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璟问蒋献:“你以后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干?”
蒋献当然点头:“肯定愿意啊。”
有了蒋献这话, 施璟也就放心了。
她自己当老板兼任厂长,负责收购旧电动车和转卖拆卸后的零件,让蒋献当工厂经理兼任她助理。现在工厂里有一名会计负责工厂的财务, 一名客服兼后勤, 八名拆解工, 这八名拆解工分别担任主管、组长、机长、帮车等, 再加一名蓄电池回收专项技术员。
拢共下来,工厂里13个人,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江州景王废旧金属回收有限公司”算是真正成立,工厂规模还很小,施璟还是喜形于色,从心底高兴, 脚踏实地一步步来,总能登高峰。
蒋献寸步不离陪她, 得知贺临被甩了, 他嚣张狂妄, 大摇大摆进入施璟家里。吃过饭后, 跑施璟屋里铺床,铺着铺着, 黏到施璟身上去, 搂住她的腰,体温急遽蹿热, “老婆?”
“我不是你老婆。”施璟推开他, 握着手机跳上床。
蒋献穷追不舍爬上去,紧紧挨着她, 挽住她一只胳膊,拉家常一样感叹, “你说你,玩了贺临两年多,到头来也没玩出什么花样来。事业没帮到你,生活上也不会照顾你,房子车子也不给你买一套,你这谈的什么狗屁恋爱。”
施璟抬脚用力往他腿上蹬,“你下去,不准睡我的床。”
蒋献握住她的脚,往上移了些,让施璟踩他,发出难堪的低哼,“你别乱踩,踩坏了以后谁伺候你。”
他不说还好,说了施璟变本加厉踩他。蒋献闷声喘息,挪到一旁弓腰叫嚷,“疼啊,有你这么欺负人的吗?”
“踩死你才活该。”
蒋献缓了会儿,肆无忌惮继续凑上来,侧躺紧紧贴着施璟的后背,“还记得我们俩第一次一起睡觉,是什么时候吗?”
“不记得。”
蒋献心驰神往回忆往事,“幼儿园那会儿,我们在学校睡午觉,中午下暴雨一直打雷。我去找你,我们一起睡在你的**,手牵着手,那时候多美好。”
“狗屁,我怎么一点儿也不记得。”
施璟不记得这些事情,但她和蒋献从小睡在一起的次数很多,小学出去野营,蒋献自己带了一张绣着浣熊的毯子。毯子铺在茵茵草地,她和蒋献并肩躺着,肩头挨着,手牵着,一起看向苍穹阔空。
高中出去旅游,坐在大巴车上,她靠在蒋献怀里,睡得天昏地暗。
刚上大学,两人还没正式谈恋爱,开学她第一次住宿舍,第一晚住不习惯,第二天给蒋献打电话发脾气,怪他白天过来时没帮她把床铺好,害她睡不着,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晚上,蒋献带她去五星级酒店住,开了一间双人房,两人各自躺各自的床。
施璟被溺爱得娇纵,从小打到大唯我独尊。到了大学里,发现不是所有人都围着她转,爸妈也不在身边哄她,一时难以适应,脾气更大,扯着蒋献的衣领摇晃,什么都怪他,心情不好怪他,睡不好也怪他。
蒋献搂着她,给她转了二十万,里头包含他的学费和生活费,施璟才偃旗息鼓。
那晚上两人住在酒店,挤到一张床,蒋献把她抱在怀里,盯着她的嘴巴看,“施璟,亲一下你的嘴,行不?”
“你烦不烦。”施璟玩着手机,无所谓蒋献呼之欲出的真心。
蒋献把她抱得更紧:“咱们都没亲过嘴,试一下嘛。”
“不要,没意思,我要打游戏。”
蒋献抱着她,亲密无间,又纯情得要命。
自从上大学,很多次两人一起出去玩,只开一间房,晚上施璟靠在蒋献怀里睡,但两人还没确定要谈恋爱,只是抱着,奇妙的关系。
直到大一下学期,施璟说不喜欢住校,吵着闹着让蒋献买房子。
蒋献东拼西凑在市中心寸土寸金的伦南公馆买了一套大平层,两人开始同居,没有正式的表白和确定关系。住到一起后,房子里只安置了一张床,顺其自然睡一起,尝了鱼水之欢,就这样不明不白在一起了。
仔细一想,蒋献有时候觉得他和施璟在一起那么多年,根本不是谈恋爱,两人只是以一种诡异的关系绑定在一起,同居在一起。
蒋献从过往的记忆抽身,抬手捏着施璟的肩膀,“太晚了,懒得回去了,今晚跟你挤一挤吧。”他打了个哈欠,伸过手关了壁灯。
屋里陷入黑暗,只有施璟手机屏幕的亮光还在闪,她恼了,一巴掌打在蒋献胳膊,“我还玩手机呢,关什么灯。”
“别玩了,该睡了。”
施璟把手机塞枕头底下,拉过被子躺好,也没驱赶蒋献。蒋献静静抱着他,只觉得 自己和施璟都老夫老妻了,施璟和贺临那段感情,不过是她无聊玩一玩罢了,玩够了,她还是会回到自己身边。
蒋献一直住在施璟家,白天陪她去工厂,晚上陪她睡觉,施璟没抗拒他的拥抱,但也没让他得寸进尺。
元旦这天,工厂放假,但施璟还是去收了两辆报废电动车回来。和蒋献一起把电动车卸在厂房,出来外面时,空无一人,远处空中烟花绚烂,蒋献脱下自己的手套,握住施璟的手。
施璟看了会儿烟花,踢了踢水泥地板上的小石子,含糊不清说了句,“小蒋,我想亲嘴。”
“什么?”烟花声彻响,蒋献没听清。
“算了,回家吧。”施璟松开他的手,往停车场方向走去。
蒋献脑子一顿,把她拉回来。施璟都没站稳,蒋献的吻劈头盖脸落下,湿软的唇贴着施璟的,他抱施璟抱得用力,吻得也用力,像猛进的野狼,喘息沉重。掀开自己的大衣,把施璟裹进怀里,吻得又深又久。
施璟靠在他身上,半张着嘴,许久后微微和他分开毫寸,说话时嘴唇还在相擦,“小蒋,你把我咬疼了。”
“哪里疼?”
施璟仰着脸,红润水光的嘴唇抬给他看,“嘴巴疼。”
“亲一下就不疼了。”他吻了下去,这次轻柔了不少,气声还是急切,呼气吸气伴随砰砰心跳声,四年多的渴求来势汹汹,势不可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