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我孩子的妈妈。”
“如果你要报答我,就签下这份协议。”
任颜斯特终于拿出一份《非婚生子女关系确认书》放在邑姿娆眼前。
杭城的喜来登酒店里,邑姿娆和任颜斯特刚刚身心交融,一场大汗淋漓之后,正躺在浴缸里泡澡。
“没有婚姻,你需要我和你生孩子,对吗?”
邑姿娆看见协议书,倒是并不觉得讶异。
昨天在京城任颜斯特的家里,柳妈对她讲的一番话,想必并非柳妈有生孩子的需要。
“只要你高兴,我只要你喜欢。”
“你高兴了,你喜欢了,我就会去做。”
“哪怕比登天还难。”
这个完全颠覆了邑姿娆的三观。
一个十九年不会出轨,各方面条件都非常优秀,除了自己不愿意,会没有出轨对象吗!
邑姿娆出浴,利索地签了合约。
“你都不用看一下条款和细则?”
倒是换来任颜斯特的讶异。
“不用。”
“你都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想要有你的孩子?我只想有一个与你的。”
邑姿娆摇头。
“你这是对自己不负责任。”
任颜斯特有些愠怒。
他的情绪又转变了。
他原先准备要讲的许多话都不讲不出来。
“一个女人心甘情愿为一个男人生孩子就这么容易吗?”
“况且你年纪……已经在这里摆着了”
提到年纪,任颜斯特似乎也有些忌讳。
“你不用忌惮什么。”
邑姿娆浅笑。
“从我前往京城与你见面的第一天,我的命运就被你牢牢掌控。”
“我只想知道你最终的结果是要把我带到哪里。”
任颜斯特有片刻的沉默,此时二人的电话同时响起。
任颜斯特欲言又止,出去接听电话。
邑姿娆也摁下接听键。
酒店走廊,任颜斯特接电话的声音并不十分自然。
“她签了吗?”
一个苍老而又洪亮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
“是的爷爷,签了。”
“不错,你要懂得男人不狠,做事不稳的道理。”
“是的,爷爷。”
任颜斯特并没有立即回到酒店房间,而是又打了一个电话给贝教授。
接完电话重新回到酒店房间的任颜斯特有意继续刚才的话题,但被邑姿娆打断。
“你和我一起去参加杨歌的婚礼吗?
邑姿娆问任颜斯特。
“去啊,昨天咱们不是说好了的,不但要帮你还清所有债务,还会帮你解决曾经伤害过你的所有人。”
任颜斯特说这番话的语气,根本就不像他的年纪,有着阴狠,但他整个人看起来仍然是俊雅非凡
“我不需要你为我做这些,也一定不要去做。”
“哦好吧,我听你的。”
任颜斯特并不认为需要坚持。
对于一个失忆了的疯子,并不会是他的对手。
昨日,债权人里有邑姿娆前夫的表妹彭闪闪,彭闪闪给了邑姿娆一张请柬,她说表哥中午就要和他以前的秘书举行婚礼了,让邑姿娆务必参加,要不然杨家的钱全被那个女人骗走了。
原本前夫结不结婚已经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但是彭闪闪说,表哥给亲戚们发出的请柬表述是复婚。
邑姿娆也看了彭闪闪给她的请柬,上面确实亲笔写着“敬请彭闪闪表妹携表妹夫陈发展莅临杨歌与爱妻尤淑曼的复婚礼,地点:香格里拉。
刚刚是表妹打的电话,催她做好准备,一定要参与复婚礼。
邑姿娆本已决定与过去断舍离,关于尤淑曼,她确实是杨歌出车祸之前的秘书,与杨歌车祸前就有着拉扯。
邑姿娆不愿意再理会杨歌,原因也是有尤淑曼夹杂在她们的婚姻之间。
那是一个头饰引起,而这个头饰也是阻碍着邑姿娆在与杨歌的婚姻中,一直往后退的原因所在。
她知道也有可能是一场误会,但这场误会又因为杨歌的失忆,再也没有任何意义去寻找它的真伪。
在杨歌苏醒的四年中,她被杨歌的父亲,也是邑姿娆的养父通过换锁,间接将她赶出家门以后,尤淑曼就一直跟杨歌在一起。
而杨歌与尤淑曼的结婚被杨歌理解为复婚,这一点邑姿娆感到很震惊。
邑姿娆怀疑杨歌要嘛没有完全恢复,要嘛是尤淑曼对杨歌做过些什么。
“亲爱哒,你在想什么呢?可以告诉我吗。”
任颜斯特对邑姿娆轻易签约总是感觉到有什么,屈身蹲在她身边,又是一副清澈干净的大男孩模样。
“没什么,只是一些过去的成年旧事。”
邑姿娆对任颜斯特温柔的笑。
“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一定要你做我孩子的妈妈?”
“只要你愿意讲,不需要我问,对不对!”
“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你会相信我吗?”
任颜斯特满眼真诚的注视着邑姿娆。
邑姿娆迎着任颜斯特的目光,沉默许久后点了点头。
“在直播间里,那时如果我对你还没有百分百好感的话,但是从见到你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你是我孩子的妈。”
“毫不违心地说,你除了美丽,我更看重的是你的人品。直播时,当你讲述对前夫不离不弃十九年,你就是那个我一直想寻找的《海螺姑娘》。我需要这样的女人,我需要像你这样的人品和修养的女人,我相信我和你孕育出来的孩子,会是我最想要,也是我任颜家族最想要的孩子。”
“你不觉得我比你老,你不担心吗?”
“我的思想不一样,我只要这个女人好,我要的是基因。你最好的基因是品格良善,它成就了你的气质,你的品格是我遇到的女人中最难能可贵的。”
“这个时代,这个社会,这个世界,我再找不到像你这样的女子。”
“科技发达,什么美女会不好找,高学历有文化没人品的人很多,年轻的更多,但是我不要这些,我就只要你。”
“邑姿娆,你在我心里就是那个美丽善良的海螺姑娘。我能拥有你,是我任颜斯特一生的幸福。”
邑姿娆认真地听,没有说话。
“我和你讲的这一通,你可能会理解为无非就是去母留子。”
“但真不是这样的,等以后你慢慢了解了就能明白。”
“你也不是傻子,你只是做人有强烈原则,你是一个比任何女子都有原则而纯粹的女子。”
任颜斯特不停地向邑姿娆解释着,直到他的电话再又响起。
邑姿娆无意间瞟了一眼。电话标注是:睿赛董事长任颜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