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书玉山询问地望了一眼玉衡。

玉衡无奈摇头。

“小的不敢。既然张公子今日中午要节食，就随我们来吧。”

南河按照玉衡的吩咐借了书院小厨房下厨。端上桌来一盘菜花炒蛋，一盅韭菜饼，一大碗蛋花汤，都是新鲜的蔬菜。古代不像现代，进了菜市场琳琅满目各种蔬菜，南河只能找到这些了。

玉山身体不好，忌口辛辣、油腻，南河做的每一道菜都是少盐少油的。不过她好久没有下厨了，味道如何还是挺让人担忧的。

用餐就在子书玉山的房间里，宽敞一些，有单独的桌椅。南河摆好饭菜，等待着二人回来。

她准备向玉衡辞别。

张北辰、张寻辰都在杏山院，她自然不能继续待下去。她本来从张家逃出来就是要避开张北辰的，没想到又撞上了，趁着他还没有发现，赶紧离开为妙。

不过，玉衡也算帮过自己一个大忙，还是要当面感谢他一声的。另外，还要建议他给子书玉山再找一个新的厨娘。

房中行李已经收拾好，南河安静等待着。

子书玉山等人回来时，只看见桌子上摆着饭菜。二人对视一眼，没有说什么，径直坐下来。

松墨正好跑过来，附在张北辰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张北辰脸色就变了。

“我看你和这位玉衡主仆情深得很，倒是不像主仆更像兄弟。对了，不器兄还有一个书童呢？”

子书玉山说道：“可能在半杨轩那边吧。”

“不巧得很，我的书童刚刚从那边过来，并没有看见你家那一位小童。”

玉衡插嘴问道：“张公子为何会对一个不相干的人这么感兴趣？难道你和她之间有什么联系？”

“那是自然，何止是有联系。她本来就是我的……我的书童！”

玉衡问道：“此话当真？”

张北辰冷哼一声。

“无缘无故的，我骗你做什么？一个小童身上是银子多还是权势大？你赶紧叫她出来，我要和她当面对质，看她怎么说！”

那倒也是。摇光的身份只是子书家的一个书童而已，张北辰如果对子书家别有用心，也不至于通过一个小童。

张北辰与子书玉山本来就是同窗，何况作为州牧的公子，他也不至于攀附子书家。

倒是摇光，遇到她的时候她正发着烧，迷迷糊糊的，后来醒来只说什么都不记得了，玉衡于是重新给她取了新名字。如今看来，她似乎与州牧公子有莫大的关系。

不过，是书童的可能性不大。

玉衡已经隐隐约约猜出来南河的真实身份了。他坦然道：“我们遇见摇光的时候她其实已经失忆。若是摇光果真是张家的人，我们理当送她回家。不过，此刻倒不是藏着人，而是实在不知她在何处。”

张北辰点点头。

“行，我自己找。”

可惜派人在书院巡看一圈，都没有看见人影。张北辰这才急了，怎么刚刚发现的线索又断了？他拉着子书玉山衣襟问：“人呢？你带来的书童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