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天觉得,谢玉轩至少也要送一升给许智澜吧?

等他拿到春风二号一看,发现只有手掌大的一壶,他顿时有无话的感觉。

麻天一脸讥讽:“谢押司,你好歹也是个押司,还有了自己的产业,怎么就这么吝啬呢?”

谢玉轩说道:“这酒很烈,只要试试味就行了。放心,许干办一顿绝对喝不完。”

麻天似笑非笑地说道:“好吧,只要你拿得出手,我一定替你转送。并且,会如实告诉许干办,这是你送的。”

谢玉轩可以在自己面前吝啬,如果让许智澜也知道他吝啬,看他还怎么好意思?

谢玉轩不以为意地说道:“多谢,如果许干办喜欢,让他以后可以来这里喝酒,报上名字,会给他打八折。”

麻天看着谢玉轩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也很是无奈。

他也不想跟谢玉轩废话,提着酒自顾自地离开。

谢玉轩也没再理他,他跟皇城司交往的机会应该不多。

他是个押司,整天与文书打交道,以后最多就是做点生意,赚点钱改善一下自己的生活环境,不要因为金钱,而去做不想做的事。

谢玉轩刚走出春风楼,迎面走来一个嘉王府的侍卫,看到谢玉轩后,马上迎了上来,双手作揖:

“谢押司,嘉王有请。”

“嘉王?稍等。”

谢玉轩稍一沉吟,转身又进了春风楼。

出来的时候,他手里提了一个礼盒,里面装着两瓶春风一号和两瓶春风二号。

嘉王可不比许智澜,这是未来的南宋皇帝,在位几十年,跟他搞好关系,绝对不会吃亏。

也就是谢玉轩与他的关系,不方便送贵重的东西,否则他能把身家都送给他。

在嘉王赵扩身上投资一贯,以后的回报,至少在十贯以上,这种潜力股,如果还不知道抓住,那就是傻蛋了。

见到嘉王后,谢玉轩还没开口,赵扩就急切地说:“谢押司,有件事我想拜托你。”

谢玉轩放下礼盒,连忙说道:“嘉王请说。”

赵扩瘦削的脸上充满了忧虑:“我府里死了一个侍女,还有一名侍女消失。我已经通知临安府,此案由你负责调查。”

哪怕他是嘉王,但也是临安府的地界,他府里出了事,要报官必须报临安府。

谢玉轩问:“什么时候死的?尸首在哪里?”

赵扩说道:“估计死了大半天了,尸首就在后院。胡逸海,你带谢押司过去,办案其间,你听从他的调遣。”

“是。”

一个身材修长,穿着圆领窄袖武士服,腰配长剑的精壮男子走了进来,正是嘉王府的侍卫统领胡逸海。

“谢押司,请。”

胡逸海对谢玉轩还是很客气的,除了因为谢玉轩是嘉王请来破案的之外,还因为上次金国密谍案,谢玉轩查出了耿思成,消除了嘉王府的隐患。

嘉王府竟然有人给金国密谍通风报信,他这个侍卫统领责无旁贷。

事后,他是真的惊出一身冷汗。

谢玉轩等于变相帮了他,甚至是救了他。

如果让耿思成得逞,他这个侍卫统领,不仅当不成了,搞不好还会受罚。

所以,他对谢玉轩还是很感谢的。

侍女死在后院的一间空厢房,王府太大,哪怕住几百人,也有房间是穿着的。

侍女年纪不大,十六七岁吧,长得很清秀,胸口插着一把刀,只有刀柄留在外面,衣裳上全是鲜血,地上也留了一滩。

胡逸海介绍道:“一个时辰前才发现,当时尸首还有点余温,现在已经凉了。”

谢玉轩蹲下看了看,又拿起她的手臂,看了看尸僵和尸斑:“嗯,她应该死了有三到四个时辰了。”

胡逸海喃喃地说:“三四个时辰?那就是申时。”

谢玉轩一边验着尸,一边问:“申时出了什么事吗?”

胡逸海摇了摇头:“王府能有什么事?”

谢玉轩问:“当时她在干什么?和什么人在一起?”

“不知道。”

谢玉轩说道:“最后一个见到她的人是谁?叫过来问话。”

这些事问胡逸海,还不如自己去问。

很快,胡逸海带来一个跟死者年纪相仿的侍女。

显然,她已经知道了,双手十指扣在一起,眼睫毛微微颤动着,秀丽的脸上满是惊恐,眼睛盯着地面,不敢与人对视。

谢玉轩知道她很紧张,温和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绣儿。”

绣儿的声音很轻,很颤,几乎跟蚊子叫差不多。

谢玉轩又问:“死者叫什么?”

问一些她知道,又很简单的问题,会让人平静下来。

“娟子。”

绣儿的声音稍微大了一些。

谢玉轩又问:“不见了的那人侍女叫什么名字?”

“凤儿。”

绣儿的声音又大了一些,声音也没有刚才那么颤抖了。

“你跟娟子关系好吗?”

“嗯。”

绣儿点了点头,应了一句。

“跟凤儿呢?”

绣儿也点了点头,她们都是侍女,年纪相仿,远离亲人,很容易与身边的人亲近。M..

谢玉轩问:“下午你们在一起?”

绣儿轻轻点了点头:“是的。”

“都聊了些什么?”

绣儿说道:“就是府里的一些事。”

她完全平复了,虽然说话的声音还不是很大,可语气平缓了下来。

谢玉轩问:“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比如说新奇的事,有趣的事,令你印象印象深刻的事?”

绣儿说:“特别的事?耿思成的事算特别吗?”

谢玉轩明知故问:“耿思成的什么事?”

绣儿说道:“他是果子局的,暗中给金国的密谍通风报信,被王爷发现后,利用他给金国密谍传递假消息。把金国密谍一网打尽后,被王爷砍了头。”

谢玉轩问:“你是第一次听说耿思成的事?”

绣儿点了点头:“对,娟子姐说起此事时,我万分不信,耿思成这么老实的一个人,怎么会投靠金国呢?”

谢玉轩问:“说说凤儿吧,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绣儿想了想,说道:“凤儿姐是香药局的,比我和娟子姐都大。”

谢玉轩问:“然后呢?”

ps:原本晚上要更两章的,结果儿子学校打来电话,今晚刚送到学校,晚上就跟同学打架,还把人搞伤了,开学不到两周,就被叫了家长,处理之后,回来已经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