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心态大不如往日,南河觉得自己回现代去大概是没有什么希望了,心里多了几分“既来之,则安之”的坦然,对这个孩子生出许多怜爱之情。
陈河州看她一副对孩子很是心疼的表情,不免觉得生气:“这孩子长这么大了,你就没有好好抱过他一回,哪里尽到了半点做母亲的责任?”
南河自知理亏,低头不语。
张唯然初时还算乖巧,大约是好奇吧,他躺在南河臂弯里,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盯着她。半响,觉得南河不熟悉,不愿意她抱了,呜哇乱叫,南河没法子,只好让奶娘抱回去。
陈河州摆摆手,让奶娘先带着孩子退下去了。奶娘哄着孩子退下,还没有出门,哭声便停了。
“常家不知道怎么教出你这样的姑娘,为人媳而不敬舅姑,为人妻而不恭丈夫,为人母而不养子女,居然还离家出走,连夜脱逃,实在是可恶至极!”
奶娘离开之后,屋子里只剩下陈河州和南河两个人,她便不再顾及南河的面子了。
“先前罚你入地牢,是为你私自出逃一事,你可有怨言?”
这时候就算是有怨言也不能说呀,南河乖巧地低头答曰:“没有。”
“敬重舅姑、侍奉丈夫乃是女子的本分,你的三从四德学到哪里去了?回去将《女戒》抄写二十遍给我。”陈河州的表情像是罚学生抄写的严厉的班主任,“还有一事,我需敲打你一番。寻辰虽然是你弟弟,毕竟是男子,你应当知道分寸。”
常小姐和张寻辰的事情,张至亭与陈河州二人并不知晓,但是张寻辰这一次真的破格了。虽然张北辰解释说,是他让张寻辰替自己保护南河的,但是二老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
张北辰和张寻辰兄弟二人之间自小疏离,陈河州也知道,他们俩的关系还没有好到为了张北辰一个请求,张寻辰就不要命的程度。
南河也乖巧点头:“是。”
“好了,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闹出这么多动静出来我也十分疲惫,懒得追究,以后,我只希望这个家能安安稳稳的,不要再出什么事情了。”陈河州揉了揉额头,“更希望你们小夫妻二人相敬如宾,分房睡这种事情,以后我不希望再听到了。”
南河心想,果然来了。她低着头,心中纠结,咬牙切齿。
陈河州:“嗯?”
“……是。”
处理一件事情,陈河州一般喜欢做好各个方面的事情。她不仅仅是敲打南河这么简单,还通知了袁槐。
是以,晚上张北辰回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的东西都被搬回卧室了。
“谁干的?”
袁槐笑着上前:“少爷好,您回来啦?是小的给您搬回去的。今天书房里进了老鼠,小的派人下了鼠药,毒性大着呢,今天晚上可睡不了人了,还请少爷回房休息吧。”
眼下都入秋了,春夏都没有老鼠,怎么这会子会有老鼠呢?张北辰跑进书房去看了一眼,老鼠没见着,老鼠药确实是布下了。
袁槐办事的确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