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暖说完话,便收回目光,轻轻的揉着耳朵,心里合计着制作厕纸的事情。

而寒江楼面上先是一怔,反应过来之后,却是忍不住脸红心跳,然后同手同脚的走了好几步。

小姑娘无形之中的撩人,最是致命。

寒江楼觉得,自己早晚有一天,要被冬暖撩到爆炸了。

偏偏小姑娘不以为意,或者说是根本没意识到,她在悄无声息中,已经把另外一个人撩炸了。

见此,寒江楼轻叹一声,引得冬暖侧过头去看他:“怎么了?是有看中的东西吗?”

寒江楼的钱,大部分都上交,就算是手里有一点零用,估计也不太多。

所以,如果有看上的东西,冬暖肯定是会去付钱的。

见小姑娘撩完就走,丝毫没意识到问题的样子,寒江楼抬起手,轻轻的在冬暖的两个小揪揪上面揉了一下,轻叹道:“没有,茶楼没地方了,咱们去那家书肆瞧瞧吧。”

前面书生太多,他们站在外围根本看不到什么。

此时,这条街上的茶楼生意早就爆满,特别是二楼,雅间早被包下了,过道的窗边都站着人。

很多人都想亲眼目睹诸位学子的风采。

寒江楼下午的时候,倒是想过来预订一下位置。

他其实可以预料到,这些学子在这边举行诗会,来的人肯定多,如果不提早预订,他们肯定是抢不到位置的。

但是,冬暖说不必,他们就是看看就走,也不是非得看那些学子做诗。

冬暖的目的是让寒江楼在碰到有眼缘的人进行结交。

一切随缘,没必要跟个狂热分子一样,直直的往前冲。

寒江楼看茶楼没位置了,便打起了距离稍近一些,另一家书肆的主意。

那家书肆也很会做生意,这会儿已经把二楼开放给学子了,只要付了银子就可以上去。

冬暖也没反对,跟着寒江楼一起过去。

付了银子之后,他们也上了二楼。

只不过,书肆没有特意的雅间,他们进去,也只能站在窗边去看。

有些学子抢不到茶楼的位置,便挤到这边来,所以二楼人也不少。

冬暖也知道,自己这张脸,如今越发的勾人,所以出门戴着薄纱幕篱。

其实今天晚上出行的女子也是有的,毕竟是府城出了名的学子们的诗会,自然有慕名而来的姑娘家。

所以,冬暖在这其中,看着也并不显眼。

寒江楼挑了一处窗口,那里只站着两位年轻的学子,见他们过来,还客气的稍稍让出了一点地方。

寒江楼拉着冬暖凑过去,石竹跟石耳在身后起到一个保护的作用。

不远处的诗会,如今正进行着,几位穿着学子服的书生,正举着茶杯,时不时的会念几句诗,然后其他人应和着叫好。

冬暖正听着热闹呢,忽然站在他们身边的两位书生中的一位开口了。

对方相貌一般,看着十分老实的样子,开口的声音,却是低沉悦耳的:“曹公子确实文采斐然,可惜了,没机会跟对方当同窗。”

另外一位书生,听他这样说,忍不住笑着摇摇头道:“就能算是能进府学,咱们怕是也没办法跟人家在一个班上,人家在天字班。”

“也是,不过能在一个府学也不错。”

“不过,曹公子确实差了些运道,险些就小三元了,结果院试之前偏偏生病了,没办法下场。”

“所以,锻炼身体很有必要。”

……

两位公子旁若无人的讨论起了其中一位公子,据冬暖观察,他们说的应该是,此时诗会那几位学子中的牵线人。

对方坐在c位,被其他学子围着,他每每一开口,应好声最多。

虽然说夜色很暗,但是周围灯笼的光线还不错,再加上冬暖的夜视能力也不错,所以可以看清楚,他们口中的曹公子,年纪不大,与寒江楼差不多。

至于长相?

不同于寒江楼长相中带着几分狂野,对方天生长着一张儒雅的书生脸,说话微笑,都给人一种如玉公子的感觉。

长相不算是绝佳,但是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举手投中之间,颇带着几分贵气与优雅。

这让冬暖猜测对方的出身,而寒江楼很快贴近了她的耳边,小声解释了一句,也证实了冬暖的猜测。

寒江楼小声说道:“曹公子是知府大人府上的公子,是嫡出。”

人家出身好,起点本来就高。

所以,就算是中了小三元,其实也是很正常的。

可惜,身体不争气,或者说是差了点运道。

不过,人家能连中两次案首,就已经说明了实力,就算是没中小三元,以后只要不浪,前途也是不可限量的。

“嗯。”冬暖轻应一声,倒是没说什么。

隔墙有耳,他们说多了,传到曹公子的耳朵里,也不太好。

寒江楼自然也明白。

诗会进行的如火如荼,不过寒江楼丝毫没有去结交朋友的意思,全程围着冬暖转。

对此,冬暖还劝了几句。

结果寒江楼都以:“陪着暖丫最重要”为由,拒绝掉了。

寒江楼不愿意结交,冬暖也不想强迫他,所以没看一会儿,便直接示意回去吧。

大晚上的,与其留在这里看人做诗,还不如回去睡觉。

养足精神,明日好回去干活。

四月初六,县城的铺子就开业了,冬暖是真没多少时间在府城这边浪了。

寒江楼自然没反对,陪着冬暖回去。

之后的繁华与他们无关,一夜好眠。

第二日,天气依旧不错。

四个人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便准备回去了。

石耳和石竹坐在马车外,马车里的位置,留给了寒江楼和冬暖。

路上免不了要买些东西的,特意路过几家有名的点心铺子,冬暖示意石耳过去买些回来。

石耳停下马车,去点心铺子买东西,冬暖探头出来看了两眼,然后又放下了帷幔,小声嘀咕道:“我怎么觉得有人在看我。”

冬暖之前在隔壁的蜜饯店买山楂条的时候,就探过头,那个时候,就觉得似乎有人在看自己,但是她坐在马车里,视野有限,四下看了看,也没看到可疑之人。

再加上,自己在府城又没有认识的人,谁会看她呢?

冬暖不解,只不过,这次探头出去,又觉得有人在看自己,这让她忍不住怀疑,难不成自己的感觉,还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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