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 又一年终

?????给力2011演唱会。

去年的跨年我是一个人窝在沙发上过的,今年,我有苏昊在身边。

与当时自己消磨时间的心态完全不同。我带着期待,准备了一堆糕点水果,然后端着一大碗沙拉窝在苏先生怀里。

准确来说,是除了苏先生,我跟杨嫂还有慧慧三个人,每个人都捧着一大水晶碗的沙拉,边吃边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

慧慧说忙果电视台哪里都好,就是广告太长。

终于在五分钟之后,舞台上那个巨幕开始倒数。然后出来两只黑白牛,唱了一会儿,镜头开始把各个年轻明星的脸都一一拍过。那个背景音乐让我内心不禁泪流成河…我狠狠嚼着嘴里的水果,吐槽说:“我早上刚忧桑过青春在追我,他们就在唱‘什么都是青春’,这是在我心里补刀啊…”

我捂脸难过:“过了二十就在奔三的路上了啊,你看我这会儿才二十,再过几个小时我就二十一了,再过几个月我就二十二了,再过几年我就三十四十…啊,好恐怖啊…”

慧慧是初中就辍学供两个哥哥读书的,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听懂我说的话,但是她在我话落时打了个冷颤。

接着电视里就开始那首我非常熟悉的老歌《爱之初体验》,之所以印象深刻,因为舅舅结婚后的蜜月期,总有差不多年龄的亲朋好友去他家唱K,唱的最多的就是这首歌,还有一首徐怀钰的《叮咚》。

我跟苏先生吐槽时,他问:“那首叮咚你不是最爱唱的么?”

我愣了好一会儿:“有这回事儿么?我怎么记得我当时最爱唱雨蝶来的?”

“你记错了。雨蝶是沈七薇爱唱的,只不过你每次都抢她话筒罢了。”

我立时就有了一种鄙视的心情,为嘛我的童年记忆丫比我记得还清楚?连这种抢话筒的黑历史都记得妥妥的?

不过话说今天的忙果卫视真的是好忙啊,连线又是韩国又是台湾。最要命的是台湾那个现场是林俊杰正在唱歌,它还不转播!

今年的跨年真是从一开始就已经逆流了一条河的忧伤了。

我几乎全程都在吐槽,苏先生就那么静静的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对节目以及我的吐槽不发表任何意见。

慧慧在看热闹,大多数明星她都不认识,所有的节目在她看来都是好的,瑕疵跟槽点什么都的在她眼里——完-全-没-有!

那些选秀明星连rap都唱不齐啊…她只看到了人家长得好漂亮。

我觉得自己的忧桑的水位又上涨了,在这个2010年最后一天的最后几个小时,我有了把慧慧培养成吐槽女王的伟大的目标。

为了符合这个跨年的气氛,我把家里人的手机都搜罗了一遍,各种参加了一下卫视的抽奖,结果可想而知——到了2011年我一个奖也没中到!

我趴苏先生怀里放赖打滚。也没管杨嫂跟慧慧偷笑与打趣的目光,“我这么支持他们居然一个奖都没有…我心都碎了…往年也就算了,今天你在我身边都没中,你是我的福星为什么我还没中?你肯定没给我加buff!”

我把罪全推给他了,他就“嗯嗯”“是是”“我的错”之类的云云,句句都顺着我说,宠溺之意让我更想得寸进尺了。

他长臂一伸从茶几上拿过沙拉给我喂了一口,诱哄说:“不就是一个奖么?iPad。支付宝,我给你补一套?”

“那跟我左边兜里的钱挪到右边有什么区别?”我嚼完了才宣言。“你不是说你都是我的么,你没有人权,你是我的。”

他就愣愣的看着我,目光灼灼,凤眸里一片深邃的潋滟。

我感觉到危险了,抬头四下张望。哪里还有杨嫂跟慧慧的影子?跨年这才结束多久,她们两个就撤退个干净,这专业素质要不要这么过硬?连慧慧那么个傻呆呆的姑娘都被杨嫂训练的这么有眼色!

我一时间就后悔起刚才胡闹的撒娇来了,也不知道到底是我的撒娇惹了火,还是我那个大胆的宣言惹火了他。反正他这种面上温柔深情实则内藏凶猛狼兽的眼神我再熟悉不过了…

不过话说,“苏先生,我貌似现在特殊期啊…”

他长长微翘的睫毛就颤了颤,然后不甘的闭上眼,咬了一声“小混蛋。”就把电视一关遥控器一扔,捞起我就单手抱着上楼:“2011了,你给我早睡早起,新年目标胖十斤,别想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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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为很久没有超过十二点睡觉了,这一觉直接就睡到了大天亮。

梳洗过后,我跟苏先生就开始翻通讯录跟家里各个长辈问候“元旦快乐”,连勃垦地的苏晴也打了国际长途过去问候。

Brent跟Emma两个小朋友也隔着电话跟我们问了好,难得的是她们家那位大儿子也问了舅舅舅妈好,虽然只是一句招呼就又匆匆的走了。

请原谅我跟他们家大儿子只有一面之缘,所以到现在都没想起来他叫什么了,又不好意思问。挂了电话的时候我已经在心里把自己吐槽了好几遍,明明全程都没想起来人家叫什么,还受这句‘舅妈好’受的这么脸不红心不跳…我也真是被淬炼出了倚天屠龙都戳不透的脸皮了。

吃过中午饭,阳光正好,但我还是整个人恹恹的。因为老朋友的拜访,懒的哪儿都不爱去,苏先生的计划表就简单的三个字【陪老婆】,所以我跟苏先生的元旦,除了去人工湖遛了一圈儿狗,基本算是宅着过完的。

元旦的假期也是一闪而过,一转眼苏先生就上班了。

他不在家的时候我总是忍不住感慨时间过的太快,从来没这样害怕过年龄,越想就越是害怕,害怕不知道哪一天照照镜子就会发现一条两条的细纹。

沈七薇说我是贵妇人的生活太自在,闲出玛丽苏了。“…你有空恐惧时间不如心疼心疼我,我一个人忙店又忙设计图,但凡你来帮我看个店,我都不至于连跟夏谨年吃个饭都没时间。”

这货现在面对夏谨年问题已经厚脸皮到三句不里名儿了,听的耳朵都长茧了。

“我倒是想帮你,但是你确定你把我勾过去,苏先生不会一回头就找你算账么?”

她的沉默是最好的回答,又说:“你难道都不来大姨妈的么?三天四天看不见,难道会想吐血么?你俩要不要这么腻歪?”

我也想到这个大姨妈加上禁止期有十多天空闲的问题来了。每到这个时候,苏先生可谓冰火两重天,宁可痛苦也要抱着我不撒手,那种隐忍我都觉得心疼。如果这十多天我去帮沈七薇…

“不行。”苏先生想不想的就给否决了。

“为什么不行?反正那个时候也不能那个什么,沈七薇又成天说咱俩腻歪,说我重色轻友活脱脱要累死她。这个主意多好,一举两得。”我抱着个抱枕颠儿颠儿的跟在他身后,外间走里间,里间走外间。

他忽然停下,我就撞进了他怀里。他使劲的捏着我的脸,不悦的道:“我乐意抱着你跟作爱无关,让她有意见给我打电话。”

他头一次把那两个字说的这么露骨,我一时间有点儿脸红。

我还想说什么,他就直接敲了敲门框:“我要洗澡了,一起么?”

定神一看,可不是已经跟着他的脚都到了浴室门口了么,诺大的浴池都正在眼前了,什么时候跟进来的我都不知道。这种超级危险地带,怎么可能一起洗?!

我说我还有事儿,一溜烟儿跑了。

回头我跟沈七薇打电话说起这事儿,她好一个长吁短叹,说苏先生这大男子主义也就我能受得了,换做别人可能早打起来了。

我说不可能,“一,换做不了别人。二,相当家庭主妇当不上的也大有人在,不要这么明目张胆的在我面前给我们家苏先生好么?”虽然他是霸道了点儿,“他说你现在才想起我,早把店开上海之前想什么去了…”

是的,苏先生不是不放我工作,他只是不想跑太远,双城恋很坑爹。之后我跟我妈通话说想去工作或者去帮沈七薇的时候,她也强力反对:“都结婚了干嘛分开住?家里差你那点儿工资啊?再说我们长苏这么优秀,离着远了你放心?孩子,婚姻啊,千万别存侥幸心理!”

我怎么忽然觉得‘结婚’这个事儿这么微妙?

你说我妈让我好好看着苏先生,拢住他的心,不能放他跟别的女人太放肆的接触…等等一系列的预防跟处理备案,搞的好像一场小三小四小五什么的大战在即,又说“重在预防,你家这个是怕贼偷更怕贼惦记,长苏是好,可你能保证其他女人不有想法?”

另一方面,苏先生又表现了‘我绝对值得你无条件信任’的优良品质,除了你旁的女人我连多看一眼的兴趣的都没有,他还时常因为我太信任他‘不吃其它女人的醋’这种事而吃醋…

你看,结婚这件事就是很微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