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妃“倾城”
“走吧,天要黑了。”楚清绝伸出手,目光中有一丝的期待。
严倾城轻轻叹了口气,推开他的手,径直站起来,两个人一前一后朝前走去。
楚清绝望着他清瘦的背影,虽然粗布衣服着身,却难掩他天然的美态,没有刻意的妩媚造作,却自有一股惹人怜爱的娇艳姿态,堪比女子,犹甚!
自西的官道上,一队武装人马急速前行,为首的男子,紫衣紫冠,面目清俊,身形欣长,狭长的凤眸冷光煜煜,威慑逼人。
脱离了冷轩辕的撑控,冷紫邪一改往日随性,化作地狱使者,冷例如冰,牙爪张狂。
“王爷,前方有一客栈。”
前哨人马迅速折回禀报。
“嗯,稍作停顿。”冷紫邪发出号令,数人将马停在门前的竹林前,挥袖进了客栈。
店家一见这群人的着装打扮,顿时吓的腿软,忙恭敬上前招呼:“几位贵客,是住店,还是吃饭啊?”
“我问你,近日有没有行径奇怪的客人上门住店?”
锦衣卫头目威严的询问。
冷紫邪则负着手,立于门外,寒眸流光轻闪,望着前方的路途,剑眉紧皱,朝西的路,只有这一条能通马车,如果真朝这个方向去了,那么、、、
店家仔细一想,拍了一下大腿:“有一个,就在前天晚上,抱着一个昏迷的男子要住店。”
冷紫邪推开众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店家:“那昏迷的男子长什么样子?”
“这个小的没看清,晚上太黑了,看身形,猜出是男子,还要小的打了两桶水上去沐浴更衣呢。”
冷紫邪失声笑起来:“严倾城倒成了人人想得到的宝贝了,同寝共浴,皇上听了,只怕要疯了。”
“他们几时离去?往哪个方向?”锦衣卫头目一把揪住店家的衣襟,咬牙怒问。
“小的睡死了,不知道,应该当晚就走了,朝、、朝那个方向!”
“起程。”
冷紫邪一声令下,锦衣卫跨上马,一队人趁着夜色,消失在道路上。
一路检测跟踪马车的轮痕,冷紫邪精确无误的叛定着方向,眸底冷意渐增,阴邪的笑了笑。
找到严倾城,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狠狠的折磨他。
冷轩辕对他的蔑视,让他的自尊心受到极大的践踏,同样身为皇子,同样流着皇家血脉,凭什么他能坐在高高的宝座上,而他、、、要卑躬屈膝?
沉沉黑夜,隆罩着这座青山下的宁静房屋,楚清绝领着严倾城回到自己的住处,迅速的从衣柜里找了两套衣服出来。
“这山中有一个天然的温泉,去暖暖身子。”
严倾城没答话,但显然是默认了,楚清绝武艺高强,要制服他,要讲究轻巧。
从小他对药草就有很高的识别能力,等前往温泉的路上,看能不能找到有麻痹作用的药草。
楚清绝点亮一个灯笼,一手提着,一手抱着衣服,两个人在夜幕下,朝着后山行去。
“我来拿灯笼吧,你带路就好。”
严倾城出了声,随手抢过灯笼,楚清绝见他终于肯说话了,也没反对,只是眸底多了一抹笑意。
灯笼在手,四周的草木能清晰分辩,严倾城清眸四下环顾,忽地,他发现深陷下去的山体上生长着一种独特的花,这种花就有麻醉半个小时的效用。
急中生智,严倾城不顾危险,总个人就往下跳去。
楚清绝猛的转身,以为严倾城是走路不稳跌下去的,赶紧飞身附下,伸手一捞,将他抱着带了上来。
严倾城知道楚清绝会救他,在紧急一刻,他手里已经多了一束花,他赶紧藏入袖口中,表现出惊吓过后的后怕。
“小心点。”
楚清绝轻声叮嘱,又看见他的手不停的往袖子里藏,剑眉一皱:“手受伤了?”
“没有,走吧,我好冷。”
楚清绝忍不住拿过他的手看了看,确定没事了,才接了灯笼在手,小声说道:“把手给我。”
防止他再摔倒,楚清绝干脆将他微凉的手紧紧扣住。
严倾城秀眉轻拧,楚清绝入魔很深了。
就在两个人离去后,远远尾随跟踪的程小蝶气的俏脸铁青,刚才那温柔的画面,师兄都未曾对她表示过。
他还牵着严倾城这死妖男的手。
心中的美好瞬间破碎,程小蝶紧咬着唇,怨恨的捏紧了拳头,她早就觉得师兄不对劲。
想不到,竟是被严倾城迷惑了。
心徒的一跳,师兄带他回谷,不是要杀他?而是救他?
十六年的痴心错付,程小蝶心中的怨恨如火高涨,恨不能现在就冲过去,一剑杀了严倾城,夺回师兄的爱。
可是,她不能,师兄武功远远高于她,现在出手,会打草惊蛇,她必须暗中下手,让严倾城死无葬身之地。
程小蝶没有再跟踪下去,便带着一颗碎裂的心折回去了,她害怕看见更恶心的画面。
不远处,气温徒的上升,烟雾迷漫中,一汪池水,像夜里的一颗宝石钻在山腰处,雾蒙蒙中还倒映着那一轮月牙。
楚清绝把自己剥个精光就下去,当然,在严倾城的面前,他还是需要注意点形象,用了一片布条把自己某昂状之处做了包裹处理。
虽只有灯光如豆,但楚清绝仍旧能感觉到严倾城那妖姿清娆的身体,像一块无瑕的白玉,轻轻的滑入水中,只带起很小的一片水花。
严倾城在离楚清绝一米的地方,秀眉轻拧,想着要怎么把那花揉碎让楚清绝咽下。
楚清绝目光灼热似火,隔着雾气,依旧能看着他紧锁的烟眉,仿佛总也解不开那一弯清愁。
“严倾城,你可别告诉我,你急着回宫,是因为你对狗皇帝产生了感情。”
心火上涨,楚清绝目光炯灿,语气泛着冷嘲。
感情?
严倾城幽眸微扬,诧愕的看着楚清绝,他脸上那浓浓的讥笑,宛如一面镜子,把自己的狼狈全数照的清楚。
“你不回答,就是默认了,想不到你竟与暴君苟且为伍,自甘堕落。”
楚清绝俊颜黑沉,怒骂斥骂,更心头火起,一把将严倾城扯至胸前,见他面色平静,不以为怒,他不由一怔。
他虽未言,但那双清澈的眼,却无声滑着泪。
自己错怪他了?楚清绝心头一紧,拽着他的手一寸一寸的松开,转变成温柔的轻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