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廊上, 黑海首领配合贺霖,派人从各个可以通行的入口进入紧急避难通道,搜查遗漏的可疑人员。

因为通道的特殊性,他们只点了最信任的几个部下。

丁泽给阎玧父女绑上后, 在长廊两头张望, 等得有些焦急。

不知道下面到底多少人,琛哥和澈哥单独追过去, 实在太危险了。

远远看到黎澈拖着一人出现在长廊尽头, 丁泽一喜, 对黑海首领汇报:“老大,阎琛他们回来了!”

那边,黎澈一手提着阎环,一手扶着阎琛, 脸色很差。

见阎琛神色越发恍惚,恨不得弄死阎环。

“你们怎么样?”丁泽快步迎过去。

黎澈把手里的阎环扔给他:“别再让他跑了。”

阎珊等人后脚追过来,见阎琛神色不对, 紧张地围了过去。

阎琋探探阎琛发烫的额头, 急切地问:“是不是受伤了?”

阎琛:“不是。”

黎澈冷着脸,语气不太好地解释:“下面的避难房间不知道怎么回事,放了大量的催情类药剂,阎琛不慎吸入, 我已经给他注射过通用型解毒剂,不过他一直说头疼,还得赶紧让医生看看。”

这话一说,阎珊和阎琋的脸色顿时变得微妙起来。

黎澈察觉到他们细微的表情变化, 不高兴地轻哼,忍不住嘲讽了一句:“我第一次知道, 原来这类药剂也是战略物资。”

几人一起往回走,阎琋实在太尴尬,不停地给阎珊暗示,让对方解释。

阎珊见躲不过去,硬着头皮解释:“这条通道是先祖秘密让人挖掘的,但这么多年帝国一直很太平,而王族子嗣艰难,不知道从哪一代开始就把通道里的房间改成了禁闭室。”

阎琛不解:“禁闭室?”

阎珊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只要王族成员,结婚满一年还不愿意生孩子的就会被强制关到那里一个月,如果还没怀上,第二年接着关。”

阎琛:“……”

离谱。

黎澈一头问号:“可那里有很多安全套啊。”

阎珊理所当然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正常。”

黎澈:“……”

你们是有多不愿意生。

黎澈:“既然这样,为什么不考虑人工培育?”

阎珊压低声音:“三百多年前确实有尝试过,但人工培育开放不到十年,王族出现了七次内乱,被先祖紧急叫停,之后明文规定,不允许再开放人工培育。”

黎澈想了片刻才想通其中的关联。

奥雅族好战,不热衷繁衍,如果繁衍用技术手段解决,他们就再没后顾之忧,满脑子只剩下打架了。

因为不用生孩子,他们可能连伴侣都不乐意找,更别说结婚,这对王族来说是致命的。

黎澈眼神打量阎琛,心情微妙。

阎琛:“……”

看他干什么?

第一军团和黑海还要留下来继续搜查,处理善后工作,阎珊询问过黑海首领后,示意黎澈带着阎琛先回去。

有贺霖和老大在,黎澈倒是不担心阎珊他们的安全,让医生帮阎琛做了一番检查后,扶着阎琛上车。

离开前,阎琛对旁边的巡卫AI交代:“你帮忙找找滞留在宫里的叛军,我让他们配合你。”

巡卫AI左右看看,好像根本没听到他在说什么。

阎琛:“回去后,帮你问你的本名。”

刑天爽快应下:“那就这么说定了。”

阎琛:“……嗯。”

很快,贺霖和黑海首领的终端自动弹出一张王宫地图,在各个方位陆续出现了红色标记点。

正当两人疑惑时,听到那边的阎琛解释:“这些都是叛军的位置。”

贺霖不解:“这是你发过来的?”

阎琛没打算让刑天暴露,随口胡扯:“炎帝发的。”

贺霖:“……”

黑海首领看看飞来飞去的巡卫AI,大概猜到了一些,开口道:“直接给每个人发一份吧。”

刚说完,走廊上所有士兵和黑海成员的终端都自动弹出了地图。

虽说军团和黑海都有监测设备,但怎么都比不上这个方便。

阎琛的公寓在重明区,黎澈本以为下次再去怎么也得是半年后了,没想到这么快。

车子飞离王宫,黎澈看看副驾驶的阎琛,对方已经一声不吭地睡熟了,安静到不像中了催情剂,而是安眠药。

十五分钟后,黎澈将车子停进小区地下车库,关闭耳戴式仿生面具,把外套脱下来扔到后座,解开最上面的两颗纽扣,倾身过去拍拍阎琛的肩膀:“琛,到家了。”

阎琛艰难地睁开眼:“爷爷家?”

灰蓝色的双眸像蒙了一层雾,漂亮得不像话,黎澈忍不住在他眼角亲了一口,低声说:“你自己的公寓,能走吗,我抱你上去?”

阎琛:“……能走。”

打开车门,黎澈从另一边绕过来要扶他,阎琛伸手过去:“要牵着。”

黎额轻笑,握住他的手,放慢脚步往升降梯的方向去:“好点没有?”

阎琛:“头疼,犯困。”

黎澈调侃:“没别的感觉啊?”

阎琛目不斜视:“没有。”

黎澈:“……”

真是冷淡到家了。

这什么强力催情剂,假药吧?

在黎澈看不到的角度,阎琛控制不住地往黎澈的脖子瞥,拧着眉强行把自己的视线撕扯下来,没过一会儿又看了过去。

到家门口,黎澈等着阎琛开门,见对方看着他,忽然反应过来,用自己的终端扫过大门的感应区。

咔嚓一声,门打开,响起AI轻快的提示。

“欢迎回家。”

黎澈眼神一闪,心情突然变好。

已经快到早上四点,黎澈扶着阎琛去浴室:“你先洗个澡,我去给你做点吃的,吃完再睡。”

阎琛:“嗯。”

黎澈见他揉着眼睛,看起来很困:“自己能洗吗?要不要我帮忙?”

这话传入阎琛的耳朵,在脑内自动翻译成了一些马赛克画面,他心脏骤缩了一下,急忙拒绝:“不用,我自己可以。”

黎澈站在阎琛面前,帮他解开外套的扣子:“手抬一下。”

阎琛倚靠着洗手台,听话地抬起手,凝视着眼前的这张脸,怎么都挪不开。

不知道是不是浴室的光线问题,今晚的黎澈特别好看,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深深地吸引着他,连汗味都特别香。

黎澈把脱下的外套扔到一旁,开始解开阎琛的衬衣扣子,敞开的衣襟下,肌肉线条若隐若现。

黎澈强忍着想摸一把的冲动,疯狂告诫自己,阎琛现在身体不舒服需要休息。

伸手去解阎琛的裤腰,却被一只修长的手按住。

黎澈抬眸,刚好对上阎琛的目光,不由得心口一跳。

阎琛习惯收敛克制,总是把情绪藏得很好,很少会有这样直白侵略的眼神。

黎澈不禁心跳加快,勾着自己衣领扯开,微微偏头对阎琛说:“来。”

猛地看到那流畅的颈部线条和漂亮的锁骨,阎琛瞳孔一缩,嗓音有些干涩:“来什么?”

见他像只受惊的狼崽,黎澈好笑道:“你一脸很想咬我的样子,给你咬,来吧。”

阎琛凝视着黎澈的脖子,搭在洗手台上的手指动了动,听到了自己急速加快的心跳声。

黎澈也被他搞得有些紧张,调笑了一句:“听说alpha的腺体被咬很痛,你轻点。”

听到“腺体”两个字,阎琛理智的弦绷断了,伸手扯住黎澈的领口,帮他拢好:“穿好!”

黎澈:“……”

臭小子,这么凶。

阎琛轻轻推开黎澈,脱下上衣随手一扔,转身朝浴室里面走:“我饿了。”

黎澈:“面条可以吗?”

阎琛:“好。”

等黎澈出去关上门,阎琛打开花洒,扶着墙呼吸急促,耳边嗡嗡作响。

刚才有那么一刹那,他想把黎澈撕碎吃了。

这什么催情剂这么邪门。

宫里,阎琋陪着阎珊坐在医疗室外,等着国王做手术。

“你去休息吧,熬了一天了。”阎珊低声说。

阎琋摇头:“我扶您先去休息?”

阎珊轻叹:“我哪睡得着?”

阎琦死了,阎玧一家造反被捕,本家两个老人在手术台上躺着,只剩个不到十岁的三王子。

一夜间,王室本就不多的人员又削减了大半。

“不知道阿琛他们现在怎么样了。”阎琋不由得担心地说。

阎珊:“有那孩子陪着,阿琛不会有事的。”

身在宫中,安全起见,阎珊隐去了黎澈的名字。

阎琋摇摇头:“我更担心那孩子。”

禁闭室里的那些药都是专门针对阎家体质研发的,药性很猛,阿琛又正直冲动的年纪,黎家那孩子还是个alpha,等于叠加了三层debuff,不知道能不能安全度过今晚。

阎珊有些迟疑:“阿琛这么稳重,应该不会乱来。”

公寓内,黎澈仓促地煮了两碗清水面,放了现成的高汤和熟肉,又烫了几根青菜,好歹卖相还过得去。

端到餐桌,见阎琛还没洗完澡,怕他出事,转去浴室叫人:“阿贵,洗完了吗?”

走到半路,听到浴室里传出声响,黎澈急忙加快速度,猛地打开浴室门:“琛?!”

浴室里,阎琛捂着额头撑在洗手台前,身上只穿了一条长裤,换洗的上衣掉落在他脚边。

听到开门声,阎琛低喝:“别过来!”

黎澈迈出去的脚微微一顿,冲过去揽住阎琛查看他的脸色,焦躁道:“那个医生到底专不专业,你是不是还中了其他什么药,怎么会——唔!”

还没说完,黎澈视线一晃,背撞到墙壁,传来钝痛。

阎琛掐着黎澈的肩膀,双眼紧紧地盯着他,呼吸间胸口剧烈地起伏。

对上阎琛的双眸,黎澈不由得心惊。

若说刚才的阎琛只是流露出了真实的情绪,现在的阎琛就像人型野兽,眼底涌动着杀意和占有欲,像锁定猎物的顶级捕食者,压迫感极强。

黎澈还是第一次看到失控的阎琛,兴奋到头皮发麻。

不过现在不是兴奋的时候,黎澈怕再这么下去阎琛的情况会越来越糟糕,低喝:“阿琛,你清醒点!”

阎琛的意识一阵阵地丧失,同时他又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却控制不住,收不了手。

想要这个人……

想把他变成自己的……

阎琛满脑子只剩这个念头,根本听不清黎澈在说什么。

周围的空气逐渐升温,炙热到仿佛会灼烧皮肤,看着阎琛一点点逼近,黎澈感觉到对方粗重的呼吸,觉得自己也快失去理智了。

“阿琛!”黎澈声音低哑,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要喝止还是催促。

阎琛的克制力已经到达极限,微微偏头避开黎澈的鼻尖,要亲过去。

黎澈哪顶得住,还没亲过来就先迎过去了。

双唇轻轻擦过,就在黎澈期待着要来个深吻时,领口忽然一紧,颈侧传来剧痛。

“嘶——!”黎澈搭在阎琛腰上的手猛地收紧,额角瞬间沁出了冷汗。

阎琛用力地抓着黎澈的衣领扯到肩下,咬住黎澈颈侧的腺体,犬齿的尖端刺了进去。

两股强劲的alpha信息素对撞厮杀,犹如席卷的沙尘暴,要将原本井然有序的一切摧毁殆尽。

黎澈清晰地感受到另一种alpha的信息素从腺体扩散全身,同为alpha的信息素无法彼此融合,本能叫嚣着抵抗,他喘着气,艰难地环住阎琛的腰抱紧。

信息素的反扑没有逼退阎琛,反而更加激发了他的征服欲,耳边总有个声音叫嚣着咬深一点,撕扯他,打败他,吞噬他。

阎琛眼前闪过黎澈伤痕累累地靠在他怀里的画面,顿时惊醒,猛地松开。

视野中飘**的一切逐渐变得真实,鲜红的牙印在白皙的颈侧异常刺眼。

阎琛轻轻抚过牙印,牙印很深,在犬齿的位置留下了四个伤口,好在看起来并不算太严重,暗自庆幸刚才克制住了,没有把整块肉咬下来。

“嘶……”

手下的皮肤微微颤抖,耳边听到抽气声,阎琛偏头去看黎澈,见对方脸色发白,额发被冷汗打湿,心疼坏了。

阎琛道歉的话刚到嘴边,就被黎澈顶了回来。

黎澈痛得咬牙:“别道歉,道什么歉?”

阎琛擦擦他脸上的汗:“疼吗?”

黎澈放松地靠着墙,像是终于受完酷刑似的松了口气:“痛死了。”

阎琛拧眉:“我去拿药。”

黎澈抱着他不放,勾着唇笑得慵懒散漫:“要亲亲才能好。”

阎琛的视线从他滑落肩下的衣领,到锁骨和颈部的线条,再到那个流着血的牙印,最后对上他含笑的双眼。

阎琛亲在他的嘴角,低声说:“澈,你好性感。”

黎澈轻笑,玩闹似的追着阎琛亲:“喜欢吗?”

阎琛:“喜欢。”

黎澈掌心贴着阎琛的胸口:“你心跳好快,要不要去卧室?”

阎琛:“饭还没吃。”

黎澈一脸认真:“吃什么饭,当然是先吃我啊。”

阎琛:“……”

好不容易忍住,黎澈却一个劲地撩拨他,阎琛咬咬牙,抱着人就往卧室走。

竟然这么容易就上钩了,黎澈趴在阎琛肩上闷笑,笑声逐渐猖狂:“你也有今天。”

阎琛顺手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自讨苦吃。”

黎澈:“我警告你啊,不许打我屁股,不知道老虎的屁股不能摸?”

阎琛把人扔到**,边脱黎澈的衣服,边轻轻舔舐牙印上的血迹,声音压得很低:“我不但要摸,还要……”

黎澈半边身体都麻了,听到后半句,不禁耳朵泛红:“你这闷骚。”

阎琛抬头:“你不喜欢?”

黎澈抱住他亲:“喜欢,越骚越好。”

阎琛:“……”

第二天,阎琛的意识逐渐回笼,缓缓睁开眼。

阳光从纱帘透进来,照亮了一片狼藉的卧室。

两人的衣服凌乱地扔在地毯上,拖鞋飞出去老远,一只枕头斜斜地倚靠在床尾,床头柜上放着傅老做的那瓶药油,盖子敞开着,已经用掉了三分之一。

阎琛坐起身,扯着肩上的伤口一阵针扎似的刺痛,抬手摸到一个深深的牙印,眼前自动闪过昨晚的某个画面,不自在地抓了抓头发。

黎澈这小子不知道太兴奋还是太疼了,一口咬住他的腺体,连声招呼都不打。

身上有不少青青紫紫的痕迹,都是昨晚黎澈的杰作,阎琛偏头看向身旁,黎澈背对着他睡得正香,被子盖在腰间,身上的惨状和他有得一拼。

阎琛倾身过去,亲在黎澈的肩上,顺手拿过床头柜上的药油,倒了一些在手上,帮黎澈检查身体。

黎澈迷迷糊糊地醒了,拖着困倦沙哑的嗓音说:“不行了,让我再睡会儿。”

阎琛:“身上疼不疼?”

黎澈闭着眼:“麻了,没感觉了。”

阎琛:“……”

阎琛认真检查了一番,去客厅拿药箱和治疗灯。

黎澈稍微清醒了一些,转头看到治疗灯怼着他的屁股照,画面不要太美。

黎澈表情微妙:“……哥,大白天的把我屁股照这么亮,我也是会害羞的。”

“治疗灯可以加快伤口愈合,乖乖躺着别动。”阎琛随手拿了个抱枕垫着,“照半小时,你可以再睡会儿。”

见挣扎无效,黎澈索性躺平摆烂,打着哈欠问:“你好点了没?”

“好多了。”阎琛低头给了他一个早安吻,“辛苦你了。”

黎澈盯着阎琛看了许久,回想起几个小时前的种种画面,低声说:“跟实战相比,老刑的小电影根本不值一提。”

阎琛:“抱歉,昨晚我有点失控,太粗暴了。”

黎澈视线扫过阎琛肩上的牙印:“无所谓,我就喜欢粗暴的,就是还不够经久耐磨。”

“……”阎琛一脸深沉,“那我帮你好好锻炼?”

黎澈轻哼:“那我是不是该谢谢你?”

阎琛忍笑:“都这么熟了,不用这么见外。”

已经到中午十二点,两人没睡几个小时,战斗加战斗,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

阎琛摸摸黎澈的头,让他好好躺着治疗,自己去厨房给两人做吃的。

餐桌上的两碗面条已经不能吃了,阎琛倒掉,重新煮了一锅米粥,划开终端给爸爸和家里的爷爷报平安,又给傅闻学发了一条信息。

【傅老,之前送给澈的药油还有吗?】

很快,那边回复过来。

【那药是真的治痔疮的,不是干别的用的。】

阎琛:【那有没有干别的用的药?】

傅闻学:【长假回来陪我下半个月的军旗。】

阎琛:【成交。】

王宫,主殿走廊里,阎琋收到阎琛的信息,提着的心总算落了回去。

他回复消息后重新回到内殿,远远看到母亲坐在国王的床边,两人不知道聊了什么,国王泪流满面,母亲也红了眼眶。

阎琋想了想,回到小厅里坐着,没去打扰。

寝殿内,国王脸色苍白透着病态,握着阎珊的手哽咽道:“一开始他们说是你害了阿珏,我是不信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渐渐就相信了,天天梦到你发现当年的事,让我把王位还给你,如今我只剩下一个孙子,大概就是老天对我的惩罚。”

阎珊抽回手起身:“过去的事再纠结也没有意义了,好好养病吧。”

“姐姐。”国王叫住她,“如果我把王位还给你,是不是多少能弥补一点犯下的过错?”

阎珊脚步一顿,不可思议地看向国王:“你要退位?”

重明区,公寓。

阎琛倒了一杯温水回卧室,见黎澈正躺着看群消息:“不睡了?”

黎澈坐起来喝水:“被灯照着屁股,怎么睡得着?”

【66:喂宿敌喝水,积分+20!当前积分余额2405!】

听到66的提示,阎琛突然想到什么,点开终端上方的余额明细。

好一阵子没看多了不少记录,不过昨晚没有扣分记录,真是个奇迹。

黎澈虽然看不到阎琛的屏幕,但看到阎琛的表情大概也能猜到,忍不住问:“扣了多少?”

阎琛:“没扣,因为你同意了。”

不知怎么的,戳到了黎澈的笑点,笑得停不下来:“那我们不是有很多花样玩不了?”

阎琛木着脸:“好好攒积分,争取早日通关。”

宫里一堆烂摊子,环宇恒星那边也需要处理,两人没办法安心窝在家里休息,简单地吃过饭后就出了门。

见黎澈走路时没有什么异常,阎琛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难不难受?”

黎澈哥俩好的搭着他的肩膀,笑盈盈道:“好着呢,怎么可能被你搞两下就不行了?”

阎琛:“真的?”

黎澈:“骗你干嘛?看不起我?”

阎琛确定他没有逞强,暗暗记下来。

以后每次结束都要照半小时治疗灯。

回去的路上,阎琛开车。

黎澈看着黑海群里的消息,随口说:“昨晚除了宫里,各区都有不同的异动,阎玧可能还勾结了血月一起行动,不过计划被打乱了。”

阎琛搭着方向盘:“昨晚看到阎玧利用刑天操控巡卫AI的时候,我在想,血月手里会不会也已经有刑天的数据。”

黎澈一顿,偏头看他:“你的意思是,阎玧和血月之间不仅仅只是单纯的雇佣和被雇佣关系?”

血月作为敌国间谍组织,表面上是以杀手组织在帝国活动,在黑市和暗网承接各种谋杀订单,赚取天价佣金。

除此之外,每个成员都有一个普通人的身份,帮助他们窃取各种情报。

也就是说,每个血月成员都有普通公民、间谍、杀手三重身份。

阎琛:“只是猜测,血月在刑天这件事上特别活跃,好几次顶风作案,不像他们一贯的风格,如果他们真带着刑天的数据回国,会很麻烦。”

黎澈越想越觉得这事的可能性很大,低骂了一声:“这帮孙子藏得很深,要是数据落到他们手里,又有的忙了。”

进宫前,阎琛先去了一趟爷爷家。

从昨晚宫里变故开始,爷爷就被拦在宫外,只能在家里焦急等待。

早上第一军团和黑海已经逮捕了所有叛军,正好接爷爷去宫里见祖母。

悬浮车降落在院门前,阎琛带着黎澈从大门进去,没走两步,一只胖乎乎毛茸茸的萨摩耶从草丛窜出来,直往他们身上扑。

黎澈摸摸它松软的毛:“这是变异品种,怎么这么大个?”

阎琛:“普通的,在爷爷家吃得太好了。”

正说着边牧、二哈驮着三只猫从花园里飞快地奔跑而来,后面还跟着两只大狗,但被前面的挡住,黎澈实在看不清是什么品种。

不过片刻,黑色的机甲模型抱着一袋狗粮晃晃悠悠地飞过来,发出软糯的男童声:“我说它们怎么突然发疯不听话了。”

阎琛被一群猫猫狗狗围住,抬头看向刑天:“现在不是喂食的时间。”

刑天:“我在给它们训练肌肉,这是营养餐。”

阎琛:“……”

怪不得都胖了一圈。

黎澈惊了:“你养这么多宠物,宠得过来?”

阎琛不咸不淡地看过去:“你忘了?”

黎澈不解:“忘了什么?”

阎琛随手提起胖橘塞到黎澈怀里:“这些都是你捡来的。”

黎澈:“?”

黎澈:“我?我什么时候——”

黎澈忽然想到什么,眼神一闪。

阎琛把跳到他肩上的缅因扯下来托在怀里,牵着黎澈往里走:“当年集训的时候,你经常从山里捡些幼崽回来,每次扔给我就不管了。”

黎澈深深地看着阎琛:“你都有好好养着啊?你从来不提,我以为它们早就死了。”

阎琛悠悠道:“你也没问啊。”

黎澈:“……”

要知道你一直养着,就不送这么多次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