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章落花时节雨纷纷〔八〕
清流关之败的消息传到金陵,整个金陵轰动,人人都感到一阵压抑的气息,大唐承平数年,尽管这几年年年都有战事,但是大多是大唐胜利,再说所有的战事都离金陵城比较远,可是这一次的战争就在江对岸的滁州。
“唉,如今真是多事之秋啊,皇帝老爷子病重,右相病重,清流关之败,我大唐精锐兵马又损失了十万,还不知道这长江天险能不能守住啊!”在平安客栈的酒楼上,一个年轻的学子叹道,“子平兄所言差矣,大周立国才数年,这一战江北之地尽失,数年之内,大周根本就没有能力在南下一步,眼前之忧,不是长江天险,而是内『乱』!”在年轻学子对面的一个粗犷的汉子说道,不过看他的衣着,应该是来进京赶考的士子,这位叫“子平”的是湖南岳州的士子,叫崔浩,楚国覆灭,岳州就成了大唐的领土,也是新近才让岳州士子参加科考。那位看着军伍出身粗犷的学子是泉州士子,叫蔡衍,字德言。
崔浩一听脸『色』大变,赶紧环顾了左右,见众人没有注意到他们,这才小心的说道:“德言兄慎言啊,没有根据的事情可不要『乱』说!”蔡衍是李弘茂的门生,这次进京以后,又拜见了潘佑,李平等李弘茂在京的那些庆王党成员,当然知道朝中的动静,他看了一眼崔浩的神『色』,冷笑道:“子平兄贵为林润州的得意门生,为何连这点胆量都没有?”林润州当然就是指林仁肇,林仁肇当年镇守润州,官拜润州节度使,在当地名声极高,所以人称林润州,尽管现在在岳州,但是还是有很多人不愿改口。
蔡衍当着崔浩的面故意叫着林润州,当然不是说是极为尊敬林仁肇,而是意指他胆小怕事,没有当年的勇气而已。崔浩心中明白,也有些对林仁肇不管朝廷之事,有些微词,但是在外人面前,尤其是对面坐的还是自己的对手面前,崔浩当然是要维护自己老师的形象,“德言兄,如今朝局复杂,恩师只是一个小小的岳州团练使,皇位对恩师而言,只是李家之天下而已,而庆王殿下身为人子却不回师金陵,扫除『奸』佞,还清环宇,不知庆王殿下意欲何为啊?”蔡衍见崔浩有些急了,竟然说出那样不知道轻重的话,便冷笑一声不再多言,而是端起酒杯只顾着喝酒,而崔浩也知道自己刚才说错话了,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便赶紧岔开话题说道:“德言兄,还有半月就要科考,我观德言兄却不在经卷,想必德言兄已经智珠在握了吧?”蔡衍知道这是崔浩为了掩饰尴尬,不过蔡衍也不愿意撒谎,便笑道:“小弟今科不准备参加!”
此话一出,崔浩一下子愣住了,赶紧问道:“为何如此?这可是三年的大考,要是放弃了,那又要等三年啊!咱们读书学习孔孟之道,这是为了什么啊?还不是为了登科及第,一朝成名天下知吗?”蔡衍听闻崔浩之言,有些不屑,不过蔡衍也不会讥笑他,毕竟现如今所有的人都是如是之想,至于自己也仅仅是个另类而已,“小弟不敢说子平兄之言对否,但是小弟只是想为朝廷做一些事情,为目前的江北之局而努力,昨日小弟已经写信给恩师,愿意跟随在恩师身边,扫清『奸』佞,还清环宇!”
崔浩一听,心中冷笑道:“说的那么好听,还不是要去投靠一个大唐最有权势的诸侯,要是自己也是这庆王弟子,自己还辛辛苦苦来考什么科举?”崔浩如是之想,但是他却不愿意得罪这蔡衍,毕竟他是李弘茂门生,将来要是李弘茂当了皇帝的话,他对自己也会有所帮助,打定主意于是端起酒杯,说道:“德言兄大志,小弟佩服,小弟就在此敬德言兄一杯,祝德言兄心想事成!”蔡衍也不多言,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在金陵皇宫中的怡芳殿,就是贵妃良妃的新住处,自从皇帝病了以后,皇帝就下旨让良妃搬至怡芳殿居住,而钟皇后则从紫宸殿搬至原来良妃的住处,照顾皇帝李璟。现在已经日上三竿了,但是在怡芳殿内的大**还是时不时传来一阵女人娇柔的喘息声,和男子的怒吼声,在殿外侍候的侍女和太监都装着听不见,而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过了好一会儿,一声急促的呼叫声在大**响起以后,便停了下来,这边的侍女赶紧端着已经打好的温水进去侍候着。
紫烟挥退了侍女,自己则浑身赤『裸』着身子,用着锦帕给**躺着的男子擦拭着他的下体,此人正是赵王李景达,李景达享受的看了一眼紫烟,笑道:“没有想到美人的功夫这么棒,看来我那皇兄真是不会享受!”紫烟听闻脸『色』一变,但是转瞬间便脸含笑意,娇笑道:“王爷,奴家哪有那本事啊?还不是王爷你的本事太棒,让奴家好舒服啊!”李景达看着这个眼前一丝不挂的娇俏的美人,想起这几日的疯狂,李景达哈哈大笑。
紫烟厌恶的看了一眼躺在**的李景达,但是还是飞快的细心的擦拭着李景达的身体,过了好一会儿,李景达这才说道:“本王知道你的心意,放心,他这个皇帝也活不了多久了,到那个时候你就是朕名正言顺的皇后!”紫烟一听,赶紧跪下道:“臣妾多谢陛下!”可是低垂的眼神中却有一丝不屑。“好,爱妃平身!”李景达在这寝殿中过着当皇帝的瘾。?? 南唐风 流490
正在这时,只见一个小太监跑了进来,跪下道:“王爷,钟大人来了!”李景达还没有说话,就只见钟谟闯了进来,他厌恶的看了一眼紫烟,便对李景达说道:“王爷,大事不好了,滁州被周军占领!”“什么滁州被周军占领,这该如何是好?”李景达一下子方寸大『乱』,完全没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