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只觉眼前一阵眩晕,差点没随着那些不断飞起的渣土一齐滚到下层的空间当中。好不容易起身站住脚,都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防御的措施,新一批从庄可体内爬出的千目虫就已经爬到了我们近前,将我和神蟒围到了它们中间。随着庄可一声令下,好几只虫子就已经会意向我们这边喷射出一股股致命的毒液。

命悬一线的关头,还是神蟒比较机灵,用嘴巴叼住我高高腾起,躲过了那一条条黑水流动的轨迹。可比起我们,舍长明显就没那么幸运了。站在地上,抬起张桌子,勉强的挡住千目虫向他射出的毒液,好几次都差点没被不时被躲在地上负责偷袭的那些家伙击倒。在落地的那一瞬,我也就马上让神蟒过去帮他了一把,而自己则划破才刚结出血茄的手掌,再次唤醒了血灵玉中的那些触手。

顿时只觉屋子里红光一闪,那些布满血色的触手就迅速出击,将那些还想暗算我的家伙都给一一举起,在空中捏了个粉碎。一见我这边的负担仿佛轻了许多,邪灵也就操纵着庄可,再次向我这边猛地冲了上来。

在发起冲锋的同时,为了保证自己的优势,还凭空弄出了好几道闪电。一时间,虽然那些闪电并未对我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那些摆在我四周的被褥等可燃物却都在瞬间燃烧起来,让四周成了一片火海。随着那腾起的烟雾,我的视线也受到了阻挡,已经看不清面前还在不断向我移动的庄可,全然成了一个睁着眼睛的瞎子。惊慌之余,我后背上的那条伤口就被人狠狠地踢了一脚。

心里暗骂着,一下子栽倒在地上,难受的翻滚起来。也就趁着这个空当,庄可马上又趁火打劫的往我脸上狠狠踹了一脚,让我根本暂时没了能够起身反抗的能力,而手中的血灵玉也因为手上这劲道一松,滚落到了一旁的地上。很快,我的耳边又听到庄可那恐怖而又癫狂的笑声。

闭上眼睛,静静的不再理会身边的喧杂,脑海中突然有出现了和可欣等人在一起的种种,可以说我已经做好了领死的准备。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命运在这个时候竟又再次眷顾了我,让我获得了次重生的机会。

只觉眼前忽然绿光一闪,耳中听到了禽类所发出的鸣叫。站在我近前的庄可也立刻应声发出一声尖叫,痛苦地一头栽倒到了地上。原来,董莫若曦那小丫头竟又不知什么时候突然赶到了这里,还捡起被甩在地上的血灵玉唤醒了躲在她体内的孔雀神。

还不等我说点什么,就一把将我从地上抓起,避到了孔雀神和蟒神的身后。在它们俩的通力合作之下,那附在庄可身上的邪灵,也最终支撑不住,被它们从墙上开的那个大洞里打了出去,一下子从十层楼的高度摔了下去。

附在那破开的洞口往下一看,我才发现原来下边现在早已站满了各种前来支援的部队,我们还能不能从这里出

去也成了问题。

再看从高楼上摔落的庄可,此刻早已在地上砸出了一个深深的坑洞,而坑洞边上也早已围满了前来增援的各类警员。不等庄可从坑洞中爬出来,马上有好几个装备精良的特警已经开火朝里边进行了一次大规模的火力覆盖。可似乎让他们都没想到的是,在被如此之强的火力扫射过后,躺在洞中的庄可非但没有一丝损伤,反而迅速地从里边出来,巨剑就朝就近的一名特警身上砍了过去。

见状,心里自然也是着急异常,只想着能快点下去帮忙。就在这个时候,那条本已受了重伤的神蟒也就心领神会的在我面前伏下,示意我爬上自己宽厚的脊背,顺着墙壁急转滑下,顿时只闻耳边风声呼啸,也就一眨眼的功夫,我们就重重的砸到了正在行凶的庄可身边。

随即,也不啰嗦,只大声对身边的人喊道,“你们都闪开!”在说话的同时,我已经再次划破手上的伤口,把血灵玉里的触手都召唤出来,和庄可扭打到了一起。

见势头不妙,庄可也就马上收敛了手上的动作,马上驱使身体中的千目虫出来挡驾,自己则匆匆朝路边逃了出去,消失在了那茫茫的夜色当中。

心知在这个节骨眼上,多做纠缠也只不过是白白找死,并且更不想也被定性为追缴的对象。所以在帮那些警员解决面前纠缠着的千目虫后,我也就立即示意神蟒,带着我离开了现场。而在我刚赶到我和舍长停车的地方时,董莫若曦和舍长两人也乘着那有幻象所构成的孔雀神来到了这里。

话不多言,立即让他们上车,一齐离开了那里。一边开车,一边心有余悸的回想着刚才那趟医院之行。忽然,我的眼前就又浮现出了那一张张被庄可斩杀残骸者的脸庞。瞬间忍不住心里那份悲悯,眼泪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这时候,还是致密女性的代表,可欣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我说道:“好了,你已经尽力了,事情的结局会是这样,不是你我事先就能预料得到的。”

听到她说的,舍长也跟着说道:“是啊,正所谓邪不压正,庄可这一次的得逞,并不能证明什么。陆大侠你可千万得振奋精神,好好养精蓄锐,不要被这一时的挫折,迷晕了头脑啊!”

闻言立刻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没再做哪些娘们儿才有的举动。等我们回到住处的时候,就看到五爷早已站到了那里。在他旁边,还站着一个同样白发苍苍的老者。

看到我们的车子过来,五爷也就马上带着那个老头迎了上来。车还未停稳,五爷就很急切的上前一把拉开了我这边的车门。微微的对我笑笑,他道:“我知道,这次肯定是又遇上大麻烦了吧?”

苦涩的对他笑笑,我只点了点头。

随后,五爷就在我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说道:“年轻人做事情,偶尔遇上些挫折,

也实属正常,只是你自己一定要能明确方向,不要被这暂时的痛苦给麻痹。”说到这里,就忽然顿了顿,将身旁的那位推到我面前介绍说道:“这位是我的一个故友,也是研究古彝文化的专家,如果要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你们大可向他请教,说不定你们还真能从他这找到什么制服那邪灵的窍门所在呢!”

会心的对五爷笑笑,我心里还真有向他鞠个躬的冲动。只不过碍于在场人员的素质的确参差不齐,我这一举动可能还会引来某些人的奚落,所以最终我还是强行忍住了这个冲动。

恭敬的对五爷带来的那老头比了个请的动作,将他引上楼。才刚在沙发上坐下,那老头马上就回头对我讲说:“其实先前五爷告诉你们的,有关那邪灵的资料,就是由我提供的。以前研究这玩意儿的时候,我还一直以为那只不过是个神话而已,没想到他还就真的存在……”

听到他的话,我微微笑着说道:“这种东西,要不是真经历了,又有几个人能相信呢?这趟这么老远把您老人家请过来,还真是麻烦您了。”

“你这是什么话嘛,就算不看你面儿,我不是一样还得给五爷面子嘛。想当年,要不是他苦费心思,帮我们洗白身份,转行做了文物研究这活的话,可能我这把老骨头也早在文革的时候,就没了吧。”说到这里,那老头又轻轻的叹了口气后才接着问我说道:“算了,先不扯那些没用的了,你把你们降服邪灵的方法和用到的器具都先给我说说吧,我帮你们看看又没什么遗漏的地方。”

闻言也就没再啰嗦,马上照着他的意思,细细回忆了我们先前已经做过的各个细节。在听完我的话后,那老头便马上若有所思的托着下巴说道:“果然被我说中了,你们的确还有没做足的地方……”

皱皱眉,我道:“什么,请您指教!”

老头道:“据我所知,在每次制服邪灵的记载当中,都提到了一个东西,镇天符。你们前几次之所以都没把他收拾掉,很可能就是少了这个东西。据古书上记载,正确制服邪灵的办法,就是当它已经被驱魔者用铜网罩住之后,都要画出一张镇天符覆于其上,以神血封之,以求将其禁锢其内,不得逃脱。而后,再用专门的铜质器具将他转移到事先设好驱魔阵中,以龙鹰匕和雀灵匕合璧刺寄主之上下共三十二道穴位将其逼出,随即,以雷电之高温灼烧之,毙之体内所存之虫、只要你能做完上述步骤,然后再以以不接地气的金属之气埋进阵中位置,七七又二十四天,邪灵之魂也就被镇在阵中,永世不得开脱了!”

听完他的话,立即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我自言自语道:“噢,原来如此,怪不得那家伙每次都能那么顺利的逃脱呢。”言毕,就立刻起身,从沙发上站起,让舍长把一直放在我屋子里的那卷神图拿了出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