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正轨
事实证明,我还是健康的,一点鼻涕都没有见着。
我在魅儿的宿舍搬了出来,回了自己的家,父亲的变化让我吃惊,他居然亲自动厨给我做饭,把家里收拾得整整齐齐,女人的死估计让他想通了什么。
我开始上学,我和父亲说,等我一拿到毕业证就不读了,出去打工。
“好,女孩子虽然不用读多少书,但是有张高中毕业证,出去找工作都比较方便。”父亲开心地应着,就像我很懂事让他很欣慰的样子。
我的文化水平不高,除了语文有点墨水外,数学可以说是我的要害,两位数加两位数的,我都要伸出手指算,我不知道我真的出去工作了,会是怎样的局面,现在社会,谁还稀罕一张毕业证呢。
班上的同学剩下我一个人留在了学校,我开始给自己找事做,每天没日没夜地画画,回到家里都在画。
我知道我是不开心的,父亲却每天都在笑着。
他的胡子不在冒头了,每天都把自己收拾得很整齐的样子,听说女人的骨灰盒放在了粘粘的坟墓里,和粘粘葬在了一起。
因为没钱,家里没有多余的钱花上几万块买个新坟,现在的社会就这样,活不好,死不起,一块小小的坟墓地都贵得要人命。
父亲总说,有空去看看你的妈妈,有空就去看看。
我总是不说话,因为我不知道我该说些什么,我也不想去看她。
“念念,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瘦了?我记得你以前还是梳着两条麻花辫,胖嘟嘟的呢,怎么现在高了,头发短了,身子还瘦成这样。”
当我听到父亲说出的话时,我总是想哭:“爸,那时候我读着小学呢,现在我高三了。”
他把记忆停留在那位,小学以后的日子他都没有认认真真地看过我。
“那你今年多大了?”父亲把菜送进嘴里,问了句。
我鼻子发酸地难受:“十九了。”
他恍然大悟:“对了,十九了,时间过得还真快啊……当初我认识你妈妈的时候,也跟你这般大,那时候她还是长头发呢。”
世人总是为一切悲伤,因为有太多的束缚而让人不能痛快地做出决定,于是,有的东西明知道遗憾了,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如果,能给一次机会父亲,我知道,他一定会告诉母亲,他是真的爱她的,多年来,一如相见那天,如此着迷,如此深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