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防止我会质疑他的观点,在正事同我说那些事之前,五爷还是先酝酿了一阵,同我说了说他这些情报的具体来源,告诉我说这可都是最近从一些旧时传唱的诗歌集当中破译出来的东西。在得到了我的信任之后,他才缓缓开口说道:“因为诗歌集的原本我说上没有,而且有了自然也不是你我能够读得懂的,所以我现在还是跟你说说那破译版本里边的内容吧。话说那大概是洪水退去之后,人类重新组合生息繁衍时流传流传的事情,这邪灵在当时的部族组织当中,的确也能称得上是个响当当的人物。虽然不是雄霸一方的王主,但手底下自也是掌管着很多兵马的。由于在发迹之前,自己也是个苦出身,在执掌兵马大权的头几年中,他也是个能尊享一方爱戴的人物。只是这人在接受别人赞颂的同时,深藏在其内心当中的那种贪婪也就日益膨胀了起来。如果照现在的话来说,也就是说那货到最后充其量也只能称得上是个农民起义者吧,处在半山的位置抬头,总觉得山顶才是最好的,所以这个家伙,也就在别人的怂恿下,暗中密谋了次针对当时执政者的谋反计划。”

故事说到这,忽然就顿了顿故意调了调我和董莫若曦、还有可欣的胃口,在我们催促中,他才得意的继续说道:“正所谓世事艰险,并不是一般人所能预料的,原来,那个帮他出谋划策,怂恿他攀上王位的人,其实就是给他设了个套,让他毫不犹豫的往里钻。在一方面为他筹集兵马,策动君王身边大臣的同时,那人就已经在暗中将他的谋反计划汇集成册,暗中交递给了当时的执政者,以求能取代他,坐上他的位置。在收到了那人的情报之后,当时的君王自然也是暴怒不已,在谋反计划开始前的一天,就将他给拿了下来。打古时候起,得了这欺君犯上的罪名,自然也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就像你们要对付的这位一样,他同样也被当局者施用了当时最严酷的刑罚。什么五马分尸之类的伎俩,跟他所受的苦难比起来,也都成了小儿科似的东西,那君主给他立下的惩罚正是要断手断足,挖出双眼,心脏,喂给禽兽,以警示其他人不要露出自己的狼子野心,同时又命人将他的尸骨剁碎,冲成粉末,铺入混入铺路石内用千万匹马踩踏铺平,以致无法回收,到最后更是抓了他的所有家眷,一同处死,将人头挂到了城墙之上,自此也就种下了那鬼魂心中的仇恨。”

“俗话说得好,正所谓这好人生天堂,孽障下地狱,那人在死后自然也是入了那无间地狱,受了永世不得超生的折磨。不过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在受了这些普通人的魂魄根本经受不起的惩罚之后,他还是坚强的存活了下来,并且还吸收了长期游离在地狱之中,其他不得正果人的怨念。在某次阴阳界的大门顿开之时,他也就从里边逃了出去,以怨念活了下来。细细算来,到这个时候为止,他离世也应该已有三百多年之久了吧,当时的政治格局和掌势的君王也不知道早已换了多少。可就凭着一颗难以平复的报复心,他还是又走上了那条以危害人间为乐的路途,寻找替身,为自己筹集了很多惟命是从的帮手,要是不是恰巧有位法力高强的神人下界时了

解到了这一情况,并予以封印,说不准我们整个世界的格局也早就变样了呢!”

听他说了这么多,不过还是没弄明白,这五爷想同我们说的最核心的东西究竟是什么。随即又马上打断了他,提出了自己的问题。听到我的话后,他也就马上很不耐烦的摆手对我说道:“哎,看你这猴急的样子,我这不是正要和你说这些东西吗?”言毕,又让站在一旁的董莫若曦给他换了次茶水,之后才又接着说道:“那高人当时虽然是封印了他,只不过那法术也像你们年轻人玩的游戏那样,存在漏洞,每隔上个几百年,就有毁灭的危险,这不也就是现在那家伙还能出来作乱的原因喽!”

耸耸肩,我道:“这些事情虽然我们先前是不知道,不过好像对我们来说也多大意义吧?”

闻言不屑的瞪了我一眼,五爷接着说道:“哼,就你这态度还想降服邪灵呢,看来你跟那农民起义者也没多少区别,都不懂得这求果先看因,医病需寻根的道理啊。我这不是怕你听不懂后边的,先给你做个知识点补充嘛,怎么,难道你这十六年书还真白念了,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

听五爷这么一说,董莫若曦和可欣都忍不住掩嘴笑话了我好一阵。

看自己的策略仿佛也达到了预期的效果,五爷才满意的往下说道:“说起当初神人布阵的漏洞,当然也同人文的破坏,地表覆盖物的不断变化有着脱不开的干系。按书上所描述的内容,当初布那个阵的时候是在一个山洞里,四周都是深不见底的悬崖绝壁,整个洞呈倒喇叭状扣在装有邪灵魂魄的土陶罐上方,并且在罐子上还有神人用龙鹰之血画下的镇魔符咒。为了保险起见,在阵台外围,与山洞遥遥相对的地方,那神人又选择了一块满布巨石的场地,设了一个同样的阵势,以求封闭邪灵逃亡的路线。可没成想,在经历了几百年的风吹日晒雨淋之后,那山洞当初的形势就发生了一些不可逆转的变化,再加上南方的地貌多喀斯特结构,土壤本也疏松,时隔百余年后周边还发生了一次大规模的山体坍塌事故,从而使得这山洞的结构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最终酿成恶果,让邪灵从里边逃了出来。”

看着我那一脸无所谓的神情,五爷说到这的时候变忽然又顿了顿,等我的注意力又再次被他吸了回来之后,他又说道:“算起来,这应该就是邪灵的第一次逃生了,正所谓这乱世生豪杰,人才代代传,每一次当邪灵出来作乱时,都必会有一救世者出现,受前人指点,再次将那邪灵镇压。不过在这个过程中,邪灵的本事也犹如那被囚禁在炼丹炉里的孙悟空那样,不断增加,以致还同那被古彝神话中你们提及过的,那个英雄阿鲁降服过的雷神混到了一起,掌握了控制自然界闪电的能力!而且在那诗歌的末尾,好像还提到了要降服那邪灵,就一定必须找到那山洞的位置,将其元神永久的锁在里边,同时还要恢复与其遥遥相对的,那堆巨石阵的原貌,并用龙鹰之血在上边创立灵符,如若不然,这家伙都是很可能有机会从你们手心里逃出来的。”

说到这,五爷知道的事情也就暂时告一段落了,

我心里也大概明白了自己之所以会在梦中老头的指引和暗示之下不断见到那堆乱石,以及上边让我揣摩不透的几个蝌蚪文的寓意。

随即也不耽搁,就立刻站起来对五爷说道:“五爷,这次算是我错了,不过现在我还是要麻烦你,再给我弄些装备,我觉得我还是有必要得去我怀疑是当初布阵的地方看看!”

微微笑着对我摆摆手,五爷道:“嗨,既然现在都是一家人了,老说那些没用的东西干嘛。老头子我也是半截身子埋进黄土里的人了,只要能让子孙后人避免一场灾祸,这我能做的事情,我都一定会尽力去办!”言毕,忽然又略微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又想到了什么,一拍脑门,五爷道:“嗨,你瞧我怎么能把这正事也给搞忘了呢,据那传世诗篇上说,当邪灵横行于世的时候,他就必须先寻求一个寄主,将他的七魄打出体外,以求能够控制那人的言行举止,一心替自己办事。不过只要那人有很强的自我修正意识,又或是求生欲很强的话,也能将邪灵从自己体内逼出来!”

言毕又从自己的手上取下一串念珠,若有所思的看着我,五爷最后同我说道:“这串珠子,是我去年去寺里求主持开过光的,虽然也不知道究竟顶不顶用,但也算是老头子我的一番心意吧……”

看着那串成色绝佳的珠子,本还想对他说点什么,可就在这时,五爷已经转身开门,朝门外走了出去,伴着一声门响,他就消失在了我的视野当中。

坐在沙发上,心里暖暖的,就像喝了三九感冒冲剂那样。可这种情绪还没能持续几秒,我的脑子里就忽然又想到了那几十个被邪灵所害的人。无奈之余,也就拿起电话跟那采药老头简单的沟通了阵,约好当天就去他那先接受一天的治疗。趁着我同老头闲聊的功夫,可欣也已经替我收拾好了一些必须的生活用品,做好了陪我前去治疗的准备。

欣慰的看着她,轻轻的抚了抚她的头发,竟忘了董莫若曦的存在。在一旁尴尬的看着我们,她道:“嗯,你们俩聊,我先出去了!”话才说完,也不等我们回应就立刻从屋里冲了出去,无奈的对可欣笑笑,没几分钟后,我们也就踏上了去往采药老头家的路途。

车子才驶入老头住的那个别墅区,一个穿戴整齐,不失英俊的年轻人就马上从路边迎上来,走到我这侧,恭恭敬敬的弓腰向我问了句:“请问您是陆先生吗?”

同样和和气的对他点点头,我道:“这位先生客气了,本人正是陆明,您是那采药老先生派来接我们的吗?”

听我这么一说,马上微笑着冲了点了点头,随即又对我大加赞赏了几句。之后,那年轻人就坐上我的车,为我们引路,又替我把车子停放到了那采药老头家的车库里。

早已替我准备好治疗所需的草药,老头一见我们进门,就马上让我们坐下,又叫人给我沏了壶大概要两万多一斤的六安瓜片,随即也不耽搁,就让我把手上的伤口给亮了出来。先是又让人给我注射了针破伤风,之后,老头才慢悠悠的从他那一大堆草药中抽出了几样绿油油的,我也叫不上是什么植物的叶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