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面墙的永生花,制作需要时间。

同时墙面要怎么样装饰,也需要时间沟通。

当然,只要图纸出的好,其实就会省下不少的沟通时间。

再加上,乔氏也是个颇为好说话的人。

所以,冬暖这边四天出了十款图纸,然后又来了府城,跟乔氏商量了一下。

冬暖的图纸,是上了染料之后,都是带着颜色的。

冬暖觉得,对于永生花来说,颜色也是一种点缀,所以黑白墨画,突出不了重点。

必然得上颜色才可以!

乔氏看完图纸就走不出来了。

无它,就是这些图纸都好棒啊,她都想要!

呜呜,成年人为什么不能都要呢?

可惜,她如今能用的,只有一面墙。

不过店里的不行,其实府上的也是可以的。

只不过,店里的因为是用于宣传的,所以冬暖没给她算钱,是免费装上去的。

但是,如果她想再装的话,那肯定是要谈钱的。

乔氏觉得,如果有人看到了那面墙,不免要动心思,到时候说不好就会有想要呢?

想到这种可能,乔氏忙问了一句:“暖啊,装这一面墙的话,咱们定价多少银子?”

对于这一点,冬暖提前已经想过了。

一面墙需要的永生花不少,面积大,数量多,而且还需要人工去装饰,所以费用肯定不会少了。

而且能考虑到装一面墙的,一般情况下,都是富户,所以肯定也不会差钱的。

所以,冬暖最后的定价是,基础款一百两银子一面墙,而且墙的大小也是有要求的。

不是说,所有大小的一面墙,都是统一的价格。

说基础款是因为,还有升级款的,差别只是,平面感跟立体感的。

说白了,就是花瓣堆叠的多少罢了。

用料多,当然需要提些价格。

用料多的时候,上涨的可不止成本,还有人力之类的。

冬暖把自己定价的事情,跟乔氏详细的说了一下。

乔氏一听,狠狠的心动了。

虽然价格不便宜,但是从去年开始卖香皂,她就跟着冬暖肥了一波,如今还真不差这一面墙的银子。

“暖啊,你看,我府上的那面墙,其实大小也算是合适,咱们要不要来一下?”乔氏怕冬暖这边排不开,所以商量了一下。

对此,冬暖并没有反对,点点头道:“嗯,可以,店里的装完就可以,不过工期长一些。”

因为还需要照着设计的图纸来搞,很多花瓣的颜色形状要求都不同,所以冬暖得提前跟乔氏说明白,省得对方等的不耐烦了。

商量好了这件事情之后,乔氏认真的选图。

只是,还是太难了。

十选二啊,都在她的心尖尖上呢。

最后艰难的选了两张图,店里一张,是漫天开放的桃花,粉灿灿的,只看着就有一种,春天来了,心情愉悦的感觉。

至于自己府上,则是选的富贵牡丹,乔氏更看重的还是吉祥的寓意。

而且,层层叠叠盛放的牡丹,看着也确实漂亮。

确定好了最后想要的效果图,冬暖这边就替工坊把单接好,等把需要的花瓣制作出来,就可以带着人过来进行二次加工了。

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但是因为最后的结果漂亮,所以还是值得等待的。

因为这件事情,乔氏接下来的每一天,都过是特别有动力。

又是一天早起,乔氏吃过早饭,忍不住笑着说道:“还差十二天!”

许知府在旁边听了不解,小声问道:“你算什么日子呢?”

难不成是那个日子,但是许知府记得,好像不是吧,难不成身体不舒服,又乱来了?

见许知府那一脸怀疑的表情,乔氏不雅的翻了个白眼,回怼他一句:“老不羞的,天天想什么呢?我数着,暖暖什么时候来给我装墙呢。”

许知府没听懂,再加上被怼了一句,也懒得再多问了。

等到他去了府衙的时候,就看到竹孙县的卫县令过来了。

一看来人,许知府就忍不住头疼。

礼州府底下各县,其实都不算是富有。

从前没有对比的话,大家都穷,也就无所谓什么的。

说白了,努力过了,没效果,大家就开始摆烂了。

只是看谁摆的更彻底罢了。

但是,如今这中间出现了个卷王,大家这不就慌了嘛。

去年半年,整个靖县的变化,大家是看在眼里的。

所以,其他各县一被对比之后,压力瞬间就来了。

从过了年开始,各县的县令就来府城这边哭穷,哭这个,哭那个的。

但是,许知府也哭啊。

我他娘的也没钱啊?

不止他没钱,府衙的账上也没多少钱啊!

礼州有多穷,你们这些当了多年知县的,心里半点数也没有吗?

还来要钱?

反正,说别的事情,还好。

但是一提钱,那许知府瞬间就翻脸。

别问,问就是没钱。

不给!

这好不容易送走了一批,如今竹孙县的卫县令又来了。

看见卫县令,许知府之所以头疼,是因为两个人当年还是同窗,相比其他县令,两个人关系还是不错的。

当年也是一腔热血,想跑来建设礼州的。

结果,最后的结果,让两个人满心麻木。

但是如今不啊,现在出现了寒江楼,出现了冬暖这两个变故,这让卫知县又觉得,礼州府有希望了,只要他们肯努力!

所以,今天他来了。

原因也很简单……

“我说咱们多年同窗,你不至于吧?别人不批,我你也不管了吗?要不是当年你劝我,我也不会来这边啊,这么多年了,你有点良心啊……”卫县令是个白净的中年大叔,整个人收拾的特别利索,过来之后就开始哭诉自己的不容易。

许知府听完之后,良心就痛了一点点,然后就冷酷起来了。

没办法,这都是套路。

他们这么多年玩了多少回,如果当真了,他才傻了呢。

“有事儿说事,别哭穷,反正府衙是没钱!”许知府可不管这一套,上来就是老一套的流程。

卫县令听完之后,也不难受,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泪,嘿嘿一笑:“哎,你帮忙跟寒县令说说看,让咱们竹孙县插个队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