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退尔(William Tell)是14世纪瑞士的民族英雄,因为用弩箭射中放在自己儿子头顶的苹果而出名。前往瑞士阿尔道夫旅游的游客可以欣赏到一座壮观的威廉父子雕像。这座雕像把我们带到了1307年。根据传说,当时统治瑞士的奥地利总督赫尔曼·盖斯勒(Hermann Gessler)是位出了名的暴君,为了宣扬其尊贵地位,他下令将自己的帽子绑在阿尔道夫广场的柱子上,并要求每个在此经过的人—正如19世纪德国剧作家弗里德里希·冯·席勒(Friedrich von Schiller)所说—“对帽子鞠躬行礼”。威廉·退尔拒绝对帽子鞠躬行礼,因此被捕。作为惩罚,退尔的儿子头上被放了一个苹果,总督命令“退尔以箭射苹果,射中,方得免罪”!退尔拉弓射箭,一射即中,但是随即他说:“如我不幸射中孩子,那第二支箭就会瞄准大人的心脏。”总督听后大怒,下令追捕退尔。神射手退尔拉开弩,射出一箭,杀死了奸恶的总督。
不过幸好,历史上并没有一个瑞士幼童被要求头顶苹果,等待父亲射中苹果来解救自己。因为《大英百科全书》一书告诉我们,“尚无证据表明……历史上真有退尔其人”。
根据乔纳森·斯坦伯格(Jonathan Steinberg)撰写的《为什么是瑞士?》(Why Switzerland?)一书,我们了解到,“退尔百步穿杨的故事最早出现在1474年的《萨尔嫩白皮书》(White Book of Sarnen)一书中。《韦氏文学百科全书》(Merriam-Webster's Encyclopedia of Literature)认为埃吉杜斯·丘迪(Gilg Tschudi)写于18世纪的《海尔维第编年史》(Chronicon Helveticum)中出现了这一经典题材。席勒则创作了《威廉·退尔》(William Tell)一剧,该剧的一份1804年的副本前言写道,这一故事取材于一个“全世界的传奇,这一传奇后来以15世纪的瑞士为背景”。反叛者退尔的故事后来“成为了瑞士森林州(Forest Cantons)人民团结反抗奥地利压迫历史的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激励着全体瑞士人民站起来反抗奥地利的统治。
1829年,意大利作曲家焦阿基诺·罗西尼(Gioacchino Rossini)以席勒剧作为蓝本创作了歌剧《威廉·退尔》(William Tell),这一故事自此变得更为出名了。歌剧《威廉·退尔》全长6小时,如今已很少会全本演出。
当然,带有传奇色彩的威廉·退尔并不是为了炫耀自己的射箭技艺,因为他是为了解救自己的孩子而被迫这么做的。但是他的娴熟技艺为他赢得了胜利。遗憾的是,美国作家威廉· S. 巴勒斯(William S. Burroughs)枪杀妻子则是另一回事了。1951年,酒醉之后的巴勒斯在和第二任妻子琼玩名叫“威廉·退尔”的游戏时,不小心开枪误杀了自己的妻子。这件事说明,在一名对枪支心存执念的醉酒小说家面前,头顶苹果永远是个错误的做法—这一教训对我们所有人都有所裨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