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可爱,我给你摸有什么好处?”

温追没骨头一般赖在沙发上,衬衫的扣子解了几颗,欲盖弥彰的露出大片胸膛。

明明什么也没做,偏偏让他说的像是情色交易一般。

“滚蛋,你才叫白可爱!”

白席归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人,赖在他家还理所应当的。

如果问白席归做过的最蠢的一件事,绝对是招惹上了这个不要脸的家伙。

沙发上的靠枕,被主人气势汹汹的砸了温追一脸。

温追暗戳戳的在心里想,除了你,还有谁能这么可爱。

还是一个爱炸毛的小可爱……

耍无赖的解了手腕处的表带,活生生一副不负责就不走了的架势。

“谁让你随随便便就摸我的,人家还是一个纯情的小少年呢,摸了还不负责!”

“大渣男!”

温追生的是很少年的模样,爽朗温和,看的人如沐春风的一张脸。

配上这幅痞子的气质,却意外的没有什么违和感。

只是更加的欠揍了……

看的白怼怼拳头都硬了。

他就是戳了戳他的手背而已,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把温渣渣给……!

“那你说怎么办!”

站着的白怼怼,泄了气,清秀的眉眼软和起来,真的是让神仙都恨不得下凡。

温追看的难耐,喉结滚动,勉强压制心里的火热。

这小家伙,该不是天生就来克他的吧!

近三十岁的老男人,一头扎进了名为白席归的爱河里,并且乐在其中,死不悔改。

桌子上,是早就准备好的香槟,内里却是被温渣渣刻意换过的朗姆酒。

八十度的牙买加,除了颜色上分辨不出之外,几乎没有一处是相同的。

“一杯,不准耍赖!”

被换了芯子的香槟,哄骗住了傻乎乎的小豚鼠。

温追发现只要超过六十度,千杯不醉的小家伙,几乎是一杯倒。

醉酒了的小豚鼠乖的不像话,比清醒的时候好玩多了。

“唔——”

入口的辛辣,刺激的白怼怼起了生理性的眼泪。

不可置信的盯着人,清亮的眼睛起了泪花。

“你、你骗人!”

“咳咳咳……”

这根本就不是香槟!

温追摆了摆手,笑咪咪的耍赖皮。

“我又没说这是香槟?”

“不准耍赖,说好了一杯的。”

说好的一杯倒,就是一杯倒,温追笑着看着对面的小家伙眼神迷离,抱着杯子不撒手。

呆呼呼的不知所措,可爱的他想欺负!

“白可爱,杯子有我好抱吗?”

白怼怼可爱唧唧的打了个酒嗝,瞄了瞄杯子,又冰又硬,又看了一眼面前的人,沉默的摇摇头。

好像,是没有他好抱?

“那我给你抱怎么样?”

温追盯着小家伙的眼神都快要冒光了,认真的打量的一圈,像是遇到猎物的美洲狮。

“为、为什么……?”

白怼怼偏头,眼尾的红晕还残留着,是勾人不自知的妖精。

没有逻辑的话语,温温追却意外的听懂了,颇有耐心的回复人。

“我给你抱,你给我亲亲好不好?”

白怼怼看了看杯子,又看了看眼前的男人,想抱,可是不想亲亲怎么办?

不知不觉的就说出了心里的想法。

温追听的笑了笑,小家伙揪着指头皱眉的样子,怎么也能这么好看。

仗着人喝醉了,继续欺负人。

“那要不然我给你亲亲怎么样?”

醉醺醺小豚鼠,慢吞吞的想。

他给我抱抱,他还给我亲亲,好像是我赚了的样子哎!

在人热烈的目光下,缓缓的点了点头。

扔了手里的杯子,张着手臂,软声软语。

“抱——”

哪怕想的痴狂,温追还是顾忌着小家伙会不会难受。

小心的将人箍在怀里,尽量收敛自己浑身的侵略性。

唇上突然多了一份柔软,温追僵了身子。

虚虚扶了扶人的腰身,额头忍的出了薄汗。

上次他箍着小家伙太凶了,温追现在还记得他缩在角落里白着小脸,瑟瑟发抖的模样。

不能急,会吓到他的……

怀里的小豚鼠顿了顿,开口还带着酒香。

“只、只说亲亲的!”

温追颠了颠怀里的小可爱,可怜巴巴的开口。

“可是哥哥给你亲亲,还给你抱抱了……”

说的仿佛小家伙真的有多么罪大恶极一般。

温追知道这招好用。

看着小家伙犹犹豫豫,颤巍巍的将自己送上来,温追悄悄笑了笑,一脸得意。

真乖,又乖又傻,好骗的不行。

稀里糊涂的,就带人上了床。

小家伙微微喘息着,白皙的肌肤带上了粉,无一处不精致。

“乖,哥哥给你抱抱……”

一晌贪欢的靡艳气息,萦绕着的盘旋了一夜。

日上三竿,腰身突然挨了一脚,“嘭——”温公子成功与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温追,你不要脸!”

揉了揉后腰,温追心疼的掀开上衣看了一眼。

果然,都紫了……

“白可爱,你谋杀亲夫啊!”

委委屈屈的,像是受欺负的小媳妇,温追敢怒不敢言,幽怨的眼神一直盯着人。

看的白怼怼发毛,小眼睛飘忽的闪烁。

向来厚脸皮的人,安静起来,总是莫名的唬人。

白怼怼摸了摸鼻尖,顿了顿掀开被子下了床。

精致细腻的指尖,轻轻戳了戳泛着青紫的一块。

还没来的及开口,突然被人虚虚的环进了怀里,罪魁祸首笑的一脸奸诈。

“还说你不关心我?”

“你就承认了吧,是不是早就拜倒在哥哥的西装裤下了!”

怀里的小家伙,呆滞的不开口,温追吓坏了,急忙忙的松开手,退了两步。

眉宇间全是懊悔。

“白可爱,你是不是难受啊……”

“艹,早知道就不抱你了。”

“白可爱,你有没有舒服点,我们去医院吧!”

他家张扬的小豚鼠缩在原地,团成一圈,脆弱的让人心疼。

温追急的慌了神,却又不敢上前,扯了**散乱的衣服,匆匆的往身上套。

“温追,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啊?”

小家伙闷闷的开口,可是好歹是愿意说话了。

温追松了一口气,挑了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跟着人排排坐。

“谁知道呢,老子长这么大,就喜欢过你一个?”

“说不定是上辈子欠了你的,这辈子来还债了呗!”

温追不在意的笑笑,靠着冰凉的墙壁,痴痴的看人。

“那、那你家里人,不会反对吗?”

白席归紧了紧手臂,努力把自己缩的更小,迟疑的语气里,隐藏着慌张。

“我……上头有那么争气的一个大哥,家里那两个佛爷都不一定舍得看我一眼。”

“再说了,你长的这么可爱,他们俩绝对喜欢你。”

温追还是笑,连嘴角的弧度都未曾变过。

他知道他喜欢的是一个珍宝,因为太完美了,所以上帝赐予了这个珍宝一道伤痕,所以他更得好好呵护着,也心甘情愿温养他的脆弱。

——因为这是珍宝的特权。

“那,那……我没有办法像正常人一样恋爱,也可能接受不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

“没事,哥哥修身养性,反正上半辈子都这么过——”

唇角突然传来一阵柔软,温追僵住了,生平第一次不知所措。

主动送上门的小豚鼠,言笑晏晏,温追听见他说。

“那就谈个恋爱吧,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