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让你手贱 40家国离乱 全本 吧

钟执点着一盏小灯,坐在桌前,一只手放在桌上,手里拿着他那本看了许多天的《史记》。然而他并没有看书,他只是盯着空气中的某一个点,表情空白。

他维持着这个姿势,在昏暗的灯光下坐了半个时辰,突然他的表情扭曲了一下,侧头去看大门。

寝宫里很静,静得门外开锁的声音无比清晰。

钟执侧过头,大门正好打开,夜风吹进来,让室内的空气冷到了冰点。

开门的侍卫退开,赵衍站在门外,那表情看上去很脆弱,似乎下一刻就会哭出来,但他没看他。

钟执愣了一秒,对着赵衍露出一个笑。

赵衍没看见一般,木然走了进来,大门在他背后合上,他没看钟执一眼,径直走到床边,声音冰冷:“睡觉。”

钟执立马放下手上的书,殷勤的伺候着赵衍睡觉。

在给赵衍脱外衣的时候,钟执的目光落在赵衍脸上,赵衍面无表情看着他,若有所思。

钟执叹了口气:“我没走。”

赵衍微微张了张嘴,但是没说话。

钟执那一刻突然觉得气血上涌,这样昏暗的光线下,这孩子简直是在勾引他。

心情有些烦躁的钟哥决定顺从自己的内心,俯□轻轻吻了吻赵衍。他准备吻完之后道个歉,说明自己心意,并告诉他自己不会走。

只是刚刚碰到赵衍嘴唇,尝到味道的钟执立马不愿离开,舌头撬开赵衍的唇齿,加深了这个吻。

他在心里面叹了口气,钟哥其实是个窝囊废,不想离开又不愿承认,傻逼兮兮的在那里告诉自己赵衍不是自己的菜,玩玩可以但是不能爱上。

如果不是木莲,他可能还在哪里纠结这里是游戏,而忽略了自己真实的感情。

等会儿就告诉他吧,钟哥有多么喜欢他,钟哥肯定不会离开……等他先吻个够。

赵衍在钟执舌头伸进来时立刻就回吻了他,然后一个味苦的东西从他嘴里滑出来,径直滑进了钟执的喉咙。

钟执顿时瞪大了眼睛——卧槽!他钟哥居然尝到了一次舌吻时被喂药的滋味!

钟执留恋的在赵衍唇上舔了舔,才放开赵衍,问:“什么东西?”

那一刻赵衍的眼里居然有些绝望,他声音很轻:“为什么要骗我……你说过不会离开……你还是要走……为什么……”

钟执正想说孩子脑补太多是不对的,赵衍就扑上来吻上他的唇,其实那不能算是亲吻,说是撕咬更加贴切。

嘴唇吃痛,钟执刚想推开这孩子让他冷静一点,却发现自己的手软绵绵的没有一分力气。

……原来那药是这种效果啊。

钟执其实很淡定,他任由赵衍把他推倒扒衣,思绪还飘在不知名的地方。

他在想这孩子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子的呢?他之前一直都是一个黏在他身边的孩子,是什么时候变成一个偏执、占有欲强烈、不管他人想法的孩子呢?

赵衍半跪在钟执身上,舌尖扫过他的脖颈,胸膛,膝盖欺入钟执双腿间。

感到双腿被分开,钟执的思绪慢慢回笼,他定定看着赵衍,哑声道:“……我会恨你。”

赵衍一瞬间停止了动作,他抬头看钟执,那漂亮的丹凤眼里带上水汽,在微弱的灯光下水光潋滟,很是勾人。

“我只是想留下你。”赵衍一只手抚上钟执的脸,眼里是无限的深情,“谁让你要离开呢?你不离开,今天的事就永远不会发生。”

钟执自嘲的笑了一下:“或许我刚刚应该跟着木莲走,那么就不会看到你这个样子,你在我心里就还只是一个需要保护、有些偏激的小孩。”

“我从来都不是。” 赵衍道,“我爱你,我希望你的眼睛只看我一个人,你的身边只有我一个人,我想你的身上只有我的味道,只有我能触碰你……”

钟执觉得这孩子没救了,他张了张嘴,“退出”两个字在喉间滚了滚,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他在心里叹了口气,即使这样,还是不想离开吗?

钟哥已经爱他爱到不论他什么样,只要是他都行的地步了吗?

赵衍再次落到钟执身上的吻变得轻柔,钟执在赵衍的挑逗下其实早就立了起来。赵衍的一条腿还在钟执双腿之间,大腿间细腻的皮肤不断摩擦着钟执的欲望。

此时钟执居然还分神了一下,脑子里蹦出一句……妈蛋这要是摸上去手感绝对是一等一的好!

见钟执眼神有片刻的涣散,赵衍低头,舔了一下钟执,然后含进嘴里。

烛火明灭,赵衍吞下口中的浊液,趴在钟执旁边,抱着他,将头埋在钟执脖颈,一动不动。

发泄过后,钟执的大脑是空白的,他有些木然的想:他居然真吃下去了。

良久之后,赵衍在钟执耳边低声呢喃:“不要恨我。”

钟执心中默默想你又没强我,我为什么要恨你,而且孩子你自己不需要解决吗?

不过他没有说出来,刚才赵衍说话时温热的气息喷在耳边,钟执的节操立刻掉了一地。

……刚刚才说了“我会恨你”,摆出一副贞洁烈妇样,现在又主动求欢太没面子了,这种事钟哥绝对不会做!

钟执第二天才明白那个“不要恨我”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为什么,钟执第二天起来得很晚,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

雁回守在他的床边,见他醒了,面无表情问:“公子要起床吗?”

“……今天怎么这么好的待遇,你居然来伺候——”

钟执一怔,猛的掀开被子,愣愣看着自己双腿。

雁回又重复了一遍:“公子起床吗?”

钟执喃喃道:“……你让我消化一会儿,赵衍做了什么?”

“金针封穴,公子的腿并没有废,只是被封住了穴道,没有了知觉。”雁回垂眉道。

这就是那句“不要恨我”的原因?

钟执呆坐了一刻钟,才转头看雁回:“你帮我倒杯茶过来。”

雁回立刻递了杯茶过来,钟执没喝,直接扔到了地上,白瓷茶杯立刻摔了个粉碎。

钟执想了想,又说:“把茶壶也拿过来。”

雁回刚刚递到他手上,他手一松,又让茶壶也摔了个粉碎。

钟执似乎还没想通:“那个花瓶也拿过来。”

把寝宫里的瓷器都砸了个遍之后,钟执自言自语说了一句:“本来我挺确定他喜欢我的……现在又不能确定了。”

如果在这里的是木莲还会说两句,但现在在这里的是雁回。

雁回一句话没说,只叫人进来收拾了满地狼藉,然后就出门,还关上了大门。

大门刚刚关上,屋梁上落下了一个人,那人穿着一身黑衣,也不知道在屋里呆了多久。

黑衣人在钟执床前单膝跪下,抱拳行礼:“公子,木莲姑娘已经无事,卑职可以帮你看看,金针封穴并不是不可解。”

一脸低气压的钟执将目光移到了他的脸上,点了点头问:“怎么解?”

“真气渡穴。”

“听上去好高端,我该做什么?”

“我可以帮助公子渡穴,但公子需要先掌握内息运转,否则贸然进行真气渡穴,公子可能会暴毙。”

钟执眼睛一怔:“你是说修炼内功?”

“是。”

钟执没想到自己双腿失去知觉之后,还能如此一番奇遇,居然误打误撞开始习武,自是欣然应允。

谁知黑衣人用半个时辰让他感觉到了心中的那股真气,后半个时辰就直接运功渡穴。

钟执初次体会到内力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还没掌握好就被强行渡穴,搞得他自己都觉得快走火入魔了。当自己的腿重新恢复知觉时,钟执就跟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大汗淋漓。

期间雁回出现过一次,将新的茶具放在桌上,依旧什么都没说,又离开了。

渡穴成功之后,黑衣人请辞道:“庆朝来犯,我辈将返回将军府助将军府一臂之力,以后还请公子自己小心。”

异常疲惫的钟执听到这话眼皮微微一跳:“我问你,现在朝堂之上是不是乱成一锅粥,然后陈慎请求亲自奔赴前线?”

黑衣人点头道:“公子料事如神。”

“……我就说6兴安不能直接杀,没想到他还是做了。”钟执挥了挥手,“你去吧,陈慎原初还在,应该不会有事。”

江南的梅雨时节已经接近尾声,原初留给他的暗卫离开后的第二天,雁回也失踪了,照顾钟执的换成了一个耳朵重听的老嬷嬷。

钟执可以接收外界消息的渠道完全斩断,从那天起,他完全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事。

那天晚上钟执熟睡之后,赵衍出现在他的床边,吻了吻他的唇,又匆匆离开。

惊雷乍响,初夏的第一场暴雨下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