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白颜大声尖叫着。

陈浩然把她压制在地上,双手疯狂地撕扯着她的衣服,对她的尖叫充耳不闻。

“你放开我!”

“白颜,你放心我会对你好的,我那么爱你,不要拒绝我好不好?”他双目猩红,对着她喃喃道。

“不要,你快放开我!”她只能一只手阻挡着他疯狂的举动。

“啪!”

一个耳光重重地打在了白颜的脸上,一时之间她的脑袋嗡嗡直响,模糊的视线里看到陈浩然狰狞的脸靠近了过来。

他用力地捏着她的下巴,几乎要把她的下颌捏碎,“白颜,你躲不掉的。”

在白颜失神之际,他直起身子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却不料白颜趁机一脚踢上了他的腹部。

“唔。”

他吃痛地往后退了退,手上也松开对她的钳制。

见他退后,白颜奋力爬了起来,浑身狼狈的冲向门口,在他起身前来抓她的时候成功打开了门逃了出去。

她浑身颤栗,像筛糠一般哆嗦个不停,一路狂奔,顾不上行人投来怪异的眼色,直到确认自己不会被追上之后才慢下脚步。

此时,她不敢回自己的公寓,害怕陈浩然会在那里等着她。

又去不了酒店,因为手机钱包等重要物件都还在陈浩然家里。

牧氏集团里,孟宁看了一眼桌子上不断震动的手机,拿起来放在耳边接听,随后平淡无波的脸顿时凝重了起来。

他挂上电话,迅速往牧斯伦办公室走去。

白颜面色苍白,双手环抱着自己,漫无目的地游走在逐渐清冷的街道上。

“颜颜。”

一道熟悉又温柔的嗓音。

白颜微微侧头,昏黄的灯光下,牧斯伦英俊的脸庞在她泛红的眼里逐渐清晰。

“……斯伦哥。”

她如梦似幻地喊了一声。

那张小巧可人的脸蛋上,一个殷红的掌印清晰可见。

牧斯伦抿着唇静静地站着,没动也没说话,盯着她的黑眸里翻涌着令人可怖的惊涛骇浪。

下一刻,她强忍的情绪开始崩溃瓦解,抬脚直直冲进牧斯伦的怀里放声大哭。

凄厉委屈的哭声响彻了整个街道。

牧斯伦无声地拥住她,打开外套将冰凉颤抖身躯包裹起来,低下头在她凌乱的发顶印下一个吻。

炙热的泪水淋湿了他的衬衣,她紧紧地揪着,一刻也不敢放松。

温暖的大手落在她单薄的后背,无声安抚着。

直到白颜的哭声渐渐停了下来,孟宁把车子开到他们身边,下车替他们打开了后座的车门。

牧斯伦一把抱起浑身无力的白颜放到座位上,自己也上车了坐在她的身边。

她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肩膀不停地抖动,头靠在牧斯伦的肩膀上发出轻轻的抽泣声。

在车上,惊吓过度的她终于昏睡了过去。

回到住所,牧斯伦小心翼翼地抱着她下车,脚步平稳穿过清冷的大厅上到二楼进入自己的房间,将她轻柔地放在**。

昏黄的灯光映在白颜挂着泪痕的侧脸上,而她像个瓷娃娃一样安静地睡着。

“牧董。”

孟宁拿着医药箱站在门口。

牧斯伦直起身走过去接下医药箱,他的脸上蒙着一层阴霾,薄唇冷冷地吐出了一个命令:“桐亚的股份全部收回来。”

“是。”

他关上门回到床边,沉默着替白颜处理膝盖上的伤口。

做完这一切了之后,进入浴室拿出一块温热的湿毛巾,再次来到她的身边,替她擦掉脸上的泪痕与污渍。

看着她安睡在自己**,他的心里慢慢升起了一丝丝的疼惜。

第二天,白颜醒过来,睁开肿胀不已的眼皮,重重地吐了一口。

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陌生的房间,她慢慢起身,身体仍残留着昨天挣扎的酸痛。

回想起昨天最后见到了牧斯伦,推测这里应该是他的住所。

白颜赶紧下床,浴室里摆放着全新的洗漱用品和衣物,她简单清洗后用冷水敷了脸,尽量让自己的状态看起来好一点。

换上新衣服的时候,她发现膝盖上的伤口已经被细心地处理好了。

想必是牧斯伦在她昏睡之后帮忙弄的。

来到楼下,果然看到牧斯伦一身居家服坐在餐厅里,显然是在等她。

“斯伦哥。”

见她下来,牧斯伦轻轻点了点头,眼神温和,“过来吃东西。”

她在他的对面坐下,佣人把热好的早点摆放在她面前。

牧斯伦没再看她,只是安静地看着报纸,关于昨天他什么都没有问,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餐厅里只剩下勺子与碗碰撞的声音。

相比此时的安宁,桐亚那边已从昨晚开始就经历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就在凌晨三点,全桐亚的员工都收到了撤销陈浩然总裁一职的公告。

一夕之间,他什么都没了。

只有各高层像是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一样,继续正常工作各尽其职。

等她吃好了早餐,牧斯伦放下报纸看她。

“现在有什么打算,要不要报警?”

白颜抬起头看向他,报警的话,陈浩然这罪名可不小。

两只小手在桌子下揪着,她轻轻摇了摇头,思绪还是乱的。

不管是和陈浩然的关系,还是要不要继续回桐亚工作,她目前都还没有考虑好。

牧斯伦的眼神变得意味深长,面上看不出喜怒。

“你好好考虑。”

这时,佣人走了过来。

“牧先生,外面有个人说是找白颜小姐的。”

“找我?”白颜一脸疑惑地看着佣人。

“他说他姓陈。”

牧斯伦看了白颜一眼,平静地对着佣人吩咐道:“让他进来。”

“好的。”

佣人退了出去,不到两分钟就把陈浩然带了进来。

仅仅一个晚上陈浩然就仿佛变了一个人,眼窝下方一片乌青,应该是整个晚上都没有合眼,穿的还是昨天的衣服,皱巴巴的,看起来憔悴不已。

再次见到他,白颜还是心有余悸,回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她忍不住地往后退了一步。

“白颜。”

陈浩然轻唤了一声,眼巴巴地看着她。

“我是来跟你道歉的,昨天……是我太冲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