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不要逼他
好说歹说,都比不得严倾城那妖媚的一笑,冷轩辕放是开了恩,不过,接下来的却也是一个大难关,比武招亲,放眼整个天下,多少武学世家的公子哥儿盼着做附马爷,攀一场荣华富贵呢?
严倾城这一招,表面看上去,是替冷百梅解了围,但细细的想来,却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不过是绕了一个大弯子,事情的根本还是没有得到解决,不过,严倾城虽说心底善良,乐于助人,但周亦天若真的当了附马爷,并不是什么好事,反而,会捅出更大的漏子也说不定,严倾城怎么能不顾及周亦天的性命呢?可他也不能明着拒绝冷百梅的求助,这个嚣张的公主,手上虽无实权,但到底是冷轩辕的亲妹妹,得罪了她,只怕日子也不好过。
有一个比武招亲,总比一点儿希望都没有稍稍好一些,严倾城拧着秀眉,放眼望着满园的悲凉冬景,心情莫名的起了一丝伤感,回往过去,春末进了宫,转眼半年多已经过去,也不知道父母过的怎么样了,上次听枫儿说他们已经离开了京城,去了一个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过生活,想想就满心的悲酸,是他这个不孝子闯的祸,让他们成了整个京城人的笑柄,颜面尽扫,而他更是人人口中的妖男,祸国殃民。
“不好好待在皇上的身边讨恩宠,独自站在这亭子里作什么?”
一道冰冷的男声,在寂静的黄昏格外的刺耳,严倾城颤了一下,转头看去,只见一袭紫色长袍,长身玉立站在离他五米之外,衣冠丰美,姿秀冷傲,不是冷紫邪又是谁呢?
严倾城垂下眼睑,不发一语的转身就要走,算起来,他和冷紫邪也是牵了一世的孽缘,既然相见不和,那就避之不见,至少图个耳根清净也好。
冷紫邪眸底腾的起了一团怒火,严倾城就是一个逃兵,一个让他鄙视的失信小人,他恨他,恨不得能掐死他,所以,看见他走的这般急促,紫色的身影蓦然一闪,已经挡了严倾城的去路,眸子微扬,吐着冷霜的语气:“见了我就逃,我是会吃人的猛虎吗?严公子,怎么阔别几月不见,你我倒成了敌人一般,可还曾记得你当初说过的话,你这瞎子,双眼复明了,连你那颗玲珑的心也蒙了尘吗?你怎么可以这样无情的对我?你说过、、你会帮我复国的。”
严倾城浑身一震,眼里闪过一抹惶恐,看着冷紫邪那讥讽的冷笑,他只感觉到后背起了阵阵的凉意,从十指开始,那股冷意迅速的窜遍全身,朱红的唇紧紧的咬着,纵然颤抖不止,却是一句话也对不上来,是啊,他的眼睛瞎了,说的都是瞎话,如今,他的眼睛复明了,却看见了满园的春色和一方不曾期待的未来。
冷紫邪见吓着他了,他那双琉璃般清澈的眼有着莫名的恐惧,他忽然觉得可笑,嘲笑自己的愚蠢,竟然天真的去相信一个瞎子说的话。
一声叹气,冷紫邪面色铁青,没好气的骂道:“你尽会装聋作哑,我还记得你这蜜嘴里还很会说讨皇上欢心的话呢,怎么一见我,就一声不吭了?”
严倾城当真是气不过,但有把柄被他握在手中,他也只能妥协,不与他争论。
“对了,我听说小妹要成亲了?而成亲的对象你知道是谁吗?”冷紫邪背负着双手,脸上闪过一抹狡猾奸诈的笑。
严倾城眸光低垂,沉默已经代替了他的回答,冷紫邪似乎习惯了他这般小模样,便淡淡的笑起来,很是暧昧的往他身边揍近了点,附首贴耳的几乎要咬住严倾城白晰的耳垂,方才缓缓说道:“若是让皇上知道,刺客就是未来的附马爷,你说、、会是多严重的罪呢?”
“你、不要乱来。”严倾城整个人一颤,止不住的往身后退了好几步,浑身已经气的颤抖不已,他知道冷紫邪一定不会放过周亦天的,而他更明白,周亦天是他的软肋。
冷紫邪无比轻狂的大笑起来,笑声透着得意洋洋,一双笑眼,却泛着冷光直直的看向严倾城,当看着他的玉面红唇和那一双忧郁担心的眼睛时,他的心猛的往上一揪,恨恨的咬了咬牙根,暗自恼恨,怎么的又为他这张脸动了心思呢?这个妖男,他有什么资格值得他费尽心思?
“求、求你不要这样做。”强忍着满心的委屈,严倾城轻声的恳求着,就算他放弃自尊心,跪在冷紫邪的面前,只要冷紫邪能放周亦天一条生路,他也愿意去做。
“我听不见。”冷紫邪狂妄的挑着眉,很是孤傲的说道。
“求你放过他,我可以答应你任何的条件。”严倾城把音量稍稍提高了一点,好在周围没有一个人,否则,就趁着这几句话,只怕就要把冷轩辕给气的吐血半升了,他那么宝贝的男子,竟然低声下气的去求人,求的还是他的弟弟,就趁着这复杂的关系,冷轩辕就要疯狂了。
冷紫邪眉间一动,饶有兴趣的走上前去,又用一种暧昧不明的语调说道:“你求我的样子好妩媚,告诉我,你在我皇兄身下承欢时,是不是也这般的乞求他?”
严倾城苍白的脸色瞬间泛起了艳红,难于置信的看着冷紫邪嘲笑的眼,羞愧的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除了冷轩辕,他还真没有跟谁说出这般羞于启齿的话来,可、、冷紫邪他竟然问这么敏感的话语,叫他如何能够答得出话来?
冷紫邪笑的格外开心,莫名的,看见严倾城那羞愤难当的模样,他就得意的不行。
“吻我、、”冷紫邪的声音透着狂冷,却又是霸道的令人不能置疑。
严倾城整个人都呆住了,表情更是僵化。
“吻我、、”冷紫邪加大了音量,他不是在要求,根本就是在命令。
严倾城感觉自己的自尊被践踏在地上,碎了满地都是,痛苦不堪的想要一头撞柱身亡,曾经,他以残破之躯视死如归,谁要碰他,他都麻木不仁,毫不介意,可如今,他跟那个人许了一世白头,又怎么能背叛两个人的誓言,去吻别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