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书玉衡反问:“难道我背着你喜欢南河比较好?”
张北辰一时语塞,只好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你这人……倒是很坦**。”
“你放心,我有分寸。南河是我喜欢的类型,但我不会喜欢南河这个人的。”子书玉衡将药箱收起来,“我真的没想到你居然来了国子监,你不是说你不考功名的吗?”
“这件事说来就话长了……”
恰好这一天是休沐,两人找了间小酒馆,一番长谈到深夜。
当晚,张北辰去信给南河,将自己遇到子书玉衡的事情告诉了她,却没有说其他的。
三月下旬,张北辰收到了南河的回信,她先是交代了商行的事情,生意做得还算不错,再没出什么事情。而后告诉他,自己已经有孕一个月了,算算日子,应该是元宵节之前怀上的。
得到这个好消息,张北辰喜不自胜,第一个告诉了子书玉衡。
“我简直高兴得不能再高兴了!这个孩子来得比我想象中的快多了。”
“你都跟我说了三遍了。”子书玉衡觉得张北辰很是幼稚,“我的耳朵听得都快起茧子了。”
高兴归高兴,一想到自己不能陪在南河身边,张北辰就觉得十分内疚。
四月,南河收到张北辰的信,厚厚一沓信纸将信封撑得快裂开了,字迹有些潦草,写字的时候应该一直在笑吧?字里行间都是关切,事无巨细一一交代,生怕出了什么岔子。
那一日,车邻院门前的桐花开得正盛,满树灿白,明若星辰。
南河提笔写道:
桐花半落时,复道正相思。
殷勤书背后,兼寄桐花诗。
桐花诗八韵,思绪一何深。
以我今朝意,忆君此夜心。
五月初,正逢端午节,国子监放了假,张北辰迫不及待地回了含州城。
常莫辞也回来了,趁着这段时间的空闲,郭明礼加紧操办,将自家妹妹和常莫辞的婚礼办了。
“郭明礼这家伙也真是,他大概是怕以后常莫辞得势了在京城娶妻,赶紧趁着有空把事情办了。对了,明仪一开始不是说不愿意吗,怎么同意了?”
“松墨一直不肯出面,大约是等累了吧。我也劝她,与其等一个松墨,倒不如嫁给常莫辞,好歹为人正派。”
张北辰疑惑道:“这不像是你的作风呀?”
“我只是盼着明仪以后过得好。现在的情况看来,她嫁给常莫辞,即使没什么感情也可以培养。倘若松墨足够痴情,郭明仪自愿为他抛下一切,我自然无话可说,否则也太不值得了。”
张北辰笑道:“我一直以为你这个人重感情,待我如此,对三叔和苏灼华也是如此。原来你很清醒。”
“女人首先要自爱,爱自己才能更好地爱别人。明仪没有必要为了年少时一场心动葬送一生,松墨不值得。”
郭明仪原先不愿意嫁人,耐不住郭明礼的逼迫,加上松墨一直没消息,她孤木难支,便答应了。
平素两人住得近,来往也频繁些,兄长不在家,郭明仪便时常来找南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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