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向一族介绍后,大蛇丸也礼貌的介绍道:

“我是雨隐的普通上忍龙若丸,这位是...”

大蛇丸顿了一下。

仅仅只是库鲁依这一重身份,他就能想出好几种不同介绍。

“我是龙若丸的搭当,库鲁依。”

咔,傀儡的脸转到了笑脸的那一面。

伊鲁卡没有准备,吓的脑袋往后一仰。

“情况我们都已经了解了...”

大蛇丸转头看了看低头走在椅子上的两个孩子。

“是我们的学生给你们添麻烦了。”

“彼此彼此。”日差客气道:“犬子尚不成熟,过于争强好胜,多有失礼之举,还望二位包含。”

说完他的身体微微前倾,向白蛇等人鞠了一躬。

日向谬也几乎同时的做出了同样的动作。

大蛇丸眼中惊讶之色一闪而过,没想到骨子里和宇智波一样傲慢的日向一族,居然会先放低姿态。

大蛇丸的外眼角微垂,眼睛有了弧度。

猿飞老师看来真的很担忧自来也和纲手,以至于迫切的需要雨隐这个盟友。

和知道日向一族的态度事出有因的大蛇丸不同,伊鲁卡就对木叶和雨隐结盟的意图一无所知了。

伊鲁卡此时两眼圆溜溜的直视前方,装自己是木头人。

大蛇丸抬手虚扶,“哪里,日差先生言重了,是君麻吕太不懂事...”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客气起来。

白蛇很想翻个白眼。

大蛇丸看起来倒是挺习惯用这种磨磨唧唧的方式和人打交道啊。

是因为和草之国大名接触太多的缘故吗?

在白蛇看来哪怕绕着弯子谈东扯西也用不上一小时的会面。

足足持续了快三个小时才结束。

坐在椅子上的君麻吕和宁次看起来都很累了。

因此,两人在和解时非常的顺利。

君麻吕主动伸手做出木叶特有的和解之印。

在忍校的对战训练中,他已经十分了解这种没什么卵用的动作形式了。

“对不起,真的。”

如果早知道这么麻烦,我就等放学后小巷子里堵你了。

宁次伸手和君麻吕结下和解之印。

“我也感到抱歉,下次不会了。”

下次和你约架的时候,绝对不会选在上课时间了。

换做三个小时前,若是逼着他们做和解之印。

那在伸出手结下和解之印的同时,他们还会抓住对方的衣领。

但现在,他们满脸真诚。

离开忍者学校后,大蛇丸随口问道:

“你怎么会和日向的人打起来?”

虽然在音隐村,君麻吕喜好动手多过动口,但那是因为在自己的地盘,并遵循了音隐的规矩。

在雨隐时就已经非常收敛了。

总体来说,在不涉及大蛇丸的情况下,他是个非常理智的人。

所以也没理由因为几句口角和人打起来。

“我感觉他的态度很傲慢。”君麻吕脸色发沉,“而且他的眼睛让我不舒服,眼神和颜色都是。”

“哦?是这样?”大蛇丸脑袋微歪,细想后没有太在意。

听起来是合理的理由。

长的不符合君麻吕的审美,又对君麻吕做出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

在音隐村,君麻吕的地位仅次于大蛇丸和兜。

和原著中同样作为大蛇丸二世的佐助相比,地位只低了一线,是因为尊敬长辈的缘故。

不然在心情不好的时候,他可以尝试坐在大蛇丸脖子上。

在走到半途时,白蛇突然转向。

“怎么了?”大蛇丸停住脚步问道。

“有些私事。”白蛇的傀儡脑袋转向日向族地所在的方向。

大蛇丸若有所思的问道:“那个日向家的孩子与你相识?”

他之前在教室里有注意到,白蛇优先观察了宁次的伤势。

从白蛇收集到了白这个年幼且有血继的天才忍者来看,白蛇和他一样对天才儿童抱有浓厚兴趣。

而日向宁次虽是分家,但无疑称得上是个天才。

被白蛇选中也不稀奇。

“嗯。”白蛇随口答道:“他是日向给我选的联姻对象。”

说罢他提起手臂,木质的手掌向后挥了挥,“不用在意我,你们先回去吧。”

什么?

联姻对象?

日向给你选的?

大蛇丸和君麻吕停驻在风中凌乱。

……

日向一族的族地内,族长宅邸中日向日差和日向谬一同端正的跪坐在垫子上。

他们刚结束在忍校的谈话后,就被族里的宗家要求面谈。

眉骨凸出的长老坐在族长日向日足右侧,低垂眼睑,问道:

“我听说你在忍者学校的教室内当众向雨隐忍者鞠躬道歉,可有此事?”

日向日差眉头微皱,哪怕伊鲁卡离校后大肆宣扬,消息也不可能这么快传进长老耳中。

是有日向忍者不顾规矩的在村子内开启白眼进行监视。

“是。”

既然猜到有人监视,那日向日差自然没理由隐瞒。

欺瞒宗家,这是大罪,哪怕他是当代族长的孪生弟弟。

“蠢货!”凸眉长老一声爆喝。

“呜呃!”日差表情略带狰狞的抬手按了一下脑门。

顾及一旁的族长,日差受到的责罚并不严重,只有长老爆喝出声的一瞬间。

相较之下,日向谬就没那么好运,他的脑袋猛地撞在榻榻米上,骨节开始扭曲的手指扣着榻榻米,指甲已经劈开。

“够了。”几秒后,日足皱了下眉,右手抬起。

凸眉的长老放下捏着的手印,两眼紧盯着日向日差。

“此番举动,岂不是让人误以为我日向怕了雨隐,凭白落了我日向家的威名?

“你可知错?”

“当时在场的外人,仅有忍者学校的老师一人。”日差额上满是虚汗。

“一人也可谓众,一人传十人,十人传百人,这和当众又有何区别?何况雨隐忍者想必也会大肆炫耀此事,你还不认错?”

凸眉长老越说越气,侧头看向日足左手边的日向鹰目。

“你认为呢?日差此举是否该罚?”

“我...没什么想法。”鹰目低垂脑袋,眼皮下耷,状似困倦,实则掩住喉结吞下一口唾液。

虽然知道日向谬事后不会拿他撒气,但依旧让他心底发慌。

舌根部位的舌祸根绝之印就如一把抵在他喉咙边的刀子。

真该死,二代目火影怎能开发出如此恶毒之忍术,他妄为一村之影!

凸眉长老那凸出的眉骨皱了皱。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向尖酸刻薄,总是刁难分家的鹰目变得有些古怪。

性格孤僻了许多不说,甚至很少在会议上发言,更是不再接触分家。

见鹰目没有刁难之意,日足便借机开口道:

“既然如此,便责罚日差抄写家规百遍,从犯谬抄写五十遍,当月薪俸免除。

“给负责老师和雨隐忍者的封口费,从未来薪俸中扣去。”

这在日向家的处罚中属于极轻的一种。

在日向家,惩罚往往按月计算,而抄写家规百遍,只需一天一夜便可完成。

“谢家主责罚。”日差与日向谬以同样的语速,同样的语气,同样的姿势拜倒。

“哼。”凸眉长老白了一眼日向日差和日向谬,嘴贱道:

“再有损日向家威名,你的儿子宁次也要付连坐之责。”

日向日差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眼周青筋不受控制的爆出。

凛冽的杀意顺着袖袍挥起的阵风向凸眉席卷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