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西宁就站在那里,看着男子即将要扑上来,眼睛中甚至都没有一丝的神情变化,男子有些呆愣在原地,他不敢动手。
但是一想到他进来之前外面的人说的话。
“只要你把这屋子里面这个小贱人给弄到手了,到时候你爽过了,我们还会给你一笔银子让你离开这里,到了那个时候,没有人能找到你,你还需要担心什么被送进大牢的事情吗?”
外面的人看上去非富即贵,想来应该是屋子里面这个女人和外面的人起了什么争执,又或者是这高宅大院中的一些隐秘的纠纷,想到这里,这个男人倒是又重新放下心来。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还能做得了什么?
眼看男人又要冲上来,沈西宁的手指微微动了动,男人的鼻子开始流血,他摸着自己的鼻血有些难以置信地瞪大了自己的双眼,他刚想开口说话,沈西宁的手指微微动了动,下一秒,男人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沈西宁拿起来一旁的木头,几乎是毫不留情地直接砸在了男人的头上,男人的后脑勺几乎是瞬间流血。
沈西宁开始疯狂地砸门,外面的丫鬟似乎是听见了动静,刻意没有发出动静,但是墙上的影子早已将丫鬟的身影暴露。
眼看丫鬟以为沈西宁在屋子里面,沈西宁干脆利落地从一旁的窗户里面跳出来,春幸也匆忙赶来,带着一群家生子。
沈西宁吩咐春幸去看着沈氏来了没有,等了半刻钟左右,沈氏果然带着一群人浩浩****地赶来了这个房间,丫鬟早就按照沈氏的吩咐将门锁打开了,就等着沈氏前来了。
沈氏推门进去的瞬间便在叫着。
“大丫头,你在吗?”
春幸立刻带着一群人跟了上去,嘴里面喊着。
“夫人,您在找谁?”
沈氏吓了一跳,瞪大了自己的双眼,她回头看着春幸,难以置信,就像是看见了鬼一样,她明明早上的时候看见沈西宁将这丫头派出去采买物品,她才放下心来让沈西宁跟着一起来道关的,怎么,这丫头现如今也来了这里。
那沈西宁呢?
她在何处?
沈氏刚想说些什么,她扭头,后面那个男人像是疯癫了一样,起身搂住她,嘴里面还骂骂咧咧地。
“小贱人,你想跑去哪里?你是不是不相信小爷我的技术?我告诉你,小爷我的技术可是一流的,任何女人看见我的这个技术都会感叹的,就你个傻子,竟然敢不相信我!”
沈氏大惊失色,心中暗叹这个男人是不是疯了,周围的人赶紧蜂拥上来,将男人推到了一旁。
沈西宁这个时候才缓步走出来,她手上带着血,胳膊上也有血,而男人的头上早就被砸的头破血流了,这一幕,谁还能反应不过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沈氏瞪大了自己的双眼,想说些什么,沈西宁冷声开口说道。
“母亲,你可是在找我?”
“不,不,我,大丫头,我那个......”
沈氏有些被惊吓到了,说话都有些神志不清,她一边看着身后被下人压制住的疯癫男人,一边又用诧异的眼神看着沈西宁,仿佛很是不解,她究竟是如何出来的。
沈西宁则温柔地开口说道。
“母亲可是担心我被困在这里,所以特意前来查看,如今看见我并未被困在这里,是不是感受到了一丝心安?女儿多谢母亲挂念了。”
“是,是,大丫头说的不错,我是听丫鬟说你在此处,所以着急忙慌地前来看你,生怕你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大丫头不要怪母亲,母亲也是一时着急了,竟然忘记大丫头的身份了。”
沈西宁抿唇笑了笑,眼神却在那男人身上看了两眼,又在沈氏的身上看了两眼,沈氏愣了愣,随即有些嫌恶地将自己的披风扔在了地上,吩咐下人拿去烧了。
而回到沈府之后,沈父早已听闻此事,他皱紧了自己的眉头。
“此事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听闻阿宁并没有出事,但是你这个做母亲的,前去那个房间,竟然口中唤着阿宁的名字,若是没事还好,若是阿宁的闺名当真被听去了,到了那个时候,我们身上便是有千百张嘴,都要说不清楚了,你当真是糊涂啊!”
沈氏连连点头。
“是,夫君教训的是,此事的确是我的错,还请夫君原谅,好在大丫头并无伤处,倒是也算是好事一件了。”
沈西宁笑笑,刚准备行礼,她胳膊上的伤痕却漏了出来,沈父看见她这样,脸色难看了几分。
“这便是你说的没有伤痕?她身上这伤口是哪里来的?”
沈氏的眼珠子转了转,脑海之中有千百个想法百转千回,似乎是下午的时候被吓到了,她这个时候索性开口说道。
“这,莫不是大丫头下午挣扎的时候,打的?我下午推门进去的时候倒是当真看见那男子的头上全都是血,这......”
沈西宁眨了眨自己的眼睛,一脸无辜的模样。
“母亲莫不是在说笑话不成?女儿下午的时候可是在母亲之后进的门,也是在那个时候看见那个男人头上的血,他的血因为抱母亲而沾染到了母亲身上,口中还满是污言秽语,女儿怎么会和这样的人扯上关系?至于我身上的血,母亲是忘记了吗?下午母亲要让我罚规矩的时候,把我一个人扔在了那个穷乡僻壤的地方,因着如此,路上险些糟贼人暗害,这才身受重伤。”
沈氏还未曾有机会开口,沈父已然冷声打断。
“你母亲让你学规矩的事情我已然听说了,沈家此次能够得救虽说你确实是有莫大的功劳,但是你终究是个女儿家,你应当知晓,什么叫**惜自己的羽毛,你的所作所为,未免实在是有些太过于胆大妄为,让人匪夷所思,沈西宁,从即日起,你便进祖宗祠堂,跪着,思过,好好想想,之后,身为太傅府嫡女,你的路究竟应该如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