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北辰在雍州主要是跟着唐沙的父亲做生意。
他去的时候两手空空,就凭着一股横冲直撞的劲儿叫唐老爷看中了,收到麾下。后来因为从商天赋秉异,在唐记里做到了三把手,做了唐记一个郡的掌柜,也算小有成就了。
张北辰虽然在唐记做事,但也不是完全依附于唐记。三个月前,他就组建了自己的卫队,人数倒不多,只有三十人,不过个个都是精英,平时帮张北辰各处打探竞争对手的情况、暗中保护张北辰还是可以胜任的。
这次张北辰回含州,只留下十人在雍州,其余人都跟着他回到了含州,平时不露面。
虽然张北辰接到南河怀孕生子的消息很突然,回来十分匆忙,可是不管是雍州还是含州的事情,他都已经处理好了。
他之前对唐记的人自称是普通富家子弟,早年荒废了学业才被家里人赶出来自己谋生。
雍州与含州距离遥远,张北辰在唐记的时候与家里联系也不多,唐记的人自然不知道他的出身如何,这次回来探亲直接探进了州牧家,算是暴露了。
虽说“官商勾结”,行商之人背后有个大官会容易很多,可是,张至亭是不支持张北辰做生意的,要是唐记和他有所接触,可就适得其反了。
至于唐沙那天说的事情,张北辰在回家之前就已经猜到了。
他也不怪唐记,毕竟自己父亲这一座大山要是压下来,唐记会受很大影响的。
回到家,父亲自然不会让他再出去,准要送他去书院。何况南河已经生产,儿子尚在襁褓之中,张北辰也实在狠不下心来像上次一样不管不顾地离开。
他虽然无奈,不过对于这些事情早就有所准备,倒也没有慌乱。
可是,这次南河离家出走,实在是出乎张北辰意料之外。
原来他以为一切都在自己掌握之中,没想到南河居然走了。他一向乖巧的妻子,居然抛下英俊潇洒丈夫和白胖可爱的儿子,离家出走了!
张北辰心痛不已,赶紧通知了自己的卫队。就在张北辰从家里来到杏山院这一段时间,卫队已经在含州里搜寻了很大面积。
卫队头领昼宿已经等在杏山洗耳池旁。张北辰走过去,问:“有消息吗?”
昼宿长相普通,单眼皮,高鼻梁,薄嘴唇,不高不矮不胖不瘦,是扔到人群里找不出来的那种人。他一身黑色劲装,发束得很紧,像是把面皮都绷紧了,神情因此显得很是严肃。
他见张北辰来了,转过身朝他一拱手:“当家的,还没有消息。我们已经在含州各处布下眼线,一有消息马上通知您。”
“常家呢?”
“派人去查探过了。夫人没有回去。”
“苏家呢?”
“也派人去过,苏家没有任何消息。而且夫人离开的那天晚上我们有人在苏家附近,没有看见。”
常家,苏家……张北辰实在想不明白,南河还有什么地方可去。一个小女人赌气而已,不就是找个地方待着等自己哄她回去嘛!怎么会找不到呢?
还能去哪里?
“不行,你们对含州没有我熟悉,也没有见过南河,说不定她在苏家扮个丫鬟就蒙混过关了。我还是和你们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