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夏婆婆在叶效的搀扶下,已经坐上了马车,随后,叶效便开始驾着马车,准备去卢家酒馆。

“去县衙。”马车里传出来,夏婆婆的声音。

叶效闻言,有些疑惑,遂道:“夏婆婆,您为何要去县衙?”

接着马车里又传出来夏婆婆不耐烦的声音,“你不要问这么多,按照我的话去做就可以了。别忘了,你妹妹还在我手上。要想让她活命,就带我去县衙。”

叶效闻言,双手紧握成拳,额头青筋暴起,但是,很快他便调整下去了,随后开始驾着马车去县衙。

两刻钟后,马车就到了县衙。

“县衙已经到了。”叶效面无表情的道。

马车里的夏婆婆听到声音,没有犹豫,直接下了马车。

叶效见她进去了,直接驾着马车离开了。

而夏婆婆进了县衙以后,直接就去了县太爷金向山的房间。

她进去的时候,金向山正在与一女子嬉戏,看见夏婆婆来了以后,就让女子出去了,随后他关上了门,让夏婆婆坐下,还给她倒了一杯茶。

“干娘,今日您怎么有空过来了?”金向山恭敬的道。

夏婆婆喝了一口茶,随后愤怒的道:“今日我是来让你帮我抓一个人的,今日他的女儿得罪了我,我必须要把他抓起来,这样才能消消他女儿的锐气。”

金向山闻言,有些疑惑,开口道:“干娘,您整日呆在家中,抄经念佛,也不常外出,到底是谁这么不长眼,竟然去敢打扰您老人家的清闲?”

“是住在我家隔壁的卢乙,他的女儿卢飞雪,今日去找我的麻烦,不仅不道歉,反而数落了我一顿。而且我还被她养的猎犬咬伤了,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你必须找个由头,把卢乙抓起来,给他一点教训。要不然的话,我就把你做的那些龌龊事,全告诉你夫人。”夏婆婆声音极具威严的道。

金向山眉头紧锁,踌躇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开口了,“干娘,这种事,您还是不要闹大比较好,卢乙是御用的酿酒师,方圆百里,谁不敬重他?若我把他抓了起来,恐怕弘农郡的百姓是不会答应的。干娘还是莫要为难我了。”

夏婆婆当即脸色就冷了下来,拍了一下桌子,“腾”的一下就站起来了,她生气,愤怒,心里还充斥着不甘心。

“金向山,我真是看错你了。枉费我把你养这么大,你竟然就这样报答我对你的养育之恩。好,既然你不仁,也不要怪我不义。现在我只给你两条路,要么按照我说的话,即刻下令抓捕卢乙,那咱们两个可以相安无事,要么你就继续坚持你自己的做法,不去抓卢乙,但是我向你保证,你肯定会为这个决定懊悔终生的。”说完,夏婆婆便准备站起身来,走出房间。

金向山赶忙拉住了她,笑嘻嘻的道:“干娘这是说的哪里话?我怎么能不为您讨回公道呢?别说一个御用酿酒师,就算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会为您报仇的。干娘请放心,不出两日,我一定会把卢乙关进大牢。”

“如此便好。希望你能说到做到,若是两日后,我没有看到卢乙进大牢,你做的那些事,可就瞒不住了。”说完,夏婆婆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间。

金向山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已经愤怒到了极点,他现在恨不得把夏婆婆五马分尸,然后再把她的尸体剁碎了,扔去乱葬岗喂狗。可是很明显,现在他不能这样做,若是他真的得罪了夏婆婆,恐怕他以后的日子真的不好过。为今之计,也只能按照她说的话,先找个理由,把卢乙关起来。 可是让他为难的是,他现在根本找不到理由把卢乙抓起来,看来他还必须好好筹谋一番才是。

而夏婆婆出了县衙以后,便开始四处寻找叶效的马车,可是她找了半个时辰,都没有找到马车。最后她无奈,只好一路走回了自己的家。

可是当她到家门口的时候,才发现叶效正站在卢家酒馆的门前,整个人痴痴的望着里面。

夏婆婆见状,愤怒不已。快步走到了叶效面前,把他拉到了一旁,生气的道:“叶效,你到底是怎么办事的?我不是让你驾着马车在县衙门口等着我吗?你为什么一声不吭的就走了,还来了卢家酒馆,你到底想干什么?”

叶效闻言,已经愤怒到了极点,猩红的双眼迸发出愤怒的怒火,他咬牙切齿,声音极具狠厉的道:“夏珍,你不要以为我妹妹在你手里,你就可以对我为所欲为。我告诉你,我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去危害飞雪,她是我心爱的女子,也是我的命。要是你敢伤她一根毫毛,就算是与你拼个鱼死网破,我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你……,”夏婆婆被气的头顶冒烟,就差拿着扫把,暴打叶效一顿了。

叶效毫不畏惧,又再次开口,“夏婆婆,你不要以为我妹妹在你的手上,我就会屈服于你,我劝你还是尽快放了我妹妹,否则的话,咱们两个只有鱼死网破了。”

夏婆婆闻言,觉得叶效已经变成了疯子,她不再理会叶效,直接朝着自己的家门口走去。

可是叶效却不肯放过她,直接跟了上去,准备直接进入夏婆婆的家里。

夏婆婆见状,直接关上了门,叶效被挤在门中。

他怒不可遏,开始威胁夏婆婆,“你今日要是不让我进去,我就直接把你的这扇门拆了。”

夏婆婆还是使劲儿关门,可是叶效就像是一块膏药一样,根本不动。

夏婆婆正欲发作,卢乙的声音便传入了她的耳中,“夏婆婆,您这是在作甚?”

夏婆婆听到卢乙的声音,气就不打一处来,她直接打开了门,在卢乙与叶效诧异的眼光中,拿出了扫把开始赶人。

叶效开始大吼,“夏婆婆,您为何要这样为难于我?我只不过想见见我的妹妹,有什么错?”

卢乙也开始大喊,“夏婆婆,我是代我女儿来道歉的,您为什么要把我拒之门外呢?”

夏婆婆这次没有留情面,直接把卢乙,叶效赶了出去。顺势把大门关上了。

两个人吃了闭门羹,只好作罢。

叶效看向卢乙,无奈的道:“卢伯伯,看来我们两个是进不去了,我们还是放弃吧。”

卢乙闻言,没有太多的情绪,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便回卢家酒馆去了。

叶效见他走了,这次没有犹豫,直接进入了卢家酒馆。

他进去以后,看见卢乙坐在凳子上,整个人萎靡不振,开始发呆,看起来好像有心事的样子。

叶效也找了一个凳子坐了下来,看着卢乙,直接开口问道:"卢伯伯,您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卢乙听到声音,这才反应过来,他转头看向叶效,故作轻松的道:“叶效,你多虑了,我怎么可能有心事呢?我只不过是觉得有些惆怅罢了。飞雪因为汤竟娶了金凤,已经投过一次湖了,可是,她醒过来以后,整个人就变了不少,我现在忧心忡忡,就怕她哪日不知轻重,闯出什么塌天大祸。你说,我现在该拿她怎么办?”

叶效听完以后,沉思了一下,才开口,“卢伯伯,我觉得有件事情我必须告诉您。刚才夏婆婆去包扎伤口的时候,祥婶故意跟了过去,还故意与夏婆婆套近乎,我想她应该是想利用夏婆婆来对付飞雪。我还带着夏婆婆去了县衙,但是我很快就回来了。”

“我不知道夏婆婆与飞雪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希望卢伯伯能够劝说一下飞雪,让她去给夏婆婆认个错,这样也可以避免夏婆婆无中生有。您觉得如何?”

卢乙陷入了沉思,不知道该不该同意叶效的建议。他现在根本搞不懂卢飞雪的性格,也不知道这样去劝说她给夏婆婆道歉,会不会适得其反。毕竟,现在的卢飞雪不是以前那个乖巧温顺的小姑娘了。

思及此,卢乙无奈的道:“叶效,你说的话,我不是没有想过,但是现在飞雪根本不听我的话,自从她醒过来,性格已经变得跋扈起来,前几日,还收养了一只猎犬,我都不知道该怎样管教她了。”

叶效闻言,大为震惊,不可置信的道:“卢伯伯,飞雪以前最怕猎犬的,为何还会收养猎犬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卢乙无奈的摇了摇头,“现在我每日不光要照顾酒馆的生意,还要时刻担心她会不会惹事。这几日她都乖乖的,未曾外出。想不到今日我只是在后院忙碌了一下,她就跑去找夏婆婆,还与她发生了冲突。我现在真的是骑虎难下,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叶效看卢乙这样为难,心里也止不住为他着急,同时心里也很好奇,卢飞雪究竟变成什么样子了?

他站起身来,拍了拍卢乙的肩膀,自告奋勇的道:“卢伯伯,若是您相信我的话,我去帮您劝劝飞雪,让她去给夏婆婆道歉。”

卢乙闻言,有些激动。他站了起来,握住了叶效的手,激动的道:“叶效,那就麻烦你了。飞雪以前最听你的话了,想必有你去劝她,她应该会听的。”

叶效点了点头,随后便去了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