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花印修心念转动之后,便笑着道:“当然处理好了,刚才我听到了这边传来的响动,于是就把它装入了储物空间里,你看看,可否还对?”

他说罢之后,只见袖中一闪,地面上登时便出现了一个庞然大物,这正是已经被处理好的妖兽,只用清洗一下,便可以烹煮了。

迟墨认真检查了一下,也不吝于夸赞,这半年以来,花道友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接下来就该他来料理了。

而此时在对面不远处那群修者看到这样的场景,不免大为惊讶,因为这妖兽他们虽然未曾遭遇过,但是在《妖兽图鉴》上也曾看到过这只妖兽的信息。

原来,这妖兽乃是玄阶上品妖兽墨麒麟,虽说名字带麒麟二字,但实则和麒麟并没有太大的关系,毕竟妖兽和灵兽完全不同,也不会有修者拿这等凶残之物作为兽宠。

但拿来烹煮却也是前无古人的事情。

这时这几名修者都想到了他们从这丛林走来,看到那些妖兽的累累白骨,难道这些妖兽都是被他们所杀?

一想到这里,其余修者都祚然变色,要知道即使是黄阶的妖兽他们也不敢轻易招惹,因为妖兽一般极难击杀,而且凶恶至极十分可怕,一个黄阶的妖兽也要他们几人合力方才完成,现在这两人竟然击杀了玄阶的妖兽吗?

想到这里之后,剩下的那些修者不免都庆幸不已......若不是刚才迟墨既往不咎,他们又哪里不知道这若是打下去后果是什么呢?

如此一想,他们也更加确定那背后偷袭的人绝非是迟墨,是他们有所误会了,而迟墨能够如此大度,也是他们所不及。

不多时其他几名修者也返回了,带来了一些刚才用灵力砍伐的树木、干草,准备搭建一个简陋的屋舍了事。

而就在这时,迟墨也开始烹饪自己精心得来的食材了。

这半年里,迟墨吃过的妖兽不少,也试过许多种烹调方法,如今总算回归了他当年的水平了。

迟墨一边让花印修帮忙烘烤,一边从空间里拿出七里香,盐等等调味料,他当时来这秘境的时候,就专门带上了这些东西,到了现在,还剩下不少,想来半年的时间也够用了。

过了不久,那让人垂涎欲滴的香味也远远从那边传了过来。

那些修士哪里经受过这个,在修真界人人都服辟谷丹,这样就不用进食了,可以专心修炼。

就算平时里有人吃些灵果、灵米,不过那种东西也是十分清淡,又哪里知道这世间竟有如此美味呢?

可那些修士也只敢悄悄看上一眼,即使是心头再怎么好奇怎么心痒,也是万万不敢上前的。

但也有的修士忍不住凑近了一看,一旦发现同伴的目光后,便面红耳赤,赶紧回屋打坐,其实他不知的是他的同伴也是极其难耐,可哪里又好意思,就是问也是说不出口的,也只有和他一起回屋了。

此时花印修忍不住偷笑了一下,他怎么不知道是迟墨故意为之呢?

他从来不知道这世上原来有这么可爱的人,这样的方法实在是比起魔界的酷刑还要“残忍”~

不愧是他的小墨,想出来的。

不知道为何,原本花印修刚才经过那件事,心中生出的一些戾气此时却烟消云散了......

*

想必应该已经相遇了吧?

白翎采一边擦拭着手中的长剑,一边漫不经心地想,因为现在过了有三天三夜的时间了。

在之前他也感觉到了一阵灵力波动传来,这使他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判断。

如此一来,他的计划也绝不会失手了。

到时候无数命灯熄灭的场面一定很壮观,只是可惜的是,唯独迟墨一人没有命灯......不然的话,一定会更有趣。

不过也没有关系,白翎采冷冷一笑,手中的长剑也闪过一丝冷光,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试一试他如今的剑和那依托仙剑的剑灵到底谁更厉害!

他丝毫不介意,灭掉剑灵后,再完全拥有那把仙剑!

而此时看到白翎采脸上诡谲的笑容,几人心头一寒,自从那天白翎采立下威势后,便不再遮掩他的真实性情,众人不觉都有些惧意。

见白翎采下达命令后,几人便如同幽灵一样没入了丛林中,因为身上有那连心灯的原因,他们可以随时聚合,倒也不用担心,而以前的首领就跟在白翎采,毕竟连心灯的灯蕊也只有那么一点。

他们往里走去之时,那人这时又想起什么道:“之前我和他们在此侦查的时候,发现迟墨旁边还有一个修者,与他形影不离,那修者有些怪异之处......”

那人原本想说起,之前他们进入这秘境的时候,其中一位下属和那修者神识一对上,便被粉碎的事情,但他还没有说出口,白翎采已经不耐烦地询问:“是大宗门的修者?”

这语气之中的嘲讽意味如此明显,那首领也默默闭嘴摇了摇头。

白翎采便只冷笑一声不说话了,其实轻视小宗门的观点一直都是大宗门弟子的通病,毕竟小宗门无论是资源还是弟子的天资都远远不及大宗门,而且很多小宗门都抢着做大宗门的附属宗门,就是为了换取一些资源。

也无怪乎白翎采这般态度了,而那首领也暗自不忿,原来暗宗未显名之前也受人轻视,况且白翎采之前又曾打伤过他,他自然也不愿意再提及了。

*

此时在秘境之外,无数的修者都在此等待。

对于修者来说,一年的时间不过是白驹过隙,一晃而过。有的时候,他们就是闭关一次也要数年甚至数十年之久,所以在这里等待还真不算什么。

况且就连仙尊重明君也在此处呢......

而这些修者都是门派的大能,此次护送弟子前来,也有镇场的意思。

虽然才半年过去,一些小宗门的长老已经颇有些不甘和着急,因为秘境和外界是不能通信的,原来为了辨别修者进了秘境是否还活着,唯有一种方法。

那就是以修者的一缕神识放在命灯里,若是命灯熄灭,证明修者性命不保!

而这半年以来,他们这些小宗门送去的弟子已经熄灭了一半!

这一次到底是何人所为?

这些小宗门虽说并不强大,可是这些弟子也是他们精心培养出来的,更有甚者是亲传弟子,因此极为看重。

可这半年过去就损失一半,这让他们如何能够容忍,有的还是大宗门的附属宗门此时也不由得想去求做个主,就是没有大宗门作为依靠的,也想要个说法。

毕竟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过一次了,而上一次他们只以为是意外,被那暗宗截胡,没办法,他们也只能自认倒霉,学艺不精。

可是这一次再次出现如此惨烈的情况,真的是意外吗?

此时一剑道人则暗暗得意,因为无论是暗宗五个弟子还是白翎羽的命灯都没有熄灭,不管他们现在得没有得手,想必之后的结果也不出所料了!

只等着半年之后秘境一开,到时候的情景一定非常好看......

而灵船上,重明君慢慢睁开双眼,只见那双深邃冷漠的双眼蕴含着某种难以想象的决然杀意,很快他又重新压了下去。

徐徐之后,他轻点眉心,因为刚才神魂的感应,他眉心之间的那道裂痕也有所意动。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他的神魂印记就在刚才失效了。

就在今夜的前夕,自从发现了其中的古怪之处之后,迟墨便开始思考怎么对付那暗地里的敌人。

其实迟墨当时听到对方说起的时候,便想到了白翎采。

毕竟白翎采的一切条件都太符合了,同样是明心宗的弟子,同样是剑修,同时他也有陷害他的理由。

事实上,在之前比斗大会结束之后,迟墨便知道了小银镜是干什么用的。

也因此在那种情况下,他并不能多说,因为白翎采无论做了什么样的行为,他现在只要是明心宗的弟子,那么这一切都会被看做明心宗所为。

而这种行为绝非道义可言,不仅有害于明心宗的名声,而且对于迟墨来说,也有害处。

但如何解决也是一个问题。

对方到底意欲何为?

迟墨总觉得不只是对付他那么简单。

就在迟墨沉思的时候,面前的小银镜突然动了动,想要抬起身和他说话,不过因为小银镜不像他能够随意地操控镜身,显得有些笨拙。

“小墨,想好怎么对付敌人了吗?”

小银镜关心地询问道。

迟墨思考了一下道:“目前敌在暗我在明,而且不确定敌人的人数多少,坐以待毙是行不通的,可要是联合其他修者也有顾虑,他们还不值得信任。”

一边听迟墨的分析,小银镜一边大胆地爬到了迟墨的腿上,这些日子以来,小银镜都是这般喜欢亲密他,迟墨也不在意。

而这时迟墨又说道:“我目前唯一能够信任的只有花道友一人,只是,我不能事事都仰仗他。”

他这话一说完,小银镜差点手一滑从迟墨的身上摔下去,迟墨不得不赶紧出手接住了对方,同时微微蹙眉道:“小心一点。”

而小银镜过了片刻才现出一道字迹:“我想,他一点都不会介意。”

迟墨看了这话,只是含着笑意摇了摇头,重新将小镜子装好。

***

到了晚上黄昏的时候,远处天边渐渐黯淡了下去,很快浓重的雾气从深林里漫延过来,看不清前路。

这秘境之外其实和外面并没有什么不同,星辰交替,日夜更迭。

也有一点不一样,那就是在外面的时候,修者尚可修炼,而在这里,冥想也需要一个足够信任的人帮忙护法。

又因为白天的事情,这八名修者有四名都有伤处在身,不得不在此打坐。

至于剩下的修者虽然如今也终于找到了一个栖身之地,但这几个月的惶惶不安,还历历在目,心头还是十分戒备。

时间流逝,入了深夜之后,他们也逐渐放松下来,准备调息一下,偏巧就在这时,他们忽然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

其实筑基期的修士就已经可以孕育出神识来,神识可以将周身范围以内的所有草木虫蚊纤毫可见,越是强大的修士神识也越加宽广。

当然为了不引起必要的麻烦,比如妖兽的注意,同时减少消耗,许多修者尽量将神识缩减到一里左右,全做警备之用。

但就在这时,突然有几名修士有所察觉般迅速抬起头对视一眼,纷纷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惊惧,因为此刻他们分明感觉到有一股肃杀之气隐藏在这浓雾之中,向他们袭来。

他们的第一反应也并非是先前那剑修的袭击,而是以为自己中了什么圈套!当下也运起法器来,可惜他们经过白天的一战,体力和真气还未完全恢复,心中不免愤懑不已。

而此时,白翎采也有些意外,他原以为这些人和迟墨相斗,至少也有一方死伤惨重才对,当然他对于自己的对手迟墨更有信心一点。

况且仙剑本体出世,能够引起四方震动,所以白翎采以为白天的这些人命灯已熄。

可让人意外的是,这些人竟然在这里建造了一个简陋的居所,也就是说迟墨放过了他们?

呵,优柔寡断,不足成器!

白翎采心中冷冷地想。

既然如此,那他亲自动手,也更好!

白翎采也不多说,直接召出他的飞剑,这一年的时间,他已经数次炼化过他的本命飞剑,只是可惜的是,即使他再怎么炼化,他的飞剑也只是到了宝器的级别,因为剑胚的原因,永远不可能成为仙品。

可若是他得到了迟墨这把剑呢?

这一念转过,白翎采周身魔气大涨,其实魔修之所以厉害,那是因为魔修者七情俱全,并且不加限制。

除了像正道修者需要吸天地灵气炼化以外,他们的功法往往需要杀气,血气、死气等,又往往堕入七情六欲之中,喜、怒、忧、思、悲、恐、惊各种。

再加上他们容易偏执,走上岔路,许多魔修便嗜好杀戮、酒色、财气等等,这也是为什么魔修的名声如此糟糕的原因之一。

但也因此,魔修的修为增长极快,往往一日之功,便可抵达正道修者百日之效,所以一直以来,魔修都屡禁不止。

不过魔修如果就这样放任自己如此下去,那么每次突破境界之时,都极其艰难,天道所阻,万物所累,每一年魔修殒命者不在少数。

这也是为什么主流修者都选择正道,他们平日里也十分注意自己行为,最怕的就是自己加生心魔。

但就算如此,只要成为了魔修,即使知道这些道理,也没有哪个魔修能够忍得住,毕竟修为暴涨的感觉实在是太大的**!

白翎采也是如此,他入了魔修之后,便以杀气为食,之后的一年里极为嗜杀,外出历练时往往屠杀数人以上,不过每次都有一剑道人给他兜底,白翎采也越发肆无忌惮。

因此他的境界增长极快,如今已经是筑基期大圆满的修为,白翎采也十分自信,迟墨绝不可能赢过他!

此时那几名修者及时反应过来之后,便急忙出来运起自己的法器,奈何他们现在才发现,原来正是之前的那个剑修,并且还不止一人!

众人不免心中绝望不已,不过他们还是有些惊疑不定,难保不成是被他们两个同门设计!

眼看离目标越来越近,白翎采的魔气又暴涨了几许,浑身也渗出了丝丝黑雾,这一幕虽然有修者察觉,但他们此时哪里又有空多想呢?

然而当白翎采即将得手之际,他忽然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其实从刚才他就发现了,他似乎来的太过轻易了一点,就好像有人在故意等着他一样。

不过白翎采察觉之后,只是心头冷笑,即使迟墨早有准备又如何,现在的迟墨怎么可能打得过他!

而且白翎采发现自己今日状态极好,特别是进了这深林之后,他体内的魔气变得澎湃无比起来,如同看到了什么喜欢的事物一般,但想必应该是魔气感觉到今日又能够吸纳无数杀气的原因,白翎采也不再多想。

就在下一刻,果然如他所料,他手中的飞剑在空中的时候忽然不能寸进半毫,就好像被什么阻挡一样,紧接着四面八方都袭来一股匹敌无横的剑气!

不,不是剑气。

白翎采布满森然魔气的瞳孔中划过了一丝难以置信,迟墨竟然练成了剑罡!

要知道剑罡和剑气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概念。

剑气是剑修的基本,但有了剑罡方才算作真正的剑修。

可是练剑本就艰苦至极,何况练气成罡,其中更是十分不易,剑气只需要将剑尖带起的气势化为半凝固的杀戮之气,便可伤人,可是剑罡却要是一种积年累月形成的“势”,非大毅力者很难办到。

就是白翎采自从幼时习剑以来到了如今也只成气,不成罡,可这也已经算是天才了。

白翎采自从入魔以来,又专心在魔功之上,毕竟只有魔功能够一日千里,所以也就懈怠了剑上的修炼。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迟墨竟然在这短短一年时间练成了剑罡!

就是他也不得不承认,即使他用这一年全用来练剑,也绝无可能炼成剑罡!

此时白翎采心头震惊不已,他如今更为清楚的是,原来自己和迟墨之间有这么大的差距。

不过很快他眼中红光一闪,如今他有魔功之助,况且人多势众,迟墨又能奈何?

而就在这一息一顿之间,不少人也看出了不对,那八名修者如今哪里看不出白翎采的诡异之处呢?就是暗宗五人之前隐隐有所察觉,现在也确定了几分,不免心头大骇,可是他们早已破釜沉舟也不得不从,当即领了白翎采的命令,向着迟墨杀去。

此时,迟墨却不慌不忙,因为如今没有灵力的原因,他再也不能使用很多法门,不过迟墨将剑气和法阵融合,反而领悟了剑阵。

其实这剑阵自古以来就有,一般是多个修士操纵,占于各处,可是在迟墨眼中这都不是问题,因为他是天生剑体,剑心,对剑的了解比常人更为深入,到了如今还可以幻化出不止一个剑体分.身。

当白翎采一入剑阵之后,只听到迟墨站在那无尽剑浪之巅,提着手中的长剑笑着询问道:“你入了魔?”

这样的问题实在是显而易见,其实白翎采本可不必回答,可是迟墨此刻笑容实在是太让人火大。

其实他的笑容十分从容,就连看向他的眼睛都是如此地淡然,如同一道清风般,可是偏偏就是如此,更让白翎采难以忍受。

从第一眼起,白翎采就发现自己在对方的眼中好似微不足道一般,明明对方夺走了他的一切,还不自知的样子,更让白翎采痛恨不已。

白翎采只露出了一个森然笑意:“那又如何?”

迟墨此时抚上剑尖,轻声道:“既然如此,你便不算明心宗弟子,我今日便肃清门户,可知?”

听到对方竟然如此大言不惭,白翎采呵然大笑,他便要看看如今是他的魔功厉害,还是他的剑罡厉害!

白翎采也不再多说,既然已经暴露,他便运转周身的魔功。

而与此同时,在剑阵以外的修者也面面相觑,各自看清了对方眼底的惊诧,原来是魔修作孽!

正道修者都对于魔修深恶痛绝,所有人也都清楚一旦入了魔,修者便会心性大变!

而此次入了魔修的这位,他们也看得清清楚楚,是一剑道人的亲传弟子白翎采!

倒是有一个修者想起什么道:“那白翎采就是上一次历练中杀死我师叔之人,莫非当时他就已经入了魔?”

另外一个修者也道:“那一剑道人据说对于这白翎采极为纵容,不知是否有这个原因,待我出去之后,一定要禀入门内。”

还有一个修者不免黯然道:“也不知我们能否出去,这魔修和正道修者不同,魔功既成,功力高于百倍也是有的,迟墨道友一人又岂能抵挡那六人?若不是我们功力不济,又要照顾身边负伤的道友,如今也可助道友一臂之力!”

剩下的修者听到这里,更是无话可说,分明想起了之前的事情,如果不是他们之前有所误会,何须到达这个地步?

就在这时,他们的身边忽然传来一道慵懒的声音:“还不快走?以你们之能,留在这里实在是无济于事,等会真的打起来就走不了了。”

只见面前的正是那名带着面具的修者,看到他,众人就如同服了一个定心丸一样,听完这毫不客气的话语之后,他们也都明白了其中的含义,竟是要他们走的意思?

众人心头不禁感念无比,也敬佩不已,若不是两位高义,如今他们早已经成了魔修手下的冤鬼了!

众人拜谢过后,便忙着离开了。

看着那些人离开之后,花印修脸上浮现出一个若有若无的笑意,如此一来,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内,他要的那个时机也到了。

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一个东西要解决。

那就是迟墨额头上的神魂印记,有这东西在,他就不能安心地拥有迟墨。

可惜的是这神魂印记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需要暴力才能破除。

花印修第一次感觉到如此纠结,不过他也没有纠结太久,只是破除一个印记而已,他又不会让迟墨受到伤害,只要小心就可以了。

而在这剑阵之中,除却白翎采还绰绰有余之外,其他五人却有些难以抵挡,就在这时,发现那些修者居然离开了此地,白翎采不由得大怒道:“你们去我追!”

若是让这八人离开,那么他的目的也达不成了。

下一刻,白翎采身上的魔功似乎又涨了几分,隐隐有吞噬山河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