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演戏
顾明川看着我递给他的鸡毛掸子，不明所以：“用来干什么。”
“往我身上使劲抽呗。”
听到我这话，顾明川有点恼了：“你有病啊，这时候还开这样的玩笑。”
“谁跟你开玩笑了。”我把鸡毛掸子塞进他的手里：“你想不想脱身，想的话就听我的，亏不了你。”
顾明川看了看手中的鸡毛掸子，再看了看我：“你要先告诉我，你想做什么。”
“等会你不就知道了，我们这样废话下去，你认为人多起来，还能怎样收尾？”
外面的议论声越来越大，顾明川看情况有点难控制了，扬起手，用鸡毛掸子轻轻地往我身上拍去。
我不耐烦了：“大哥！你能不能使点劲，没有真材实料的伤痕你让别人怎么信？你往我身上明显的地方打去就好了。”
顾明川的手都在抖，他吸了口气，扬起手，始终不敢打下来。
“还真不争气。”我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鸡毛掸子，猛地往自己脸上一抽！
“咝。”我疼得倒吸口冷气。
顾明川看到都觉得不忍，撇过头不敢看我。
女人的叫骂声越来越小了，但是砸门的声音却跟着来了，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大家都在说着隔壁巷子里的某户人家的女儿怎么怎么坏，怎么怎么下作。
我放下手中的鸡毛掸子，看了看从玻璃柜反射到的身影，满意地笑了笑：“顾明川，记得你说的，帮你脱身，五百块。”
“你这疯女人！”顾明川看到我的笑容，好像有点害怕了，他没敢走进我，眼神里充满了奇怪的东西。
我当作什么都没有听见，眼睛眨了眨，眼神一下子变得楚楚可怜。
“顾明川，谢谢你，要不是你收留我，我一定会被打死的。”
顾明川愣了愣，然后一脸惊愕。
我驼着背，一步一步地走出外面，打开门的时候，正对向女人的眼睛。
她想都没想，一巴掌就下来了。我估计不管谁开这门，她都会给对方先来一个手巴掌，喧闹的周围也因为女人这一响亮的巴掌给镇住了。
“妈妈。”读初中以来，我第一次喊她妈妈。
女人错愕了，不知道是因为我身上的伤，还是因为我这一声妈妈。
我眼泪沾满了眼眶，自然地给顾明川关上门。
我知道他在二楼看着楼下的一切。
“妈妈，你别打我了，别打了，我哪里做得不好你告诉我，我都改，求你别打我了，不关小川的事，是他看我可怜才收留我的，我以后都不躲你了，都不躲了，都不关小川的事啊，是那天你打我，被他看到了，问我要不要去他家里坐坐，是我求他收留我的，我只是害怕啊，妈妈，我只是害怕啊。”
我全身都在抖颤着，脸上的伤痕和身上的伤痕在阳光下都明显得刺眼，我看到女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一下子就跪了下来，抱住她的大腿，狠狠地掐了掐，她疼得一下子就用另一只脚往我身上踢去。
“妈妈，我求求你了，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不要再打我了，我错了，我不应该躲着你不回家的，我以后都不敢了。”
“你在说什么疯话！”女人伸出手想要把我抱住她大腿的手挣脱，我却一点松开的意思都没有，反而哭得更加大声，求着她原谅。
在别人眼里，她现在就像在欺负着我，不肯原谅我。
议论声又开始了，现在大家转了个方向，纷纷责骂起女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