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完电话厉之昀就马上在院内寻了个遍,妮妮不在,监控显示妮妮跑出去了。
也就是说,绑架是真的,他侄女从自己眼皮子地下,在自己地盘被人绑了!!!
“封锁整条街!马上给我找!!!”厉之昀将茶杯狠狠的砸碎在地,怒吼出声!
厉之昀带着一群黑衣人刚刚冲出四合院,就见厉之肃抱着脏兮兮的妮妮回来了。
“妮妮!”厉之昀心口一紧,急忙上前想要接过妮妮,但妮妮紧紧的搂着厉之肃的脖子抖个不停,生怕离开这个温暖的怀抱。
厉之昀心中抽疼,他清楚的看到了妮妮身上的瘀青和脸上的巴掌印。
他一个大老爷们争地盘打的头破血流时没有哭过,但是看到这样可怜的妮妮,眼眶却不自觉的泛红了。
“怎么回事?”厉之昀眼眶通红,瞪着厉之肃。
厉之肃淡淡的扫了厉之昀一眼,“小巷前走五十米仓库,严华在那里,你去看看吧。”
说罢,抱着妮妮直接进了四合院。
要是今天他没及时赶到,她们的侄女可能就真的少只手了。
抱着妮妮回房间洗漱干净,从头到尾妮妮的紧紧揪着厉之肃的袖子不松手。
“妮妮不怕,已经回家了,没有坏人了。”厉之肃一个铁血军人,着实不知道怎么安慰小孩,但是这毕竟是自家侄女,出事了他也心疼,轻轻摸着妮妮的脑袋尽量安抚。
妮妮坐在床边,手里抓着厉之肃的袖子依旧死死不肯松手。
“嗷呜嗷呜……”小灰灰一瘸一拐走过来,在妮妮脚边打转。
看到小灰灰,妮妮刚刚止住的眼泪又刷的掉下来,豆大的泪水一颗一颗滴在地板上,小灰灰急的团团转,但又跳不上床,只得把地板上的眼泪一颗颗舔干净,似乎是示意妮妮不哭。
“这里不是妮妮的家,妮妮要爸爸,妮妮要回家……”妮妮声音颤抖,通红的眼眶如小兔子一样望着厉之肃,好似厉之肃就是她的救命稻草,她想要他带她回家。
“你爸爸在来的路上了,妮妮乖,不害怕。”厉之肃轻声安慰。
门口,刚刚从仓库回来厉之昀听到这句话,心中钝痛不已,捏紧拳头深深的吸了口气,又重新松开。
推开门走近,厉之昀无声的蹲在妮妮面前,自责道:“妮妮,都是二爹爹不好,没有保护好你。”
妮妮因为哭太久的缘故,声音嘶哑,看了厉之昀一眼又垂下眼睛,小声道:“不怪二爹爹,是妮妮自己跑出去的。”
厉之昀心中抽痛,看着妮妮白嫩嫩的脸上那刺眼的巴掌印,捏着拳头站起来道:“我去给你报仇!”
昏暗的地下室,花臂男嘴里被塞了一块抹布躺在地上不停的抽搐,小腿肚还有一个血洞一直有鲜血流出。
肌肉男也被五花大绑扔在一旁,包括那被请来“喝茶”的光头纹身男。
“阿呆,你们怎么被抓来了?该不会绑架二爷侄女的是你们吧!”光头纹身男瞪大眼睛望着肌肉男,一脸惊讶。
被叫阿呆的肌肉男嘴里塞了抹布出不了声,只能无助的点头,示意自己老大,你猜对了。
“你们疯了!二爷侄女也敢绑!”光头纹身男脸色煞白,小黄呢?
“唔唔唔……”阿呆努力回答。
“算了,你闭嘴吧。”老大绝望叹息,看着花臂男腿上的血洞,都动枪了……这次真的没法活着走出去了。
“吱……”铁门被打开的声音,那生锈的铁门摩擦在地面的声音刺进光头纹身男几人的耳中,就仿佛死神拖着镰刀在向他们一步步靠近。
随着一阵脚步声走近,几人的心跳似乎都快停止。
“好一个青山帮,敢在我的地盘绑架我的人。”厉之昀的声音如同鬼魅一样传入几人耳中,一身黑衣站在地下室,面色阴沉的能滴出水,虽然是人,但却比死神还恐怖。
“还有一个呢?”厉之昀眯着眼,扫了眼三人。
他在监控里,明明看到是有一个黄毛在四合院外放了一盆肉,才把小灰灰和妮妮引出去的。
“跑了,还在追。”小黑低声回答。
小黑身后,还跟着一个脸色惨白的黑衣人,是他进来的时候没有关好四合院的门,这事二爷不会放过他!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眼下二爷的目标是这些绑架了小姐的人。
此时的黄毛,正在极限飙车,后面还跟着几辆黑车,在路上横冲直撞!
黄哥知道,要是这次逃不出去,自己一辈子也别想回家了。
他本来是去写了张小纸条,爬上了离四合院较劲的一颗大树,想把纸条折成纸飞机飞进院内的,但是刚刚上树,就看到了先前那小孩养的小奶狗拖拽着一个军装男人往巷子里走。
黄哥心道不好,赶紧跟了上去想要报信。
但没想到这军装男人观察力那么强,他敢保证他从来没有在这个区域内看到过这两个军装男人,但这两个男人却毫无差错,凭借一些细微线索直接找到了仓库,紧接着就是枪声响起!
黄哥吓蒙了,躲在一堆纸箱后不敢露头。
等了约莫两分钟,就看到为首的军装男人抱着小孩出来,而小孩身上满是伤痕。
暗暗咒骂花哥一句,直接翻墙逃跑。
黄哥把油门踩到底,汗水从额头一颗颗滑落,紧张的手指泛白,死死抓着方向盘,时不时从后视镜看那些追赶自己的车辆。
极速的飙车引起了不少交通事故,一声又一声的警铃响起,加入了这场追逐战。
穿了小巷、冲了人行道、他也管不了外面的声声尖叫,也管不了撞了多少车子,他只感受到自己的车子因为强烈的撞击速度越来越慢,而身后追赶自己的车辆越来越近。M..
黄哥余光扫了眼前方的大桥,桥下便是江水。
“拼了!”黄哥猛的一拍方向盘,一脚油门直直朝着桥上冲去!
“砰!”随着一声剧烈的撞击,桥的防护栏被撞的粉碎,而黄哥架势的车辆直直越向半空中,随即狠狠的栽落至江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