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祸——太女请上榻
事实证明,夜鸦是女人。
至于怎么证明的,嘿嘿……
“主子,我能穿衣服了吗?”
“嗯嗯,穿吧。”
望着重新穿戴整齐的夜鸦,轩辕梦异常纠结。
这女人发育得不错,那个地方很有料,估计摸上去手感也不赖,只是……
“夜鸦,你身为女人,怎么可以纹身,怎么可以把皮肤晒黑,又怎么可以长得这么五大三粗?”
夜鸦向她投来奇怪兼鄙视的一眼:“女人不长得魁梧点那还是女人吗?”她系上最后一根衣带,无限惋惜地盯着轩辕梦,道:“主子您英名盖世,却偏偏长了一副比男人还漂亮的相貌,实在是太可惜了。”
等等!什么叫比男人还漂亮的相貌?
轩辕梦回身,将脸凑到妆台上的铜镜前。
螓首蛾眉,丹铅其面,乌黑青丝如瀑流泻,唇色朱樱一点。
镜中的人,明明是个闭月羞花的软妹子,怎么会像男人?只是脸部轮廓略微硬朗了一点,不过非但没有减少这张脸的魅力,而且恰到好处地中和了些阴柔感,使得五官看上去有种秋水为神玉为骨的英气。
“夜鸦,为什么我会娶七个夫婿,这个时代的女人不都是出嫁从夫的吗?”终于将一直憋在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
“这有什么奇怪的,当今天下三国鼎立,除了昊天国外,我们龙华国和宛东国都是女为尊男为卑,女人三夫四侍很正常。”
轩辕梦差点一头栽在妆台上,闹了半天,原来自己穿越到了女尊国,强抢民夫的恶事干了不少。
“对了,你知道云锦是什么人吗?”
“他是丞相云彩原的独子。”
丞相?这家伙身份不低啊,士族出身,怪不得一肚子坏水。
“夜鸦,你知不知道我把蚀……”
“不好了殿下!”一个满脸横肉臃肿肥胖的女人飞奔进屋内,刚站稳,就开始大口大口喘粗气。
“米管家,什么大不了的事值得你大呼小叫,没看到殿下正忙着呢吗?”夜鸦绷着脸,对刚刚飞奔进屋挥汗如雨的女人叱责道。
米管家擦着额头的汗,一脸惶然:“殿下,这事非同小可,小人不得不前来禀告啊。”
“什么事?”轩辕梦见米管家跑得急,脸上的汗水吧嗒吧嗒往下掉,实在不忍心再打击她。
米管家又抹了把汗,急急道:“四公子突然口吐鲜血,昏过去了!”
四公子?脑中搜索一番,终于把这个称呼和某个叫白苏的男子对号入座了。
“死了没?”轩辕梦的手有些抖。
米管家愣了愣,她只是说四公子昏过去了,又没说他快死了,殿下这是什么逻辑?
不过她还是老实回答:“还没,不过应该快了。”
轩辕梦拍拍心口,长吁口气:“没死就好。”
米管家再次睁大眼,她都这么说了,殿下竟然还能如此淡定,上位者的心思果然难猜啊难猜……
打发走了米管家,轩辕梦这才向夜鸦询问有关解药的事。
“毒是您下的,解药放在哪也只有您自己知道。”夜鸦耸耸肩,表示无能无力。
轩辕梦差点一口心头血喷出来,“我下的毒?”
“您不会连这个也忘了吧?”夜鸦的眼睛瞪得比她还大:“白苏的毒术天下无敌,可杀人于无形,是您说的,这种男人太危险,必须斩断他的翅膀,所以就用蚀心散毁了他的双眼,夺去了他的嗅觉,这样他就没法下毒了。”
轩辕梦瞬间石化。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身体的原主人不但是个色胚,而且还是个心狠手辣的魔鬼,这种令人发指的事她也能做得出来?之前还有些同情她,现在看来她是死有余辜,这种没有人性的恶女,简直禽兽不如。
不过……现在她才是轩辕梦,是这个身体的现主人。这么说,那个恶女所犯下的一切罪孽,如今全部都落在自己的头上了?
她可不可以申请换个身体啊,让她当夜鸦都没问题!
“主子,既然忘了就忘了吧,不就是个男人嘛,反正您和他也从未有过夫妻之实。”夜鸦满不在乎道。
轩辕梦恍然回神,用力摇头:“不,不能这样,他是无辜的,我不能让他这么死掉。”
夜鸦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主子,您没事吧?您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夜鸦说了什么她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她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救白苏。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她都不能让他死!
“我要见南宫灵沛。”
“主子见他做什么?”那家伙也是个宁死不屈的主,见了面又得惹主子不痛快。
“废话少说,我现在就要见他!立刻!马上!”
她从不发脾气,一旦发火,那也是很吓人的。轩辕梦不知不觉散发出的慑人怒焰,让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夜鸦也为之惊恐,忙不迭为她带路。
南宫灵沛的居所位于太女府西廊一带,两层高的精美阁楼外,安插着许多诡异的灵符,在踏进属于南宫灵沛地盘的那一刹那,轩辕梦汗毛倒竖。
“站住!再往前一步,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冷幽的男声从紧闭的门扉中传出,轩辕梦迈出的步子硬生生顿在半空。
望了眼已近在眼前,却严丝密合的木质门扉,咬了咬牙,轩辕梦再次抬起步伐,坚定地朝前走去。
“刷——”强大的剑气蓦地迎面而来,轩辕门几乎可以感觉到自己手臂的肌肤被生生切开。
“主子,小心!”夜鸦惊恐焦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但以那剑气的速度,她还未赶到轩辕梦的身边,她就已经被切成几截了。
血光乍现,一道殷红的血线从轩辕梦的脖颈上飞溅而起,在青砖地上留下一条怵目惊心的痕迹。
堪堪躲开这必杀一击的轩辕梦,惊魂未定地抚着自己脖子上的伤口,心跳如擂。
呼……差一点就被五马分尸了,这男人真是够狠毒的,和在温泉中要置她于死地的家伙比起来,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抬起手来,在眼前轻轻挥了两下,却怎么也感觉不到刚刚千钧一发之际爆发出的力量。
这具身子应该是会武功的,可惜被自己鸠占鹊巢,内功心法武学招式通通忘了个干净。
算了,现在不是纠结这件事的时候,不论这房里的男人有多难搞定,她今天都必须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