫却能从这听似玩笑话的话语间听出朋友间的相互体谅和理解，还隐带着男人之间从来不会宣诸于口的关心！
邵兆莫当即拿起了手机发了一条信息过去，把手机收好之后神色一转，言归正传，“我倒觉得姜染不像是因为女儿死了精神崩溃闹自杀的！”
抽烟的舒华烨‘恩’了一声，这一点，他和邵兆莫不谋而合！
姜染不是精神崩溃要自杀，她自杀，只是想要隐瞒！
两人沉默一阵，邵兆莫皱了皱眉，“她想隐瞒什么？牧歌没有怀孕的事实？如果她为此而隐瞒，那么是不是就表示着外面那些传着的照片大有文章？牧歌没有怀孕，但她妈却坚定地说孩子是你的，看来她应该是知道那天晚上你所遭遇到的真相！”
邵兆莫说到这里，内心很纠结，原本是打算顺着牧歌肚子里的孩子来追查，可是牧歌没有怀孕便掐断了这条线，他知道舒华烨一直很在意那天晚上的真相，牧歌一死，当晚的照片便浮出水面，而随着舒华烨跟舒暖情的关系曝光，不仅是舒暖情，舒华烨也成了最有争议的疑凶之一，即便现场没有找到任何有关舒华烨的证据。
“你想想最近发生的所有事件里，现在，置身事外的人，是谁？”舒华烨的目光落在了漂浮而起的薄烟上。
所有事情一曝光，舒家，牧家，容家！
他被无端指控，被调查，他将调查重心转移到了当年的爆炸案，紧接着容进被牵扯了进来，容进做法冒进，直接把人给杀了，加上了一条灭口罪名，然后，牧歌死了，照片出来了......
现在被悬在风口浪尖上的不再是杀人灭口的容进，而是再一次风向转移。
跳出这个局，你会发现，局中的人都在规避风险，将注意力像踢皮球一样踢开。
整件事情中，如今，身陷囹圄的，是他和暖情！
如果他是这个局里竞赛的推舵手，那么竞争的对方呢？那个将他的进攻力推回来再变本加厉报复回来的人......
邵兆莫心口一跳，“容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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