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祸——太女请上榻
好热,好难受,衣服湿湿的黏在肌肤上,像条湿冷的蛇。
异常的不适感,令睡的正香的轩辕梦不由得拧紧了眉头。
该死的,难道又是她的小侄子在她的**嘘嘘了?
这个臭小子,竟敢一次又一次地在她的**画地图,看她这次不把他的***给切了!
费力地将眼皮撑开一条缝,轩辕梦惊讶地发现,她此时此刻所处的地方,根本不是她那张柔软舒适的大床,而是……
雾气缭绕,热气蒸腾,这里显然是一处没经人工开发的纯天然温泉池。温热纯净的水面下,是自己只着一件半透明白色丝质抹胸睡裙的身体。
怎么回事?她明明记得自己是睡在**的,怎么会莫名其妙跑到这里来?想起晚上临睡前看的鬼故事,轩辕梦一个激灵,一股冷意从被温水泡得暖暖的身体里窜了上来。
“流氓。”一个好听却充满厌恶的男声蓦地在耳边响起。
轩辕梦悚然一惊,第一个念头就是:“鬼啊!”
她双臂前伸,胡乱在水里扑腾,想要逃离这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方,结果撞在了一堵温软的人形肉墙上。
肤如凝脂,白璧无瑕,胸口两点殷红,如在狂风中战栗的柔美娇花,惹人怜爱。
轩辕梦不禁吞了吞口水,目光顺着眼前诱人的美景一路往上溜去,先是线条优美的光洁下巴,然后是娇艳如樱花瓣似的红唇,接下来是英挺的琼鼻,剔透如玉的迷人黑眸,若不是额下那两道锋利似剑的长眉,她一定不会认为,自己眼前的尤物是个雄性生物。
“下贱的**棍!”另一个绵软如云雾,却同样饱含厌恶的声音从身后的方向传来。
**棍?是说她吗?
哎呦喂,她这个比白开水还纯洁的黄花大闺女,竟被男人说成是**棍,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回头,寻找那个污蔑自己的混蛋,却再次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
水蛇般漆黑的长发,自男子脑顶垂落,飘**在清澈的水中,灵活地缠上劲瘦修长的躯体,恰巧遮住笔直双腿中某处重要部位。
男子有一双勾人的狭长凤眸,轻轻上挑,无限风流,略带暗紫的瞳仁,比世上最珍贵的紫水晶还要美丽。抬手,轻轻撩了把**漾在水中的漆发,侧过身子,朝她所在的方向轻描淡写道:“杀了她。”
什么什么什么?
杀了她?杀了谁?
不就是多看了两眼嘛,至于做的这么绝吗?他们不也同样看了自己吗?虽然身上有穿衣服,但被水一浸,穿了就跟没穿一样,胸前的波涛呼之欲出,曲线毕露,要不是这几只“男鬼”长得秀色可餐,她定要剜了他们的双眼不可。
“你们是……”询问的话还未出口,脑袋就被一股大力死死按到了水中。
唔唔……快喘不上气了!
原来他们不只是说说,而是真的有心要置她于死地!
奋力在水中挣扎,脑部开始逐渐缺氧,在即将失去意识前,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她竟双腿着地,从水中一跃而起。
水花四溅,周围的人被这股力量撞得向后跌去,池中的水漫出大半。她抹了把脸上的水珠,双目通红。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杀我?”
一声讥笑:“果然是风流无情的轩辕梦,这才几天,就把我们这些夫婿忘了个一干二净,连自己做了哪些恶事也记不得了。”
夫婿?
轩辕梦猛地睁大眼,目光从池中的裸男面上一一掠过。
一二三四五……五个!整整五个!
如果不是她疯了,那就是这个世界玄幻了。
还没从极度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一抹白色的身影忽然从远处翩然而至。
温和的声音一如温和的人,“殿下,您的身子尚未全完康复,最好不要四处走动。”
轩辕梦又不是三岁小孩,对方虽然语气温和,但话语中透出的不耐和蔑视,她还是可以听出来的。
不过眼下这种情况,池子里的五人看样子都不好相处,唯有眼前这位,骨子里虽然厌极了她,不过表面看上去还算温润有礼。
嗯,就他了。从他口中应该可以弄清楚,自己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两手撑着池沿,以一种非常不雅的姿态爬上了岸,白衣男子诧异地看着她,眸中的不解与困惑一闪而过。
抖开手里的风氅,男子体贴地为她披好,系上带子。
“云锦,你也巴不得她尽快死掉,何必这样惺惺作态,不觉得累吗?”之前骂她**棍的男子,凤眸微眯,望着一脸淡然的云锦,口吻不善。
云锦侧首,仍是一脸温和无害的笑:“萧倚楼,既然无论如何也离不开这太女府,何不平心静气,好好侍奉殿下呢?”
“我呸!”魅惑的俊颜突地一变,凤眸狠狠瞪来:“我就是死,也不会出卖人格自尊去侍奉她!”
被萧倚楼话语中浓浓的憎恨惊呆,轩辕梦看看云锦,又看看萧倚楼,忽然觉得自己好委屈。
她啥坏事都没干过,规规矩矩生活,本本分分做人,凭什么被他说的这么不堪!
“谁要你侍奉了,就你这德性,我还嫌寒碜呢!”
“你……”萧倚楼气得脸色铁青,倏地从水中站起身来。
“暴露狂!”见他起身,轩辕梦忙用手捂住眼睛。
萧倚楼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什么都没穿,忙又沉回水中,看向轩辕梦的目光,越发阴沉嫌恶。
故意忽略萧倚楼眼神中的恨意,轩辕梦拿开手,转向云锦:“我们走吧。”
云锦点点头,侧身站到她的身边,刚迈出一步,就听身后传来另一个男子声音:“今日正值月上中天,殿下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是在跟她说话吗?
挠挠头,轩辕梦转向云锦。
云锦回身望向出声的男子,对方虽然面向两人,但眼神却有些古怪,乌黑的瞳仁里像是蒙着一层薄雾,视线穿透二人落在不知名的虚空。
轩辕梦不知为何,心头突然一紧,像是有只手狠狠将心脏捏住,疼的她无法呼吸。
云锦面色复杂地望向她:“殿下,您该给白苏蚀心散的解药了,否则,他活不过今晚。”
蚀心散的解药?
那是什么东东?好吃吗?
看样子这玩意很重要,没了它,那个带着一身飘渺气质的美男就要香消玉殒了,可她到哪里去给他找蚀心散的解药?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呀!谁能告诉她,她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她又是谁?
活了二十五年,轩辕梦头一次这么迷茫。
“我……马上找人给你送来。”不忍告诉他,自己压根就不知道解药在哪。
“好。”听了她这句傻子都知道是敷衍的话,白苏却面无表情,仿佛这件事与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离开温泉池,轩辕梦与云锦并肩而行。
一路上,她不动声色地打量周围的一景一物,从那些古色古香的建筑以及穿梭在庭院内的侍女家丁来看,轩辕梦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所见所闻却明明白白告诉了她一个事实——她穿越了。
是黄粱一梦,还是灵魂重生,这需要时间来证明,而此刻,最迫在眉睫的一件事,就是弄清楚自己的身份,以及那一群个个相貌绝顶出色的夫婿和她的关系。
坐在花厅的最上首,轩辕梦不紧不慢地啜着手中的茶水,她和云锦已经这样面对面沉默不语地坐了近半个时辰。
他不开口,她绝不主动询问。
这个什么太女府,遍布猫腻,暗藏杀机,眼前这个温和沉润的男子虽然对她毕恭毕敬,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其他人都对她恨之入骨,没道理偏偏只有他对自己一往情深。他那如沐春风的笑容背后,到底有几分真心几分假意,她虽看不透,却也能从他毫无破绽的言行举止中窥到一丝不寻常。
潜意识告诉她,这个男子,比其他那些对她恶语相向的夫婿要危险得多。是敌是友尚未分明,她不敢贸然坦白自己的一切,就算迫切地想知道真相,她也必须让他主动道出,而不是自己出口询问。
时间一点点流逝,茶杯中的水空了再满,满了再空,轩辕梦从容淡定,你丫不是想跟我耗吗?耗就耗,她可是片警出身,审问犯人是她的绝活,想当初为了让一个窃贼招供,她愣是陪他耗了一天一夜,期间不吃不喝不眠不睡,不休息不上厕所,终于那家伙忍不住了,哭爹喊娘地求她:“我招,我什么都招,您能先让我去方便一下吗?”
现在才一个小时而已,她的耐心还有一箩筐,绕地球几圈都够了,不怕跟你玩。
终于,当时间又过去了半个时辰后,云锦将手中的茶蛊放下,淡然开口:“殿下打算怎么办?”
“你认为该怎么办?”不着痕迹地将问题抛回给对方。
云锦骤然抬眸,眼中再次划过一丝不解的困惑,却借饮茶的动作遮掩过去:“殿下昏迷期间,张太医曾说,殿下即便醒来,只怕也会丢失一部分记忆。”
呵……终于说到正题了。
轩辕梦直起身子,懒懒的眼神顿时一片清明:“你怀疑我?”
“殿下严重了,云锦只是担心殿下而已。”
“好,我相信你。”说的这么冠冕堂皇,简直感动死人了!“那这样吧,你把你知道的仔仔细细说一遍,如果我有记不得的地方,我会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