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到我怀中来 057,极致热火,枯蝶绣蝶(必看)
“大少奶奶,您这是干什么?奴婢敬重你是个明白的,但为何现在要这么做?”绿裳一回房,就对枯蝶发开了脾气。
最初她的确也没闹明白什么意思,不过刚才服侍王氏的丫鬟偷偷告诉她说,今晚她家姨奶奶要去服侍大少爷了。
刚开始,她还以为这王氏有些魔怔了,被前几天的事情吓出了妄想症吧,根本没放在心里去,大少爷对大少奶奶怎样,她们这些亲近的人是每日都看着的,王氏能近了大少爷的身才见鬼呢?
没想到,一会,大少奶奶就让她到书房去传话,这话刚传完,她就觉得不对味了,又想起大少奶奶今个奇怪的言行,早晨还让那王氏过来过一会,难道是大少奶奶也学有些少奶奶们装作大度?
“有些事情你不明白的。”枯蝶将绿裳的表现看在眼里,却没有出口训斥,甚至还觉得不知从何时起她竟和这个当初最不待见自己的丫鬟越来越亲近了。
“奴婢是不明白,可大少爷的脾气,您也是了解一些的吧,他不愿意的事情,恐怕没人能强迫他,要是喜欢这王氏,还能等到现在吗?大少奶奶这么做,分明根本没把大少爷放在心上。”
绿裳一方面是为了主子们着想,另一方面是她们这些丫鬟也不愿意遭受池鱼之殃呀,主子们不痛快,她们在一边侍候的也痛快不了,更何况,她还一直指望着大少奶奶将来为她做主呢?所以,大少奶奶可千万不能失去大少爷的欢心呀!
一个失去夫君欢心的身份又低微的女子注定将来的日子不好过,她可不希望将来有一天大少奶奶后悔莫及。
“我没把他放在心上吗?分明是太放到心上了。”枯蝶喃喃自语,要不然,为何见了那休书,如此恼怒?
绿裳却没有听清楚枯蝶的话语,将矛头对准了一边的晨曦与晚照:“我说你们两个,现在都变成死人了吗?好歹,大少奶奶是你们家的小姐,你们也不知道劝着。”
晨曦晚照对看一眼,也无可奈何,不知从何时起,她们就越来越看不透自家小姐了,小姐的事情她们只有照办的份,那里有质疑的余地。
就说今晚这事吧,一个好好的生辰怎么过成这样了,怎么想,怎么都有些莫名其妙,可她们也看出,自家小姐心中是真的有事,难不成,是因为那个卢三小姐不成?
“别以为你家小姐现在的位子就坐稳了,我可知道老夫人原本是让卢三小姐当这个大少奶奶的。”绿裳曾经是裴老夫人身边最得力的大丫环,裴老夫人的心思她基本能都看的出来,这也是她为枯蝶如此担心的原因,实在是因为这段日子与枯蝶这个主子相处起来,她竟然感到了以前一种从来没有感受过的快乐。
是的,快乐,就是这两个字,所以,她不想打破这种氛围,也不愿失去这样一个主子。可事情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就在裴奕涵心中疑惑的时候,就发现穿着衣衫不整的王氏出现在他的床前。
“大少爷,婢妾来侍候你了。”王氏娇滴滴地道。
“是你?谁让你进来的,难道你不知道我这书房是不能随意进来的吗?”裴奕涵的手掌一推,王氏就摔倒在地。
他的眼睛本来是在夜间能够视物的,先前,因为这床外面有一扇屏风,阻挡了他的视线,可当王氏进了屏风后,他马上就看清了来人是谁,顿时,心中涌起了熊熊的烈火。
到了这个时候,他再想不出这是怎么回事,那他就是个傻子了,自家娘子这是干什么,他尊重她,爱护她,忍住自己的欲望不伤害她,她竟要将他推给其他的女人?
“大少爷,是大少奶奶让奴婢来侍候你的。”王氏也有些委屈,心中则对枯蝶有了怨恨之意,亏她还以为大少奶奶这是为了自己好,原来,这书房根本是她不能随意进来的,如此一来,大少爷不是更讨厌她了吗?
好一个大少奶奶,固然杀人不见血。
所以说呀,世事常有阴差阳错,枯蝶是真的利用了王氏,但可没想着去陷害对方。
“大少奶奶,让你来的?她让你来,你就来,如果,她让你去死,你死不死?”裴奕涵目前处于暴怒的状态,可他这个人生来克制,就在此时,也只是语气冰冷,就是这冰冷的语气,也让王氏的心凉透了,同时恨起了他们夫妻两。
裴奕涵这种人,对他不曾放在心上的人,尤其是女人,根本就不把对方当女人看待,只觉得无限的厌烦,更何况,这王氏的身份还是裴五老爷硬塞给他的,因为,不在乎,他收了,但不以为着,他就是随便可以被逼迫的。
“大少爷——”到了此时,王氏已经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又能说点什么。她知道大少爷从来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主,如果他让她去死,那是绝对不值得意外的,想起当初,她还嘲笑,张氏为了引起大少爷的注意,特意去湖边勾引落水的事情,如今,和事情再一次在她的身上重演,她才真正明晰了张氏当时的心情。
可她不甘心,凭什么,她们就是被羞辱的那个,却对东屋里的那个呵护有加,凭什么!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滚——别让我说第二遍!”这个女人要是再不走,他不介意一脚送她出门。
“大少爷别生气,婢妾这就走。”王氏的心中虽然充满了不甘于仇恨,但她却没有那个胆子当着裴奕涵的面表达出来。当下就提着自己的裙摆飞跑而出。
而东屋,绿裳派出的眼线却飞一般地向东屋去报信去了。
“大少奶奶,那王氏哭着离开了。”绿裳的脸色终于好看了点。
“行了,我知道了,你们也累了一天,都下去休息吧!”枯蝶不知为何,突然松了一口气,整个心放了下来。
就冲这一点,她一定会给裴奕涵留一个解释的机会,可如果真的是一场误会的话,那她恐怕首先要考虑的是如何平息那个男人的怒火吧!
绿裳正要开口说话,就听得‘卡擦’一声,她们这屋子外间的门竟被一双大脚给从外边踢开了,然后一个黑色的身影风一般地卷了进来,那气势还真是吓人。
“都给我滚下去。”裴奕涵看也不看站在当地的几个丫鬟,语气不善地道。
晨曦和晚照是明显地被吓到了,她们还从来没见过姑爷此时的样子,好可怕,看来,这一次,小姐时真的惹怒姑爷了,只是姑爷不会打小姐吧!
看到两个丫鬟看怔在当地不动,裴奕涵干脆使了一丝掌风,将两人送到了门边。
绿裳显然比晨曦和晚照见识多了,知道这夫妻之间,只要有的吵,有的闹,女子放软了姿态再哄一哄,男人就会没事了,最怕的是,两个人相互不理睬,那时间长了,问题可就大了。所以,她很识时务地在裴奕涵卷进来的时候就自动滚出去了。
可怜晨曦和晚照两个被这掌风弄得到了门边,打了个趔趄,差点摔倒。
“好了,会没事的,我们在门外等等就好了。”看着这两人还是没有眼色,想要回房去,绿裳一把拉住了她们。
哎!这主子是没什么小家子气,这丫鬟怎么就不通透呢?
晨曦和晚照先前也是关心则乱,但毕竟还没傻到底,现在基本也明白了什么,就从外边关上了门,谁知这门扇让裴奕涵刚才那一脚给踹的有些不合适了,怎么都关不紧实,三个人只好面面相觑。
且说裴奕涵从书房出来的时候是真的有些怒气勃发的,他记得,有一次,她说过,男人和女人的小裤裤是不能共用的,当时,他只是觉得自家娘子的有些想法实在稀奇古怪,不过,他向来不是个好色的,又是真的喜欢听的一些奇言怪语,也没有多想什么。
如今,联想到今晚王氏的行为,难不成,她真的不当他当做自己的男人了?所以,才将他推给了别的女人。看来,他是要好好教训教训她,让她知道,他裴奕涵的女人可不是随便哪个女人都能当的。
枯蝶今天盛装出席,回房后也没有兴致卸妆,如今就在床头斜倚着,看着暴怒的他,目光盈盈,欲说还休,不知怎么,裴奕涵的心突然就有些软了。
但并不表示他不计较她今晚所做的事情,要是以后,两人有了误会,她又随便将女人塞给他来气他,那他没准有一天,没死在敌人的手中,先被她气死了。
“你都不要我了,还来干什么?”就在他靠近床边,想着该用什么法子惩罚她时,她的目光去却不躲也不闪,反而幽幽地道。
“我没有不要你,你误会了。”他已经明白了,看来,多半真是那封和离书惹的祸。
“你欺负我,你不要我了,你是个坏蛋,我打死你。”枯蝶突然身子一跃,跃到他的怀中,没等他教训她,她先教训起他来了,拳头齐发,只是没有什么力道。当然,为了应景,还掉下几颗珍贵的珍珠泪。
其实,连她自己也搞不清楚是真哭,还是假哭的。
“如果你是为那和离书和我闹别扭的话,我不会道歉。”他任凭她的小拳头在他的身上招呼,反正打上也不疼,闻着属于她的香味,心中却苦笑,没想到,他裴奕涵此生还会如此在意一个女子。
枯蝶闻言,身子一僵,手中的动作也停下了,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封和离书是我被张氏咬了之后,害怕从此再也醒不过来,为你准备的,后来,忘了毁去,却被你发现了。因为,我不愿你的后半辈子如同七婶娘一样度过。”
“七婶娘?”枯蝶想起,裴七夫人好像是守寡的吧,这位七夫人好像从来不参与到府中的是非中去,整个人清清冷冷的。
她就这么停在他的怀中,脑中开始消化他话语中的意思,随即,终于想明白了他到底表达的是什么。
突然之间,觉得当初自己不眠不休地将他医治好原来一直都值得,他并没有让她失望,只是在感情上,她有过度的洁癖和不信任感,才生出了这样的误会。
这个男人,他被她想象中的还要对她好一些。
“其实,七婶娘完全不用嫁过来的,虽然他们有婚约,可在她没嫁过来之前,七叔因为与人打架,结果被打死了,可七婶娘还是嫁进了门。”
“啊,还有这样的事情。”这位裴七夫人是不是脑子也有病呀,人都死了,她还嫁进来干什么,等着守活寡?真是不可理喻。
不过裴奕涵的解释已经彻底打消了她心中的疑虑与郁闷,她低下头道:“对不起,我不该让王氏去气你,可昨晚,你为何不回房,人家一个人睡着,很不习惯。”
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身子整个已经软到他的怀中了,要不是,他昨晚莫名其妙地不回房,她会去书房吗?如果她不去书房,看不到那封和离书,不就什么事都没有,所以,归根结底,还是要怪他。
“那是因为为夫醋了。”有些事情还是说清楚的好,要不然,误会会一直解释不清楚,既然他都说了和离书的事情,那么,他也想知道孟子轩手中绣着蝴蝶的那方绢帕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粗了,细了的?”别怪枯蝶一些没转过弯来,她又不是真的叶如蝶,怎么知道这身子还真的跟自家表哥曾经有过一段情。更不知道,那所谓的绢帕是怎么回事。
“你表哥!”看着自家娘子有些迷惑不解的样子,裴奕涵只好进一步解惑。
“我表哥,他怎么了?你的意思是你吃我表哥的醋,这都是哪跟哪呀!”枯蝶失笑,但脸上还流过泪的痕迹还在,更有一番梨花带雨的味道。
“如果你不喜欢他,为何以前要送他绢帕?”裴奕涵一直留神观察自家娘子的神色,看起来,并不像说谎的样子,那就奇怪了,孟子轩也不像那种特别奸诈虚伪的男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绢帕?有这么回事吗?我都不记得了,也许,小时候绣着玩的时候,表哥拿过一方吧。”枯蝶脸上神色不变,心中则暗暗叫苦,这怎么冒出一方绢帕来,谁知道那到底是怎样的一幅绢帕,裴奕涵又是怎么知道的?这两个男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孟子轩不会说了一些不该说的事情吧?
“是吗?”裴奕涵心中虽然有些怀疑,但见枯蝶的神色只是迷茫,并没有其它的表情,心中终于放下心来,也许,这绢帕真的不是自家娘子刻意送的,小时候,表兄妹在一起玩耍,有时相互送点东西也是正常的。
“不信就算了,就当我刻意送给表哥的好了,你干脆在和离书上签字,我去找表哥好了!”枯蝶知道,她这个解释并不能让裴奕涵满意,说的越多,反而会有欲盖弥彰的嫌疑,那么,只有反其道而行之,当下,就要推开靠着的身子,一副气乎乎的模样。
“休想。”裴奕涵将怀中的人儿更抱紧了一些。
“夫君,你家娘子我今天美不美?”枯蝶决定转换话题,千万不能在孟子轩这个事情上继续纠结了,如果,孟子轩还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此时,他要问出来,她还真的不知该怎么回答。
说的越多,就容易露出马脚来。
“美,当然美,不过再美都是属于我的,别人不能觊觎的。”
“可你把我的丫鬟都赶走了,我这装扮都没人帮我解开了。”枯蝶继续娇嗔,当然,她这一身装扮虽然繁琐,复杂,还不至于为难住她,可她就是想让他参与到自己的一举一动中去,毕竟,现在两人的心情早和白日里不一样了,做什么事都变成了一种夫妻情趣。
男人的心,只要决定是属于自己的,那么,她就要营造一份与众不同的氛围,让他喜欢上这种氛围,然后将他吃的死死的,只要男人意志坚定,立场坚定,那么,她害怕那个什么卢三卢四什么的?
“为夫乐意效劳。”裴奕涵说完,就将她抱在了梳妆台前,对着铜镜,开始将她头上的发簪,金步摇一一取下,解开发髻,让墨般的青丝倾泻下来,逶迤出一抹旖旎的风情。
枯蝶在这个过程中一直是以一种柔柔的目光看着裴奕涵,让他能够感受到她心中的甜蜜与温柔,并且能够被这份温柔所感染。
比起先前的怒气勃发来,此时裴奕涵的心中也漾满了温柔,手指最后在她的青丝上流连了片刻,这才将她揽腰抱起,一把放在了**,开始动手解她的衣裙。
且说门外的几个丫鬟,等了等,开始,里面还有说话的声音,怎么这会一点声息都没有了呢?几个人心中也开始七上八下。
但又不敢闯进去,绿裳更是心中纳闷,这大少爷与大少奶奶吵架也是与众不同,怎么没听见大吵大闹,反而静悄悄的呢?
几人不放心,干脆绕到窗子旁边,想听听动静。
枯蝶这会也没有故作姿态,任凭裴奕涵将她身上繁琐的外裙脱掉,一侧身,却见到窗外有几个黑影闪动,一想,就明白了,估计几个丫鬟还在门外守着呢,于是,提高声音道:“绿裳,你们几个都下去吧,我和大少爷要休息了。”
门外几个丫鬟听着枯蝶的声音并无异样,这才放下心来,当下都一一回房了,至于那扇关闭不住的门,还是留给大少爷和大少奶奶明早醒过来自己去看好了。
见几个丫鬟的身影消失了,枯蝶身上的衣裙已经没有了,只余下里面的肚兜和亵裤,裴奕涵伸手就将被子拉开,盖在了她的身上,然后掌风一出,将桌上的蜡烛一一熄灭。
侧身在床边,打算脱掉自己的衣袍,却见枯蝶从被窝中钻出来,却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柔声道:“夫君,为妻乐意效劳。”
裴奕涵的手停住了,有美人效劳,何乐而不为,当下将身子倾前,看着娇小的她双手在自己身上忙活。
裴奕涵的目光其实一直停留在枯蝶肚一兜下突出的那两座山峰上,随着她的动作,那两座山峰颤巍巍地要动上一动。
这纯粹是一种最温柔的折磨,但他却甘之如饴,
枯蝶当然没有在暗夜视物的本领,但现在做这一切却是心中愉悦的,裴奕涵的身躯高大健美,如果不是碍于这里是古代,她都想伸手捏捏自家男人的肌肉,但这种轻薄的念头,也只是想了一想而已,还是等以后再尝试吧。
**一妇可不是一天炼成的。
现代女人的智慧告诉她,这男人呀,固然可以将感情和欲一望分开来对待,但如果动情的对象是自己心爱的女人的话,这性就成了维持感情必不可少的一个因素。
人活着,都讲究了一个身心愉悦,那么,最佳的夫妻关系也应该是身心愉悦的吧!
裴奕涵身上的内袍也被她除去了,然后,这个男人终于忍不住了,翻身上床,就将她揽入了怀中,双手伸进了她的肚一兜之中,加重了力道揉一搓着。
枯蝶虽然偶尔扭动扭动身子,但多少带了点欲迎还拒的味道。反而让裴奕涵将她搂的更紧。
她可以感受到他温热的胸膛在灼热着她的背,她的整个身子被笼罩在他的怀抱之内。
不仅如此,他勃发的欲一望正顶在她身子的后侧。
他今晚是要占有她了吗?她心中有个模糊的想法,昨日,他还说再等她一个月,今晚,她倒是愿意和他成为名副其实的夫妻,只是,不知他在自己的承诺和欲一望之间怎么选择?
“娘子,小乖乖。”他一直不停地在她的耳边重复着这两个称呼,然后吻沿着她的后背而下。
最后,突然将她的身子反转了过来,又从前面一路吻了下去。
枯蝶觉得全身发痒,身体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她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她这具身体的欲一望也被唤醒了吧!
谁知他的动作悦来越往下,然后终于停在了她最私密的地方,她处于本能,夹住了自己的双腿,却不料,他喘着气道:“娘子,乖,别遮,让为夫看看你的小乖乖。”
如此旖旎的时刻,枯蝶却因为裴奕涵的怪言怪语感到满脸的黑线。
虽然夜很黑,可枯蝶就是感觉到裴奕涵仿佛能看到自己那个地方。
然后他的唇就落在了那个地方。
枯蝶一瞬间,僵住了身子,这动作虽然在现代好像不稀奇,但在古代,这样的动作也是极其大胆的吧,这家伙,哼,不是说,没吃过女人吗,怎么都会这一套?
“不要。”枯蝶扭动了一下身子,这个时候,不管是矜持还是故作矜持,她还是觉得脸上有些发热。
“别怕,为夫不会伤害你的。”裴奕涵误认为自己吓住了自家娘子,毕竟这种行为有点放浪形骸。其实,他倒是平生第一次在一个女子身上做这种事情,一来是为了缓解欲一望,二来是,真的想知道,动那个地方,是什么感觉,什么滋味。
只可惜,这样一来,他的欲一望不但没有得到缓解,反而更强烈了,身体发痛,没办法,他只好一把将枯蝶的小手拉了起来,放在那东西上面,好缓解自己身体的疼痛。
手抓上那灼热的东西时,枯蝶一瞬间,不知该怎么决断,看来,他还是不想这么早要她,只能继续忍着,不过这样忍下去,将来不会出现什么问题吧,想到这里,就没有抽回自己的双手,反而轻轻地握住了那东西。
就听到裴奕涵发出一声低吟,然后他的大手套在了她的小手上,促使她的小手上下移动,接下来的动作枯蝶开始按着自己的心意动作,直到最后,就觉得那东西突然一绷直,然后就有湿湿的东西流了自己一手。
枯蝶就明白他泄了。裴奕涵早不知从那里摸出一方绢帕来,将他洒出的种一子一一拭干净,其实,这方绢帕正是孟子轩的那一方。
他先前收在袖子中,对孟子轩说毁掉了,其实,还没毁掉,不过,现在可真的是毁掉了,因为他毁掉了这帕子本身所代表的含义。
“以后,我们做事之前,要记得和对方商量,不要再出现什么误会了,你要是再先斩后奏,乱吃飞醋,不要等到你休妻,我先休夫。”窝在他的怀中,她声音闷闷地道。
这不仅是为了让两人之间变得心心相印起来,更主要的是,她可以随时掌握他的所作所为,让他跑不出自己的手掌心来。
经历了这一天的喜喜悲悲,她想,她真的是开始爱了,既然开始爱了,她就不会随意将自家男人给予别人觊觎的机会。至于,卢三小姐吗?现在什么事都没挑明,如果自己急巴巴地说出来,反而落了下乘。
“那你也不可将其它的女人胡乱推给我。”他声音沉沉地道。
“好。”有了这句话,以后遇到什么通房,小妾之类的事情,她疑虑都可以推到他的头上去。
当下,两人折腾够了,相拥而眠。
第二日,等枯蝶醒来时,裴奕涵已经起床,穿好了衣袍,等着去上朝了,看着她醒来,目光盈盈,他的目光也温柔了起来。
看着他要出门,她却喊了一声:“等等!”
“还有事?”他停住脚步,来到床前。
“这里。”她用手指点着自己一侧的脸蛋。
“这里?”裴奕涵有些狐疑,不明所以,但今天的他看起来神清气爽,更加的英气逼人。
“以后你每天早晨走的时候,要在这里亲一下。”她直言不讳地说出自己的目的。
“好。”他笑了,柔化了脸上冰冷的表情,倾身上前在她的右脸上亲了一下。然后才起身离去。
枯蝶望着他的背影,露出一个狐狸般的笑容,现代人有一个二十一天定律,就说,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连着在二十一天之内做同一件事情,到了二十一天之后,那人就会将这件事情看成是一种习惯,如果对方不再做这件事情,他就觉得不适应了。
枯蝶现在就要培养裴奕涵的某些习惯,男人吗,在细节上是可以改造的,也是用来折腾的,如果一个女人不折腾他的男人,这男人的心就会闲下来,向外发展。
裴奕涵离去之后,几个丫鬟就进门了,事实上,她们是有些好奇昨晚大少奶奶和大少爷道最后到底和好了没有,可刚才一看,大少爷那张明显精神抖擞的脸,她们就明白,雨过天晴了。
今个四大丫鬟重新聚首了,因为红裳休息了两天,今个也回来当差了,因为红裳平日为人本来就不错,即使她经历了一场官司,这院子里的大小丫鬟,婆子媳妇们见了她,倒也没有用异样的目光看她。
且说裴奕涵临走前看着被自己踢坏的门,皱了皱眉头,反而笑了,然后扬长而去了。旁边打扫的下人们有的回去早的,已经纷纷在猜想昨晚这院子里到底发生了何事?有的则猜想,大少奶奶现在怎样了?
几个丫鬟进门之后,发现枯蝶正在起身,忙上前打个下手,收拾被褥,擦洗屋内的家具等等。
绿裳偷着眼看了看自家的女主子,一眼就看到她脖子山那掩饰不住的红印子,当下脸也红了。
心下却道,这主子好厉害的人儿,大少爷那个人,并不是轻易就能搞定的,昨晚,他那么生气,却没想到,只是雷声大,雨点小,这大少奶奶到头来是毫发无损,还彻底的灭了王氏,看来以后王氏是怎样在这院中都翻不起风浪来了。
红裳倒也没有多想,只是先前看到那扇被踢坏的门有些愕然。
至于晨曦和晚照吗?自然又是眉眼弯弯了,哈,真好,小姐没事了!姑爷也没事了!她们自然更加没事了!
将几个丫鬟的表情看在眼里,看来这几个还是好的,看着她们几个年龄也不小了,不如问问,她们将来都有何打算吧,她也好早点为她们筹算筹算,在这个裴府,每日就是她们与自己最亲近了。
虽是主仆,其实,当朋友也不错,既然她们都是知道进退的,再让她们感恩,忠心于自己,以后就会少许多麻烦事。
梳洗过后,用过了早餐,枯蝶就随口问道:“绿裳,你这一辈子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
“啊?”绿裳被这个问题问住了,不明所以,不知自家主子突然为何问起了这个话题。
事实上,当丫鬟的除了侍候好主子之外,一般不会想太多的事情,因为有时想的多,却得不到,做不到,反而是一种痛苦。
“其实,这问题是问你们四个的,你们是我身边最得力的几个人,几乎和我的朋友,姐妹一般了,你们为我担心,操心,那么,我这个做主子的也会为你们担心,操心,都好好想想吧,只要我能做到的事情我都会帮你们的,你们一天天年纪大了,是不会当一辈子丫鬟的,就算是嫁人,也可以说出自己的想法,当然,觊觎大少爷除外。”她可没兴趣,将自己的丫鬟让夫君也收为己用。
几个丫鬟基本听明白了枯蝶的意思,相互对视了一眼,突然齐齐地跪下道:“奴婢多谢大少奶奶恩典。”
“汗,谁让你们下跪的,我觉得你们是真心诚意对我的,那我也会将你们放在心里的,仅此而已,这个问题不必现在回答,何时想到答案了,可以随时告诉我。”
几个丫鬟还想说什么,就见唐少恨小盆友蹦蹦跳跳地跑了进来,这小子昨日进宫去了,没想到今早这么早就回府了。
“蝴蝶姨,你屋子的门怎么坏掉了?”
“屋子里的门?”枯蝶有些不解,突然想到昨晚上裴奕涵进门时的气势汹汹,不会是这家伙将门踢坏了吧,再想到,他们竟然没关门,就做那种事,现在头上的黑线更长了。
“你冰块脸叔叔觉得这门已经不好看了,决定换了新门,所以,就将他踢坏了。”
“哦,哦,哦,那就好,只要不像表姨夫那次,为了找表姨算账,将我们王府的一扇门都给踢坏了就好。”唐少恨小盆友晃着小脑袋,一副有所悟的样子。
“小王爷,你确信昨晚您是住在宫中?”而不是躲在这院子里偷看?晚照怎么觉得这小家伙说话都有言外之意似的。
“格格,蝴蝶姨我猜对了吧,晚照姐姐上当了,格格!”这小家伙上前窝在枯蝶的怀中,格格地笑了起来。
“小坏蛋,竟然敢消遣大人,明日将你发配到你王爷爹哪里去。”枯蝶一直好奇,这唐少恨小盆友这么小,离开自己的娘亲难道都不想吗?
“大哥藏起来了,王爷爹找不到大哥,美丽娘就很伤心,很伤心。”且说变态七王爷觉得自家的大儿子对自己的王妃娘占有欲太强,就将大儿子给发配出去了,一个那么小的孩子,结果找不到了。
这下七王妃是真的怒了,两夫妻冷战中,七王爷这才带着王妃找儿子去了,将小的留在京城了。
反正对于七王爷那个变态,枯蝶敬而远之,一般的人是经不起折腾的。
且说绿裳领了枯蝶的命去前院找三管事找人来换门,刚走出院子不远,就见裴老夫人身边的闲筝在不远处向她招手。
由于她原来也是在裴老夫人那里服侍的,所以,两人私下里还算交好。只是,绿裳进了枯蝶院子之后,离老夫人的院子还有些距离,所以,两人见面的机会就少了。
“筝姐姐,你找我?”
“不是我找你,是老夫人要见你。”
“老夫人要见我?”绿裳心中一惊,但还是面带微笑,不知这老夫人突然找她干什么。
“是呀,跟我来吧。”当下两人一前一后,就向裴老夫人的院子而去,这时,枯蝶院子的另一个小丫鬟,出来摘花儿,恰好看到了绿裳,这小丫鬟平日和晚照最为交好,知道,晚照私下里不是很喜欢绿裳,就回头去给晚照报信了。
按理来说,裴老夫人的院子对绿裳来说是熟门熟路的,可不知为何,她现在进了这院子却有一种很陌生的感觉。
裴老夫人院中的下人大多数是她认识的,在门口,还有两个丫鬟,绿裳认出这两个丫鬟是卢三小姐身边的,这丫鬟这里,想必卢三小姐此时也一定在屋中吧!
绿裳的心思转了转,跟着闲筝进屋之后,跟往常一样,恭敬地见过裴老夫人,卢三小姐果然在这里,就坐在裴老夫人一边说话,裴老夫人满脸的笑容。
“你到了涵哥儿的院子,都好吧!”裴老夫人上下扫了绿裳一遍,眼眸中的笑意却收敛起来了。
“回老夫人的话,一切还好。”
“哦,昨晚听说,你们的院子发生了点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老夫人的话,是,是,大少爷跟大少奶奶闹了一点小矛盾。”绿裳心道,这裴老夫人的消息也挺灵通的,昨晚,回房之后,她已经将一些不相干的下人都打发回去休息了,没想到事情还是传到老夫人耳中了。
当然,恐怕最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不是老夫人,而是这位卢三小姐吧,可惜了,本来好好的而一个姑娘家,另择一门亲事多好,偏偏爱往大少爷身上凑,要凑你也早点凑呀,前几年干什么去了,现在,大少爷心中已经有了大少奶奶了,你还非要来凑这个热闹。
“小矛盾?什么小矛盾?”这次问话的却变成了卢三小姐。
“回表小姐的话,大少奶奶为了不让府中的人说她善妒,昨个就派王氏去侍候大少爷,结果大少爷不领情,反而迁怒于大少奶奶,奴婢知道的就这么多了。”说实话,绿裳到现在也没闹清楚,那两人为何会闹别扭,但她为了给王氏的行为找一个合理的说辞,就将枯蝶的行为给美化了一下。至于后来,两人和好的事情,她是不会当着卢三小姐的面说出口的。
“哦。”卢三小姐闻言是一喜一忧,喜的是这个女人真笨,竟然自动将自家夫君推到别人的身上,忧的是,大表哥如此生气,分明还是在乎那个女人的。
“以后有什么事情,不可瞒了我,回去吧。”片刻后,裴老夫人说了这么一句,打发她离开了。
绿裳在回去的路上一直琢磨着裴老夫人最后说的那句话,莫非,她是希望她将大少爷和大少奶奶的事情都告诉她不成?
这怎么可能呢?虽说裴老夫人过去也对她不错,可也没则呢另眼相待过,更何况,大少爷与大少奶奶之间的感情,在这偌大的裴家是多么稀少的事情,她的性子虽然有时不是很好,可不想做个坏人,破坏他们的感情。
女孩子到了绿裳这个年龄,已经通晓人事了,她也希望将来找一个能对自己一心一意的人,只是,她只是一个小小的丫鬟,真的有那个可能吗?
绿裳找了三管事,又带着修门的工匠回到了院子里。
屋子里却笑声一片,裴家的姑娘们又来报道了,不过这次,没有上次来的那么多,只来了裴九姑娘,裴十一姑娘,还有裴八姑娘,裴十五姑娘。
裴九姑娘的画上次没有完成,这次自然是要接着完成的。
唐少恨小盆友在一边,也拿着笔墨乱涂鸦,结果将他自己变成了一个小花猫,裴九姑娘的笔墨颜料仍散发着一抹淡淡的清香。
反正,裴老祖宗也没有说,这幅画何时完成,所以,裴九姑娘也就每天只描上几笔,主要是陪枯蝶过来说说话。
“大嫂昨天的装扮,可是将我们都给镇住了,只可惜,今天再也看不到了。”裴九姑娘笑着道。
今日的枯蝶只穿了一件家常的月白裙子,头上只别了一根白玉簪子,将耳朵两侧的发丝放了下来,弯成了几个弧度,掉在那里,配着垂下来的两只珍珠耳坠,更加显得温柔委婉,和昨日给人的感觉明显不一样。
枯蝶暗道,昨日是为了赌气,当然也是为了发泄心中的郁闷,忍不住来了一次高调的华丽,要是天天如此,打扮的如同一个贵妇一样,累不累呀!口中却还是笑着道:“昨个不是生辰吗?打扮的自然华丽一些,今个又不再过生辰了。还打扮成那个样子做什么?”
“呵呵,大嫂昨个是特意打扮给大哥看的吧,我当时见大哥看的眼睛都直了。好大嫂,以后您也要多教教我们。”说话的是裴奕涵的庶妹裴八姑娘,裴七姑娘前几日说了一门亲,好像亲事已经定下来了吧,所以,开始守在自己房中绣嫁妆了。
那么,接下来,就轮到裴八,裴九了,毕竟她们的年纪都相差不多。
“怎么,我们的八姐打算打扮给谁看呢?”裴十一姑娘笑着打趣裴八。
“十一妹,你就笑吧,反正你也有这一天的。”裴八姑娘噘起了嘴。
这时,枯蝶突然发现,裴九姑娘听到她们的笑话,竟然目光怔怔地,不知在想什么,难不成?她心中有什么人选不成?
“九妹妹看起来似乎有心事?”
“哦,没有,没什么事!”裴九姑娘这一刻的表情有些惊慌,但很快地又收敛了神色,枯蝶越发相信这裴九心中一定有事,可对方既然不愿意说,那她也不会强逼对方开口。
当下几个姑娘又笑闹了一阵,到了午饭时分,枯蝶心情不错,特意弄了点蔬菜水果沙拉似的东西,让几个姑娘们过了过口瘾。
其实,这里既没有沙拉油,也没有沙拉酱,做出来的东西实在很一般,但好在这年代,这地方的东西都是纯天然,无污染的,阳光充足,东西本身的味道不错。
几个姑娘回去的时候,门自然早就修好了,枯蝶突然想起,前几日,关于丫鬟小喜的那件事,她想确认当初在客栈中,是不是这个小丫鬟勒死了原本的叶如蝶,当即,让晚照去将绿裳找来。
“小姐,人家本来就是高枝上的人儿,您还找她干什么?”晚照一副没好气地样子。
“怎么了,她怎么惹你了。”枯蝶看着晚照一副气呼呼的样子,笑道。
“早晨咱们院子的小丫鬟看到绿裳去了老夫人房中。”
“哦,这么回事呀。可这又怎么了?”
“小姐,你明明懂奴婢的意思,却装作不懂。”
“绿裳本来是从老夫人房中出来的,就是去老夫人房中走动走动也是很正常的,我相信,她不会害我的。”
“小姐,你就是太相信人了,别等被她害了,那时再后悔就来不及了。”
“我现在既然是大少奶奶的丫鬟,自然是不会害大少奶奶的。”绿裳从门外走了进来。
“你——你干嘛在背后偷听别人说话。”
“那你为何要在别人后面说别人的坏话。”绿裳反唇相讥。
“我说的哪里是坏话,是实话。”晚照不服气地道。
“你——大少奶奶,当着晚照的面,奴婢也不瞒你,奴婢早晨去找三管事的时候,碰到了老夫人房中的闲筝姐姐,她说老夫人找奴婢,奴婢不能不去,去了之后,老夫人问昨晚您和大少爷怎么了,奴婢就说,你不愿府中的人说您容不下人,就怕王氏去服侍大少爷了,结果大少爷生气了,奴婢就说了这几句话,再多一句也没说,怎么就害您了?”
“绿裳,不要因为晚照说的几句话而生气,你来到我这院子里,帮我做了多少事,我是清楚的,晚照和晨曦固然是我更亲近一些,但我也没把你当外人看待的,因为,我知道,要是你想害我的话,机会多的是,不在这一次两次。”
“晚照,我知道你一心也是为了我好,可是我说过多少遍了,说话做事不能全看表面,既然,我和大少爷认为绿裳是个好的,那她一定就是个好的,你也是个好的,你们之间要是有了矛盾,不是给害我的人有机可乘了吗?话我说到这里,此事到此为止。”
“小姐,是我错了。”晚照见枯蝶真的生气了,忙上前认错。
“大少奶奶,奴婢不该跟晚照妹妹吵闹。”绿裳见晚照已经认错了,也就不再计较了。
枯蝶心中则暗叹一声,这如今,攘外还要安内,这日子过的。
“晚照,去看看小王爷午睡醒了没?”
“是,小姐。”晚照退了出去。
“绿裳,我先前让你查的小喜的事情怎样了?”
“大少奶奶,奴婢私下里找了许多人询问关于小喜的事情,只知道她是个孤儿,三年前进府的,进府后一直默默无闻,寡言少语,做事也勤快,其他的也没查出什么。”
“那她进府之后的事情一点都查不到吗?”
“据说是当年她在街道上被人追着打,结果遇到了大夫人,是被大夫人带进府的。”
“哦,这样呀!”
“不过奴婢觉得小喜也很不一般。”绿裳突然想起了什么道。
“哦?这话怎么说?”
“奴婢发现,这小喜三年内,既没有做一件得到主子特意夸奖的事情,也没有做过一件让她受罚的事情,这还真是不容易。”
“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不容易。”枯蝶听绿裳这么一说,心中的怀疑更强烈了,这个小喜是天生如此呢?还是刻意如此?她真是客栈那个凶手吗?
“以后多留意点她,不过别让她注意到。”还是再看看吧,枯蝶可不想随意冤枉一个无辜的人。
“奴婢明白。”虽然,绿裳不知道小喜到底做错了什么事,但既然大少奶奶如此重视她,就说明这个小喜可能有问题,她当然是要下功夫探查的,说起来,绿裳自从当上特务机关的情报头子,对这份工作还是极其热爱而尽职的。
下午时分,裴奕涵回府了,原来昨夜他怒气冲天,本来是要去书房去拿奏折的,结果,事情后来都变成了脱轨演出,他今早进宫的时候,竟然忘记带那个奏折,用的时候没带,只好又回府来取。
顺便看看亲亲娘子在干什么?
拿上奏折,突然想到了今个一早被他擦了东西的那方绢帕,站在地上愣了愣,就点着火折子,将那东西烧成了灰烬,这样,应该把孟子轩跟自家娘子的关系断的一清二楚了吧,
蓦地,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到了书房的衣柜中,东翻西翻,一阵乱翻,将那柜子里的衣物撒了一地。他没有成亲之前,多半时间是睡在书房的,所以,这书房的柜子里也准备着一些衣物还有其他的日常用品。
翻找了一会。终于找出了一件袍子,这袍子是他去年在战场上所穿的,破了几个口子,但因为是裴大夫人亲手为儿子做的,所以,一直没舍得扔掉,如今,既然,她可以给孟子轩绣个绢帕,那给他缝补衣袍也是她这个做娘子的责任吧。
想到这里,他一手拿着奏折,一手拿着卷成一团的衣袍回到了寝居。
“娘子,给。”
“这是你的披风?”枯蝶有些不解地看着裴奕涵将手中一团衣物推到了她的面前。
“娘子说呢?”
“这衣服怎么了?”他瞄了她一眼,好像她问的是废话似的。然后转身就进宫去了。
枯蝶站起身来,抖了抖那件披风,料子不错,银白色的,身后还绣着一只大鹰,那绣工还真是栩栩如生,就像一只雄鹰在翱翔天际一样,只是在左右两侧,各破了几个洞,看起来应该是在战场上刀剑所致。
他将他这件披风都给她,难道是希望她将这几个洞给缝起来不成,枯蝶嘴唇抽搐,等着她缝补,缝补倒不难,好歹她的间谍生涯中还曾扮演过服装设计师,又常亲自该做一些衣物,可
最郁闷的是,以前的叶如蝶不知道那刺绣技术怎么样,如果那刺绣水平不怎么样,她这不是露馅了吗?
几个丫鬟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家的主子对着一件男人的披风发呆,不用想,一定是大少爷的了。
“那个,晨曦,你说,你家姑爷这袍子上的洞该怎么缝补才合适。”想了想,枯蝶决定先开口试探试探。
“小姐,这个事情您还是问红裳姐姐的好,她的荷包做的可好了。”晨曦不疑有他,倒是很真诚地给了建议,毕竟,她的女红也不怎么样。
“那,红裳,你看大少爷这件袍子该怎么缝补才好?”
“这个,大少奶奶,奴婢也不好说,想必大少奶奶缝补成什么样,大少爷都不会介意的。”红裳也是个心思玲珑之人,早就看出大少爷对大少奶奶的与众不同,府中专门有负责缝衣修补的师傅,大少爷以前都是直接送到那里的,或者,另作一件新的,何时竟节俭到要穿破衣了,这分明是他们夫妻间交流感情的方式,如果是平常的事情,她宁愿代劳,可现在,她才不会多事呢?
“那好吧,让我想想再缝补吧。”枯蝶发现晨曦与晚照并无什么异样,遂认为原本的叶如蝶刺绣可能还是不错的。
拿着这袍子看了半刻钟,枯蝶终于想出了个好点子,只是不知这缝补后,裴奕涵敢不敢穿出去。
当下吩咐几个丫鬟去找针线来。
红裳对这一方面倒是很擅长,很快找了几样线来。
“怎么只有这几样,多找几样来,最好是色彩比较鲜艳的。”
“是,大少奶奶。”虽然口中应道,可红裳心中疑惑,这衣袍过来过去也只有这两三种颜色,大少奶奶要那么多鲜艳的颜色想干什么?
这用彩色丝线缝补的衣袍还能穿吗?她倒想看看,大少奶奶到底要做什么。
别说红裳不解,其他几个丫鬟也不解,晨曦和晚照更是疑惑,但想想,自家小姐的女红还不错,不至于出现什么大问题吧,反而静观其变。
说实话,拿着古代的绣花针,枯蝶开始还真有些不适应,幸好,给针上引线的这种事情自然有几个丫鬟在旁边帮忙。
等裴奕涵晚饭之前从宫中回府回房时,就见枯蝶坐在软榻上,一脸贤惠地正在飞针走线,旁边坐着四个丫鬟侍候着,偶尔谈笑几声。
看到裴奕涵进房,几个丫鬟识趣地站了起来,退出了房间,她们已经习惯两个主子在一起时,不需要她们侍候的感觉。
虽然,她们也好奇当大少爷看到大少奶奶在银白色的披风上使用那么多颜色鲜艳的绣线绣成几只蝴蝶后的表情,但看戏也不在这一刻,就是不知这缝补完毕,大少爷还能穿吗?
别说几个丫鬟心中好奇,当裴奕涵看到枯蝶身旁那一堆鲜艳的丝线以及已经缝好的两只蝴蝶时,脸色就黑了。
“娘子,请问您这是在为为夫缝补衣袍吗?”裴奕涵用指腹抚摸着他衣袍上的蝴蝶,如果是像孟子轩那样的绢帕,他还可以收在怀中,这绣在衣袍上,难不成真要穿着去上朝不成?
“夫君不是看到了吗,为何还要问我。”枯蝶装着一脸的不解。
“如果你不喜我的女红,那我马上拆掉。”
“随你吧。”片刻后,某人有些无奈地道,感觉自己好像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两人正在说话的时候,外院的丫鬟进来传话:“大少爷,大少奶奶,老祖宗传话,今晚所有的人都在大厅用晚膳。”
裴奕涵和枯蝶对看了一眼,裴家人除非有什么大事,才在大厅一起用饭,平时都是个吃个的,今晚,不知又有什么事发生了?
不过今个风平浪静,没有听说发生什么大事呀!
虽然心中猜想,但他裴奕涵也是一副不知情的模样,枯蝶也没多想。当下放下那件衣袍,开始换衣梳妆,收拾完毕,才和裴奕涵一起携手去了大厅。
等到了大厅,发现他们还是到的早的,裴奕涵作为男丁,自然是有座位的,可枯蝶这可怜的小媳妇,还要侍候长辈用饭,只能站着了。
裴老祖宗已经到了,枯蝶上前见了礼,和裴三少奶奶,裴五少奶奶站在一起。等待其他人进门用饭。
枯蝶随意观察了一下裴老祖宗的表情,看起来,她老人家和先前没有什么分别,笑容满面的,难道是有什么好事不成?
不一会,裴侯爷扶着裴大夫人的身子进了大厅,虽然孩子现在还小,还不显怀,但从裴侯爷小心翼翼的动作上来看,还是很在乎这个孩子的。
枯蝶上前行礼,然后扶着裴大夫人到了女眷这一边,毕竟裴大夫人才是她真正的婆婆。
裴大夫人笑着看了看她,然后又向裴奕涵的方向看了一眼道:“昨晚,你们两个没事吧!”
枯蝶头上几只乌鸦飞过,昨晚不过发生了那么点事情,好像这所有的人都知道了,这院子里还真是没有隐私。
原本,她想换一批人进来,将这院子清理一下,最后想了想,如果越是防着,对方反而更想知道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根本是防不胜防的,即使换一批,这些下人太多,你总不可能真的像特务机关一样,一一甄别吧!
与其那样,倒不如放在明面上,看对方都能搞出那些动静来。
裴大夫人和裴侯爷进门之后,接着进门的是裴老夫人跟卢三小姐。
卢三小姐进门时,有意无意地向她这个方向看了一眼,人家是贵客,又是姑娘,是有座位的。
裴老夫人仍一脸严肃,被卢三小姐扶着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
最后进门的才是裴老国公。
其实,就这一个多月来的观察,枯蝶早就发现,裴老国公与裴老夫人之间的感情似乎不是很好,就算是在众人面前,两人有时也不是很亲密的感觉,总之,不像夫妻之间的感觉。
不过那是裴奕涵的爷爷奶奶,轮不到她这个小辈去操心长辈的事情。
各房的其他人等已经到齐了,当然到的都是正主子,那些姨娘,通房之类的是没有资格到这里吃饭的。
众人一一落座。
裴老祖宗却没有让厨房马上上饭,而是扫视了大厅众人一眼道:“今个将你们全都请到这里吃饭,是有一件事情想跟你们商量。”
“老祖宗请说。”
“我的年纪越来越大了,这府中的有些事情管起来已经有些有心无力了,可丢给媳妇一个人,也怕累坏了她,就想找个小辈帮她分担分担。”
裴老祖宗这话一出,所有人的耳朵都竖长了,就算事先想过多种可能,但是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事!
裴府上下都明白,虽说府中看起来是裴老夫人主持中馈,可实际上的权利还是掌握在裴老祖宗手中,什么大事,都要经过老祖宗,老夫人的权利其实极其有限。
如今,老祖宗怎么好端端地不想当家了呢?
裴老国公和裴大夫人,裴侯爷都静默不语,反正他们知道只要是老祖宗想做的事情,那基本上已经是定局了,他们只需要听吩咐就成。
“不知老祖宗打算让那个小辈出来分担?”裴六夫人发问,其实,她知道,以她的资质根本轮不到她,但纯粹是好奇,才问问。
“是呀,老祖宗,这可要找一个有本事有经验的,要不然,帮不了老夫人的忙,反而会添乱。”裴四少奶奶道。
其实,这时,众人都再猜测谁会是最可能的人选,只等裴老祖宗宣布答案。
裴老夫人一声不吭,但心中已经有了某个模糊的想法,如果不是枯蝶正站在她身后的话,她的目光一定会停留在枯蝶身上。
“不知母亲看中的是哪个小辈?”裴老国公欠了欠身道。
“蝶儿,来站到大家前面来。”枯蝶闻言,只觉得自己此时就像被架在火上烤一样,这府中大多数人闪着火光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都快将她烧出洞来了。
其实,她也很意外,没有想到,裴老祖宗的人选会是她,毕竟,她才进门一个多月,身子骨也不是很好,对裴府的一切还没有完全熟悉,这裴老祖宗竟然给她下达任务了。
可现在这个状况,她不想站出去也的站出去,更何况,她从来都不是懦弱的人,一抬眼,对上裴奕涵关切的目光,当下心也静了下来。
不急不速地走到了裴老祖宗面前。
“媳妇,以后蝶儿就跟在你身边学习管家理事。”裴老祖宗对枯蝶不惊不慌的样子很满意,头一偏,看着裴老夫人道。
“老祖宗,这,蝶儿来咱们家不久,这——”裴大夫人出声了,她当年是学过管家的,可惜根本不是那块料,尤其对数字和账本,她是彻底的没辙,惟恐这个媳妇跟她一样,与其将来闹出乱子来无法收拾,不如现在推脱了事。这裴家的家可不是好当的。
“正因为蝶儿进门不久,才要慢慢熟悉熟悉府中事务,作为长房嫡媳,这是她的责任,难道,各个都想享福,却不愿做事吗?”裴老祖宗打断了裴大夫人的话。
其中,心情最不好的是裴三夫人,裴大夫人不善掌家理财,这是府中所有人都见识过的,而裴二老爷是庶出,裴二夫人又是填房,这一房在裴家基本是没有什么话语权的,裴三夫人认为自己是那个最合适的人选,没想到,裴老祖宗竟然选了那个身份低微进门不久的丫头。
“老祖宗,还请您再操心几年,等蝶儿熟悉了一切,媳妇再带她到身边做事。”裴老夫人终于开了口。
卢三小姐刚才听到裴老祖宗的话,咬了咬唇,心中既是嫉妒又是不解,她就想不通,这个姓叶的女人到底哪里好?为何裴老祖宗就那么喜欢她。她真的不明白。
“媳妇这是什么话,难道我这一把年纪了,还要继续为你们劳心劳力不成?还是你觉得蝶儿不够胜任?”裴老祖宗语气严厉。
且说裴老祖宗自从卢三小姐来了之后,一直在琢磨这件事情,到了今早,她突然就想明白了,为了不让自家媳妇儿将来给重孙媳妇使绊子,那么,只有一个办法,从现在起培养重孙媳妇成为裴家将来主持中馈的人。
等重孙媳妇站稳了脚跟,再生个嫡子,想必媳妇也翻不出什么风浪来,希望这个重孙媳妇看起来一脸聪明,别学孙媳妇那样,不堪大任。
“请老祖宗恕罪,媳妇绝对不是这个意思。”裴老夫人与裴老祖宗相处了大半辈子,早就深知这位婆婆的品行,向来都是说一不二的,没有人敢质疑她的话,她决定的事情就算再不合理,那也是对的。
“既然不是这个意思就好,你们——还有什么意见,可以现在提出来!”裴老祖宗的目光再次扫过大厅众人的脸。
既然裴老国公,裴侯爷没有发话,裴老夫人又被老祖宗顶了回来,那么,他们谁还敢说一个不字,他们就不信,这个小小的县令之女真的能将府中这一大摊子事情弄好,反正以后有的是好戏看。
枯蝶向裴奕涵的方向看去,看他并没有出声反对,难不成,他也希望她参与到裴府的事务中去?
其实,裴奕涵看到枯蝶出来也没说一句谦让的话,以为她是真的胸有成竹,当然不会出口阻拦,甚至乐观其成,因为,他明白裴老祖宗的意思,分明是为了他们的将来考虑。
而他为了让自己好不容易娶来的娘子在府中过的更好一些,他不介意将裴府的某些权利收归到他们手中。只是这样一来,自家娘子势必变得很辛苦。
虽然,枯蝶对当家作主没啥太大的兴趣,但她不想拂了裴老祖宗这位老人家的面子,而且,权利这个东西,有时的确是个好东西,它可以保障你不被别人任意欺负,反击起来,也有的放矢。
“既然你们都没什么意见了,那好,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媳妇,你以后可要多多照看蝶儿这孩子。”
裴老祖宗固然为裴奕涵枯蝶他们的将来考虑,同时也是想借枯蝶这个在裴府完全没有势力的人,将裴府背后的黑手给引出来,要不然,想起府中这么多年发生的事情,她每想起,总有些寝食不安。
“会的,老祖宗。”裴老夫人的心已经完全沉了下去,按理说,裴老祖宗不管事了,这府中权利最大的就变成她了,可她绝不会天真地认为这位婆婆真的从此以后就会颐养天年了,她的眼睛说不定盯着她的时候,反而会更紧一些。
所以,她就想给这位不喜欢的孙媳妇使绊子,也不能做的露出痕迹来。
“好了,大家吃饭吧。”下人们开始一一上饭了。
虽然饭菜的味道闻起来很香,可许多人都吃在口中毫无感觉,因为,他们想着自己的心事。
等侍候完几位长辈用的差不多了,几位少奶奶们开始在侧厅用饭。
“大嫂,以后还要多仗着你多关照关照呢。”裴六少奶奶笑嘻嘻道,她的长相很甜的那种,听说跟裴六少爷的感情还不错。
“哼,这还没开始管家呢?有人已经迫不及待地讨好了。”裴十少奶奶道,她一向和裴五少奶奶交好,在娘家的时候,本来就是好友,当下不屑地道。
“那总比永远没有机会管家的好。”裴九少奶奶也不客气地堵了一句。
裴三少奶奶还有其他几位少奶奶,只闷头吃饭,一声不吭。
枯蝶见状,有些失笑,她这个正主还没怎么呢!这几个妯娌倒是先斗起来了。
瞧,这日子越过越热闹了。
吃完饭后,卢三小姐回房之后,准备卸妆梳洗,结果一把就将梳妆台上的东西全扫了下去,乒乓乓地惊动丫鬟和奶妈,平常她是不会这么失态的,可看着那个女人的气焰越来越嚣张,大表哥一晚上,都没看她一眼,她心中就更加气闷。
“小姐,你已经是老身见过最聪明不过的女子了,可这裴家的大少奶奶,实在是太让人意外了,俗话说得好,这反常即妖,今个,我又听到当初前去迎亲的人说,这大少奶奶当初在迎亲途中,不知为何想不开,自缢过,结果所有的人都以为她死了,没想到她又活过来了,您说,是不是有什么脏东西附到了她的身上。”卢三小姐身边最亲近的奶娘道。
她平日虽不是个狠心的妇人,可看到自家小姐如此痛苦,却帮不上忙,就私下里找人去打听这位大少奶奶的事情,结果让她听到了这件事情。
卢三小姐心中一动,想到先前,姑祖母说过的话,连姑祖母都怀疑了,那么,这女人说不定真的有问题。
想到这里,也不卸妆了,重新整理了一下衣裙,打算去找裴老夫人。
她的住处和裴府的其他姑娘们并不在一起,本就在裴老夫人的院中,所以,没走几步就到了。
“初雪,怎么还不休息?”裴老夫人今晚的心情也极度不好,裴老国公宁愿去睡书房,也不愿跟她一起回来,歇在她的房中,自从二十几年前,那个女人死了之后,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就越来越淡了。
她未裴家劳累了多半辈子,为何临了却换来这样的下场。
“姑祖母,初雪今个听说了一件事情,越想越奇怪,就想找姑祖母说说。”卢三小姐进了裴老夫人的房门之后,眼神在屋内几个丫鬟的身上扫了一扫。
“你们都下去吧。”裴老夫人让房中的下人全退下去休息。
“说吧。”
“姑祖母,我怀疑大表嫂身上是不是沾染了什么东西,听说大表嫂在迎亲的途中自缢过,当时人本来死了一会了,却突然又活了过来。这事仔细想来,都让人觉得有些奇怪,害怕。”
“不要胡说,哪有这种事情。”世家大族最忌讳的就是一些神呀,鬼呀的事情,谁让她们许多人身上都或多或少背着一些人命呢?
“姑祖母,初雪没有胡说,您想想,这叶如蝶才到裴家几天呀,但就那么得老祖宗喜欢,就连大表哥也被她迷得晕头转向。是不是她使了什么妖法?”
裴老夫人对枯蝶的身份本就一直怀疑,又想到,这几年,本来她和裴老祖宗的婆媳关系已经缓和许多了,但因为这个叶如蝶的缘故,如今又重新紧张起来了。
一个小小的县令之女怎么会如此厉害,一定是真的被什么妖物附身了。
“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做?”
“姑祖母,不如我们请几个道士来府中做法吧。”到时给那些道士私下里塞点东西,就算她不是妖孽,也要将她说成妖孽,看大表哥到时还能受她迷惑不,看裴府到时还能容下她不?
卢三小姐想到这里,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最后硬生生地压了下来。
“也好,就请清虚观的道士下个月初一来做法吧。”请个道士前来试试也好,如果真的有问题,也可以让裴府和自己的孙儿不受到伤害。
“那姑祖母早点休息,初雪告退了。”卢三小姐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就打算回房休息了。
“嗯,你这孩子,要记住一句话,来日方长,不可太心急了。”裴老夫人虽然有让侄孙女做孙子平妻的想法,但在没有十分把握之前,她不想随意放出消息来,更希望,侄孙女自己不要操之过急。
“初雪明白,多谢姑祖母提点。”卢三小姐也不想这么急,可如果她搞不定表哥和这门亲事,等过年时,父亲从外任上回来,极有可能帮她许一门亲事,到时,她怎么办?
实在万不得已。她不介意,铤而走险一次。
裴奕涵和枯蝶回到房中之后,却没有马上休息,枯蝶还在那件衣袍上绣蝴蝶。
裴奕涵现在是有苦说不出,但也不愿违了自家娘子的意,任她折腾那件衣袍。
等裴亦涵再次去书房,将公事处理完毕之后,枯蝶已经绣完蝴蝶上床了。
今晚,两人只是如往常一样紧紧地拥着,裴亦涵不想再自找苦吃,又在心里算了下时间,明天还是多请几个太医帮着看看,自家娘子的身子到底调养的怎样了,是不是可以圆房了。
隔日,枯蝶在身旁的人有动静的时候,就睁开了眼睛,看着裴亦涵将她昨天绣着蝴蝶的衣袍拿在手中看了看,特意用手指抚摸了一会那几只蝴蝶,又将其中的一只放在唇边亲了一下。
她眉眼弯弯地笑了。可下一刻,这家伙竟将她缝好的衣袍放在一边了,穿上了另外一件。
“夫君,是为妻我昨日缝补的衣袍技术太差吗?您为何今日没有穿它?”
裴亦涵闻言转过身去,就看到自家娘子躺在**,眼巴巴地看着他穿衣戴帽,有些委屈地道。
“娘子,你觉得捉弄为夫很有趣吗?我杀敌无数的大将军,衣袍上绣的竟然是一只只色彩斑斓,翩翩飞舞的蝴蝶,还要为夫穿着这件衣袍去上朝?”
裴亦涵上前,摸了摸自家娘子的小脸蛋。带点疼宠地道。
“夫君,您误会了,这可是为妻对你的一片心意,这衣袍上不是有雄鹰吗?那你是鹰儿,我是蝶,缠缠绵绵到天涯,不好吗?难道是,一直都是我自作多情?”枯蝶垂下眼眸,语调哀伤,却掩饰不住唇边的那丝笑意。
“那好,为夫穿上它可以了吧!”裴亦涵解下身上的衣袍,将那件色彩斑斓,绣着蝴蝶的衣袍穿在身上,原本气质冷硬的他,穿上这件艳色衣袍,反而多了几分风流倜傥之意。
枯蝶没想到,他穿出来的会是这样的效果。还真不赖。
“夫君可不准出门后就将它换下来。我要让整个东唐王朝的所有大臣们知道,我叶如蝶是你裴亦涵的妻。”
“好。”虽然觉得穿着这件衣袍有些不太习惯,但枯蝶的甜言蜜语成功取悦了裴大将军。
像他这样的男人,其实并不是那么在乎别人的看法,他就穿这件衣袍上朝了。
于是,东唐国英武神威的大将军在这一日的回头率,空前的高,上到文武大臣,皇帝老儿,下到街上的走卒贩夫,平民百姓,更别说,裴府上下都快要掉下来的眼珠子了!
总之,裴大将军火了,成了明星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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