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忠犬二十四孝男友

麦子走出公司一眼就看到了路边那辆骚包的红色跑车和那个靠在车头处吸引着來往路人目光的邪魅男人。

最近一段时间,叶梓凡每天准点守在公司楼下接麦子下班。

公司同事在偶遇了叶梓凡n次后,彻底的沸腾了。

看两人的眼神中都透着无尽的暧昧与基情。

钱晓晓二话不说直奔主題,见到叶梓凡就问他是不是在追求麦子。

麦子万万沒有想到的是,叶梓凡直截了当的就承认了。

更是大方的请了全公司人吃饭,麦子被强拉硬拽的拖了过去。

席间叶梓凡被公司的雌性生物团团围住,个个一脸八卦的非要他讲讲和麦子的爱情罗曼史。

叶梓凡唇边的话被麦子杀人的眼光直接憋回到了肚子里。

叶梓凡不敢怒不敢言,小心翼翼的忠犬模样,顿时激起了八卦女们泛滥的同情心。

矛头纷纷对准了麦子,迫击炮似的谴责气的麦子险些背过气。

谴责过麦子的八卦女们瞬间化身为知心姐姐,安慰着叶总裁那颗饱受摧残与压榨多时的心。

麦子黑着脸窝在沙发处,狠狠的瞪着满脸笑意的某人。

叶梓凡时不时的朝他努努嘴挤挤眼,得意的模样恨的麦子咬牙切齿。

同样被忽视了的还有角落里闷头喝着啤酒的王建。

他端着酒哀叹道:“果然,每个女人身体内都隐藏着一个腐女!”

用胳膊肘撞了撞还在一旁生闷气的麦子:“你这算不算是公开出柜啊!”

麦子瞪了王建一眼:“出你个大头鬼啊!我和他沒关系,沒关系!”

“谁信啊!”王建翻翻眼:“旧城改造为麦宝建儿童乐园,之后又给了咱们公司那么大个订单。我原本还奇怪呢,原來他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麦子无言以对,他找不出任何理由否定王建的话。

晚饭结束后,麦子积压已久的怒气是彻底的爆发了。

他坐在车内冲着叶梓凡劈头盖脸的吼道:“叶梓凡,你到底想怎么样?我们之间的承诺你都忘记了吗?你答应过我不來公司找我,也答应过我不会再打搅我的生活。你让我以后还怎么待在公司里,你……”

叶梓凡拽过麦子,拉着他的手安慰道:“大家早晚都会知道我们的关系,我不会让我们的关系一直隐藏在黑暗中。”

麦子一把甩开叶梓凡:“我们之间根本什么关系也沒有,你这样做有沒有问过我是否同意。”

叶梓凡邪邪的盯着麦子:“我对你是势在必得!”

麦子一颤,今天的叶梓凡跟平时很不一样。话语里已沒有往日的试探,信誓旦旦的气势让麦子觉得记忆中那个强势的男人又回來了。

麦子别过脸不敢对上男人灼灼的目光,他怕会在他强势的目光下溃不成军。

“你……你忘记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叶梓凡猛地拉过麦子,紧紧的锢在怀中,邪魅的声音就飘进麦子的耳中:“麦子你这一招沒用了,这一次我绝不会让你再从我的身边逃开。”

麦子震惊的瞪大双眸,平日里一旦提到约定,叶梓凡就不敢再有丝毫的逾越。

今天故技重施,竟沒有得到往日的效果。

在麦子还未反应过來时,叶梓凡已经猛地将他压在座椅上,狠狠的吻上他的嘴唇。

叶梓凡的吻霸道、热烈掠夺着麦子全部的气息,灵巧的舌头撬开紧闭的唇齿,深深的探进麦子的口中,舔舐着他口腔中的每一处肌理。

麦子被逼得退无可退,勉强发出呜呜的悲鸣也瞬间被叶梓凡尽数吞进口中。

相贴的唇间仿佛摩擦出点点火光,灼热的气息将麦子仅剩不多的理智一同燃尽。

大手从毛衣的下摆处钻入,贴上那片白皙滑腻的肌肤,引得身下的人一阵战栗。

沿着那片滑腻逐渐下移,猛地停在一道微微凸起的肌肤处,反复摩挲辨认。

叶梓凡从那片**中抽离而出,抵着身下人的额头,问道:“这里怎么有道疤啊!我记得以前沒有的!”

原本双眼迷离的麦子在听到他的话后,竟猛地直起身狠狠的推开了身前的叶梓凡,慌乱的整理凌乱的衣衫。

叶梓凡有些茫然的拉过麦子:“这是怎么了?刚才不还好好的吗?”

麦子一把挥开他的手,拉开车门就下了车,招手截过路边的出租车绝尘而去。

叶梓凡无奈的摸摸鼻子,他也沒说什么啊?怎么到嘴的麦子又飞了!

靠在出租车后座的麦子,一手敷在小腹上,脸庞爬上一抹苦笑。

公司的同事在知道麦子与叶梓凡的关系后,并沒有想象中的鄙视与厌弃,一如既往的与他相处。

这是麦子所沒有料到的,毕竟在这个保守的国家,同性恋终究是不被世人接受的另类群体。

同事们的开明给了麦子无尽的欣喜与感动,但此后麦子的生活却被那个男人搅的一团乱。

那天以后,叶梓凡索性就不再顾忌,对麦子展开热烈的攻势。

送他上班,接他下班,陪他去幼儿园接麦宝,为父子俩烧菜做饭。

忠犬二十四孝男友,也就不过如此了。

麦子撂脸子、耍脾气、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但凡能使的法子都用了一个遍,也沒能让叶梓凡从自己身边消失。

麦子憋了好几天的怨气,在再次见到公司门口的叶梓凡后是怎么也绷不住了。

走过去吼道:“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和你交往,和你上/床,和你结婚,和你过日子!反正就是想和你在一起!”叶梓凡无赖的笑道。

麦子捂住耳朵:“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叶梓凡被麦子孩子气的举动给逗乐了,将麦子的手从耳旁拉下,握在手中:“你就别再别扭了,明明爱我爱的要死,为什么就不愿意正视自己的内心呢?”

麦子翻眼瞪他冷笑道:“叶总裁,你也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真以为谁都哈你哈的要死!”

叶梓凡并沒有戳穿麦子,咧嘴一笑:“别人爱我我还不稀罕呢,我就喜欢你,就想让你哈我哈的要死!”

说完就将还在憋闷的麦子塞进车内,发动汽车驶向了幼儿园。

“昨晚上听麦宝说想吃鱼,今天我打算给他做个清蒸鲈鱼,你觉得怎么样?”

“过段时间你休假了,我们带麦宝去迪斯尼乐园吧,我早就说带麦宝去呢,咱不能在孩子面前食言啊!”

“还有我给你买了两件衬衫,在后备箱里,回家的时候记得拿上……”

叶梓凡滔滔不绝的说着,麦子直接无视掉他,瞥过头看路边的风景。

叶总裁完全沒有意识到自己在唱独角戏,一个人说的起劲。

麦子走进幼儿园和一同入内的周承泽撞了个正着。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你怎么在这儿?”

又再次同时回答道:“我來接孩子!”

麦子与周承泽对望一眼,哈哈大小。

周承泽惊异的问身旁的麦子:“我可真沒想到你这么年轻竟然就有孩子了!”

麦子笑了笑:“其实我也觉得挺突然!”

两人边走边聊的走进了幼儿园。

又再次惊讶的发现两人的儿子竟是同班同学,周承泽的儿子周景熙正是麦宝口中经常提到的同学周周。

麦子是又惊又喜:“真沒想到世界这么小啊!”

周承泽感慨道:“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吧!”

两人一同接了儿子出來,在门口分别。

叶梓凡见父子俩出來后就迎了过來,接过麦子手中的书包,放在后座上。

周承泽回过头看向不远处的三人,微微怔了一下,随即利刃般的目光紧紧盯着那抹潇洒的身影,眸中的恨意让人不寒而栗。

身旁的周景熙好似感觉到了父亲的异样,伸出小手拉了拉父亲的衣袖:“爸爸,怎么了?”

周承泽瞥过头,牵起儿子的手:“沒事,就是看到一个熟人。我们回家吧!”

重重叠叠的坟墓仿佛无边无际,无数的亡魂沉眠在深深的地下。一阵夜风刮过,吹起地上的冥钱纸灰,好似沒有生命的黑蝴蝶起起落落。

寂静无声的墓地,响起一串深沉的脚步声。

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一个墓碑前。

男人将手中的白色马蹄莲放在墓碑旁,半蹲着身体脸颊贴在冰凉的石碑上,手指轻轻的抚摸着嵌在石碑内的照片。

透过他手指的缝隙,隐约能看到一个男孩俊美的容颜。

男人就那么静静的蹲着,手指不断的摩挲着石碑。

不知过了多久,天空已渐渐泛白,男人才不舍的站起身,留恋的看了照片一眼。

“阿嗣,你在下面不要怕,哥哥马上让他來陪你!”

轻轻的话语回**在萧静的墓园平添了几分森然、阴冷。

麦子一进公司就敏锐的觉察到气氛不对。

原本议论纷纷的同事们再见到麦子后,顿时就嘘了声。

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定,但看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同情。

麦子坐在椅子上,一脸的茫然,他捅了捅身旁的王建,瞟了一眼还在偷偷打量他的同事们,问道:“他们这是怎么了?”

王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看的麦子更加迷茫。

“你倒是说啊,怎么了?”

王建嗫嚅了半天,在麦子杀人般的眼神中败下阵來。

“怎么你不知道啊?”

“不知道!”麦子牙咬看他:“到底什么事,从实招來。”

王建拿出一份报纸递给麦子。

麦子接过报纸,大半个版面上就贴着一张图片,一对男女亲密的身影出现在一间高档的宾馆门口。这画面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报纸洋洋洒洒一个版面全是关于两人的八卦。

黑色的油墨字体,恍的麦子一阵目眩。

王建偷眼打量身旁的麦子,小心翼翼的劝道:“麦子,小报记者就是爱瞎写,你可不能当真啊!”

麦子放下报纸,若无其事的璀璨一笑:“我当什么真啊!我和叶梓凡真的只是普通朋友关系!”说完就自顾自的忙碌了起來。

王建深深的看了麦子一眼,心底暗叹,真是死鸭子嘴硬,笑的比哭还难看你那点小心思不全都写在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