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成亲这种事情,冬暖并没有太多想法。

之前只是看着原主小姑娘的经历太可怜,想着不管怎么样,也不可能嫁给廖明坤的。

就算是最后没办法真嫁了,那冬暖也不可能去走原主小姑娘的老路。

她曾经的好朋友狐狸精可是说了,别靠近男人,会变得不幸,如果没办法靠近了,记得别同情男人,会变得更加不幸。

冬暖觉得,廖明坤如果就是铁了心的想算计着娶自己,那她可能会让对方知道,娶个祖宗回去是一种怎么样水深火热的感觉。

“嗯。”对于成亲没想法的冬暖,乖巧的应了一声。

寒江楼不太放心的离去,走之前还频频回头,看得冬老头面色都沉了下来。

寒江楼一走,二伯娘终是忍不住,她不敢跟冬老头说,只敢转过头,又气恼又委屈的跟冬老太抱怨:“可是,阿娘,咱们可是跟隔壁廖嫂子说好了的。”

这怎么还能把冬暖订给第二家呢?

对于二伯娘的话,冬老太只是掀了掀眼皮,嗤笑道:“谁跟她说好了?你啊?你如今都能当这个家,做这个主了?”

二伯娘原本又气又恼,恨不得掐着腰跟冬老太说话。

但是,骨子里怂不敢,生生压了几分火气,却还眉眼吊着,一副随时都要跟人干架的凶样。

冬老太平时可以纵着她搅家,但是却不可能纵着她踩到自己头上。

所以,冷冷的扎了二伯娘一刀,把二伯娘扎得生生打了一个激灵,原本上头的热火,这会儿也慢慢下来了。

反应过来之后,冬二伯娘只觉得自己手脚发冷,骨子里透风。

“行了,各回各屋休息去,下午地里的活,谁再偷懒,看我不扒了他的皮!”累了一上午,冬老太懒得看这些人折腾,大手一挥,就让他们滚蛋。

当然,最后一句话说完,重点看了一下冬暖。

然后换来冬暖憨憨的微笑,冬老太只觉得心口一哽。

可是真让她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这如果放到从前,抄起烧火棍抡两下子,看孩子还敢不听话?

但是,想想上午冬暖给的大杏,冬老太又犹豫了。

这一犹豫,再反应过来,冬暖已经回自己屋去了。

其他人虽然各有想法,但是一看冬老头面色沉沉的,一时之间都不敢说什么,都夹着尾巴各回各屋了。

等冬老头回了他们自己屋里之后,冬老太终是忍不住,小声问道:“当家的,你怎么想的?那姓寒的,就是个外来户,说是小久的远房亲戚,那谁知道是不是来吃绝户头的?”

提到寒江楼,冬老太十分忧心:“这不知根也不知底的,谁知道过两年会不会自己跑了,不管暖丫?”

虽然说冬老太对于孙女并不看重,但是也都是自己孙女,再加上都是一个村里的,如果过得不好,回头保不齐就要来拖累家里的其他兄弟。

这可不是冬老太愿意看见的!

“小久家里有什么东西可以让寒家小子吃的?他家哪里绝户了?那一支不还有人嘛,东西不都归了小久他二叔了吗?”对于冬老太的话,冬老头不赞同的反驳道。

寒江楼除了占了一个冬久的远房亲戚的名,落户在小湾村,再没占冬久家别的便宜。

饶是如此,冬老太还是觉得对方不靠谱,或者说是不行。

“谁知道是不是在别的地方犯了什么事儿,买通了冬久逃过来的?”冬老太脑补了各种可能,忍不住的嘀嘀咕咕的。

冬老头由着老妻在那里嘀咕够了,这才长叹一声说道:“你以为,隔壁廖家就是良配了?”

冬老太想说,怎么不是良配了?

那廖明坤如今可是童生,前途不可限量,配冬暖,那是顶顶不错了,还是他们冬家高攀了。

但是一想廖家内里的情况,这些话,冬老太又说不出口了。

老两口怎么样嘀嘀咕咕的,冬暖他们这一房距离远些,又隔了中间一个大堂屋,根本听不到。

一进入西二间,先是冬曜扑过来,呲牙裂嘴的:“给我杏,给我杏!”

这还惦记着上午大杏的事情,毕竟没吃到,惦记着很正常。

冬枣和冬桃虽然被冬吴氏管着,但是只要她们吃得快,冬曜就追不上他们。

那会儿冬吴氏跟二伯娘在地头打架呢,根本没顾得上这边,等到两个人打完了,冬枣她们早吃完了。

冬曜闹了一上午,刚才家里气氛不对,冬吴氏一直按着他,不让他动。

这会儿终是得了自由,像头小野猪似的,就往冬暖身上扑。

结果,冬暖轻飘飘的接住他,顺手揪着对方后颈的皮,把冬曜揪得嗷嗷叫唤。

在他以为,冬暖把他提起来,吓唬一下就算完事的时候,冬暖从后腰那里抽出一根之前在山上捡的小木棍,照着冬曜的屁股上狠抽了几下。

“啊啊啊,阿娘,救命啊,冬暖杀人了啊!”冬曜是三房的宝贝蛋儿,哪里吃过这种苦,受过这种打,他受不了,叫得十分凄厉。

结果,冬暖一听,还能叫自己名字呢,那就是还不知错了?

这种熊孩子,就是缺少现实的毒打,冬吴氏下不了这个手,没关系,冬暖可以。

反正又不是她弟弟,管他呢。

而且,趁着树小修理才直溜,长大了再想修,就来不及了。

所以,冬暖又狠抽了几下,抽得冬曜都哭叫不出声来了,这才像是扔抹布似的,随手把人往炕上一扔。

冬吴氏原本是不担心冬曜吃亏的,别看冬暖她们是姐姐,那丫头片子在家里能有什么地位?难不成真敢欺负弟弟不成?

所以,冬吴氏走得四平八稳,等到她听到宝贝蛋儿的哭叫声,再冲进屋里,看到的就是冬曜如死猪一般躺在炕上哼哼叽叽,冬暖则是收起棍子,坐在**准备休息了。

冬枣和冬桃像两个鹌鹑似的,缩在床的一角,连头都不敢抬。

实在是……

冬暖刚才不管是揪着冬曜后颈皮的动作,还是抄起棍子打人的动作,只看着就很疼,再配上冬曜的哭叫声。

两个小姑娘原本年纪就不太大,这会儿吓得魂都要飞了,哪里还敢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