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无反顾的绽烂(12)

我敲Mage家的门。一个陌生女孩打开了。女孩问:“你是……”我觉得敲错门是很丢人的,忙答:“对不起,我找错人了!”我刚想转身走人,Mage熟悉的声音就绽烂了楼道:“云作,哈哈,你终于来了!”Mage看了一下表,“不错,没迟到!快进来吧!”

“生日快乐!”我说。我尴尬地看着刚才给我开门的女孩,嘿嘿傻笑了一声,进屋了。Mage就叫了一位本班的女生,其余我不认识。我木鸡一样呆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忘了忘了,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云作同学,自诩本班形象代言人。这是我的表妹柳芸嫣,上初二。这是我妹妹的好友也是我的好友,扶蓉,这是……”我礼仪性地和这帮小朋友一一微笑。原来刚才给我开门的女孩叫扶蓉。嗯,名字挺好听的,个子高高的,挺瘦,还有挺精神的一头短发刚刚盖过眉毛,人长得也不错。

但是不能忍受的是,本来挺可爱的几个女生,一笑起来像李莫愁一样豪迈。

那个叫扶蓉的女孩眼神很带电,我和她不小心对视了一下,竟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我快速地转过头,不去看她。

我到Mage的屋里玩电脑。东韧正在线上。我说我正在Mage家的盘丝洞里,一群女孩儿疯一般地闹,我叫他来救场。东韧毫不犹豫地说:不干!之后,我又叫宫若叶和霁林,他们也都不来。

“喂喂喂!”我回过头,是那个扶蓉。我问:“怎么了?”她说:“该吃饭了,Mage让我来叫你吃饭。”

在Mage家待的那几个小时真是活受罪。席间,Mage说:“云作,你不挺能侃的么,怎么在我朋友面前这么腼腆。不展示一下自己么?那多没劲!”其他几个女孩都齐刷刷地看过来,于是又一起大笑。我一抬头,看见扶蓉挑着眉在看我。我不清楚扶蓉到底在笑我什么。

晚饭的时候妈妈问我今天的行踪,说是关心我。我就交待我们班一同学今天过生日,去她家闹了半晌,而后就站在了母亲大人的面前了。妈妈问我同学是男孩女孩,我说是女孩。妈妈就开始教育我:“云作,现在是初中最重要的一个阶段,你要分清自我,不要和小女孩缠在一起,那些女孩思想比男孩成熟得早,她们会带坏你的,你要迷途知返呀。”

我绝望地对我妈说:“妈,你的思想还是这么封建。那是我的同学,你想到哪了。您常说,世上有一种革命同志般的友谊,而我和我的那位同学就是这样,您放心了吧!”我说完,大喘一口气,从未有这么舒坦过。

妈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妈说:“那最好,妈妈一向很相信你。”

“是啊!妈!我也是这个感觉的!”我摇摇头回自己屋收拾东西。

十天的幸福寒假就要结束了,有一种继续服劳役的感觉。东韧说过,我们是不怕折磨的,坚持四个月,一定会有更仆难数的幸福在等着每一个人。想到这,我恨不得一天顶三天用。早点过完早点算拉倒。

十天的时间并不长,大家见了面也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一切正常。

我看见了秦璎,冲她笑了笑,之后就低下了头。这段往事已经结束,但彻底放弃仍需要过程和时间。我就是在等岁月将它洗刷干净,最好一点不留痕迹。就像严冬刮走秋水河畔的杨柳叶一样。

“同学们!”班头终于讲话了,“我们要进行为期半个月的补课。大家都知道,我们学习是有目的的,为了将来考个好高中,上个好大学。现在,我们离中考越来越近了,形势越来越紧张,竞争越来越激烈,所以我们更要对自己负责……”班头突然停下,“好,言归正传,现在开始上课。”

我终于低下了高贵的头。

上午的课转眼就睡一半了,这一节上地理。大概每个人都很好地贯彻了班头的那句“主科第一”的精神。地理课从来没有多少人听。坐在我这里,往前看,百书丛中,若干人正睡得香;还有一些人在看小说,为了掩老师耳目,肉笑皮不笑,看起来甚是难受。宫若叶比较搞笑,他侧坐着,给我、霁林和东韧唱歌,唱的还是腾格尔的歌:“我……的……家……我的……天堂……”宫若叶故意拖着很难听的拖音,引得一圈同学不断地喝彩。地理老师推了推超高度近视镜,终于发现了宫若叶。

“那个同学,把你刚才的话重复一遍,我想分享一下你们的快乐。”地理老师盯着宫若叶。宫若叶不卑不亢地站起来,清了清嗓子。我还以为他真要唱几句,结果宫若叶贫嘴:“老师,不好意思,我不能重复,我怕你崩溃了!”下面哈哈大笑。

地理老师年近五旬,是一挺慈祥的老师,笑了笑:“你说得比唱得好听,没事,我有心理准备。”

宫若叶顿时脸上大放光芒,跟遇见知音似的:“对对,我就是唱的,老师您怎么知道?”全班又哄堂大笑,有甚者笑得不省人事。

地理老师正色道:“这位同学,下课和我一起去你们班主任办公室,我看看你能唱多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