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长欢立刻反驳道:“若是父妃当年并不是男扮女装,而是真的女子,母皇会放弃他吗?”

女皇被堵的一句话说不出,“……”

自然不会。

身为女皇,她一向循规蹈矩,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和责任。

所以,在她刚明白自己的心意时,也曾纠结过,懊恼过,甚至还时时刻刻担心给整个凤国皇室蒙羞。

后来,在发现国师也对初尘有意后,她当时便慌了,怒了,所有的理智就通通见了鬼,直接当着国师的面,将初尘按在墙上强吻了,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心意。

虽然当时被国师揍了一顿,可她依旧不后悔。

后来,她喜欢上一个女子的事情不径而走,自然遭到了群臣反对,她们跪在大殿上逼她,可她反而却轻松了。

哪怕不要这个皇位,哪怕祖宗蒙羞,她也都不在乎了,她只要她的初尘。

以前她为了巩固朝堂,娶了很多自己不喜欢的男人,有了初尘之后,她只想为自己活一次。

她连传位诏书都写好了,可初尘终是不忍她受人诟病遗臭千年,于是,他换回了男装,进宫做了她的贵君,

自此,女皇沉迷女宠的传言便不攻自破,群臣也总算是暂时闭了嘴。

只是后来……她独宠初尘,终还是害初尘遭人嫉恨,三天两头的就有不长眼的侍君陷害他,诋毁他。

她虽然惩罚了那些人,可初尘也最终受不了宫里的腌臜,请旨出宫。

那时候,初尘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她也是担心他心情不好,就允了,大不了每天下朝去陪他。

可谁曾想,凤后和丞相依旧不肯放过他!

女皇颓然地跌回椅子上,“长欢,你与母皇不一样,母皇是女子,所以当年不惧那些流言蜚语,大臣们虽然反对,但百姓们也只当这是女皇的一件风流韵事,就像那些权贵喜爱女宠一般,

可是你不一样,你是男儿,若是此事传了出去,便是名节尽毁遗臭万年,你挑战的是世俗礼法,伦理纲常,是被整个凤国所不容的,这些你可曾想过?”.

凤长欢握着拳头,眼睛赤红,“齐国的男人可以断袖,凤国的女人也可以养女宠,为什么我就不可以像他们那般随心所欲?

难道就因为我是凤国的皇子?难道就因为凤国的男儿身份皆卑贱?只配遵守男德相妻教女?母皇,我不服!”

“罢了!朕知你现在也听不进去,就先冷静冷静,自己好好想想。”

女皇无力的摆了摆手,“来人,把四皇子带下去,关鸣尘宫,没有朕的命令,谁都不能把他放出来!”

鸣尘宫,曾是夜初尘住的宫殿,是女皇凤鸣亲自提名。

“母皇……”

不管凤长欢有多不乐意,还是被人带下去了。

女皇叹了口气,然后看向跪在那里一声不吭的凤丘颜,见她额头肿的老高,上面的血都干了,心中不由生出一丝不忍。

“你先起来!”

凤丘颜掩住眼里的情绪,起身谢恩,“谢母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