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婆婆这不是心疼她早起晚睡,只是随口客气两句而已?

“我素日里来对她的教导,她也总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没有一句记在心上的,甚至还屡次顶撞我。”陈河州指着南河就骂,“今日南河居然还说,《女诫》上的圣贤之言都是胡言乱语?何其荒唐!”

第二条,无子。

中国古代的女子在某种程度上是传宗接代的工具,倘若一个女子不能完成绵延子嗣的使命,她的丈夫就可以休掉她。

不过,后来随着纳妾越来越普遍,很少有男子会因为妻子无所出而休妻,他的财产将交给自己的庶子。

一位正妻到了五十岁(也就是四十九周岁)时还没有子嗣,就必须同意丈夫立庶子为继承人。

这一条南河以为自己避开了,儿子都生出来了,怎么说都不会“无子”。没想到陈河州又开始训斥。

“南河所犯第二条,无子。”

常母不乐意了:“孩子都已经出生了,亲家母,你说这话就不对了吧?”

“您是不知道您的女儿都做了些什么事儿。这一位是袁槐,平日在孤吟轩服侍的。”陈河州抬手一指身后,“袁槐,你来说。”

袁槐答道:“是。”

张北辰悄悄附在南河耳边说:“他不会发现我们分床睡的事情了吧?”

南河想起上次书房的老鼠事件,不由地扶额:“应该是。”这件事情摆到明面上说不太好吧?

袁槐居然真的将事情一五一十都说了。大概意思是:自从少爷和少夫人回来,少爷就被赶到书房去睡。袁槐按照陈河州的吩咐,将书房的被子撤掉了。迫于长辈无形的压力,少夫人才准少爷回房,但一直都让少爷睡在地上。

南河忍不住嘀咕:“我哪有一直叫你睡在地上啊……”

张北辰无奈:“可能是第一天我睡在地上的时候,被他看见了吧。”

袁槐接着说,要不是前一段时间少爷和少夫人都喝醉了酒,行了敦伦之事,少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去**睡觉呢!

张北辰:“……”

我有这么怂吗?难道我看起来很惧内?

南河:“……”

这种事情能不能别说了……

陈河州总结,一个儿子远远不够,为丈夫生儿育女、为夫家开枝散叶是女子的本分。像南河这样拒绝和丈夫同床的行为违反了为人妻子的本分,应当予以斥责。

常父皱眉道:“袁管家,你刚才说什么‘少爷和少夫人回来之后’?南河不是一直在府上养病吗?”

张至亭说道:“之前是为了顾及两家的颜面,才对外这样说的。”

常父欲言又止:“你的意思是说,南河跟着北辰一起去了书院?”

张至亭点点头。

常母脑子里“嗡”的一声。

前面所提的两条还可以含糊过去,可是南河要是离开张府那么长时间可就说不过去了。古代女子夜不归宿都要受到惩罚,何况是在外面待两个月呢。

陈河州说:“南河所犯第三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