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收保护费
那二十多人来势汹汹，各个都打扮得挺时髦，颇有一种古惑仔的味道。
吕寒把眼神拉回，问两个老人：“老人家，他们是什么人？”
“他们……”老大爷若有所思，最终还是无奈地摇摇头，“小伙子，吃着自己的面，你别管了。”
东方飞夜和南小菲直到听到他们对话，这才发现那群向这边走过来的人群，忍不住追问：“大爷，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啊？给我们讲讲。”
老大爷花眉皱了一下，又看了看老伴一眼，缓缓叹了口气：“也罢！看你们风尘仆仆，想必也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吧，你们不知道，也不足为奇。他们，他们是这黑山小镇的恶霸，烧杀抢劫无所不为。”
“啊——，他们是坏人？”对于这样的恶霸，在南小菲这的一生中，这也是第一次遇见，往常虽有听说，但也没有发生在自己身边。如今，居然遇到这种事，她更是感到新奇无比。
老大爷点点头：“是啊，就连当地警察也拿他们没办法。他们这些人最没有人性，比如像我们这样的小摊小铺，本来就赚不了几个钱，每天还要被他们勒索数次。唉，即使是这样，也没有人敢多说几句，不然就是一顿死打……”
说着，老大爷的嘴唇开始颤抖起来，哽咽着说不出话来。而老大妈几乎辛酸的眼泪掉下来，只得用袖口轻轻的擦净：“你们看那个走在前面，短头发的那个，那就他们的这帮人的老大——黑虎，成天游手好闲，到处白吃白喝。真希望哪天来几个能管事的警察，把他们抓到监狱里面去。”
果然如他们所言，最前面一个人身穿花白色衣服，嘴里叼着根烟，他率着一干手下一路强取豪夺，把近几个摊子都糟蹋完了之后，向老大爷夫妇这个面食摊走来……
那黑虎老大走到两老身旁，将半截还未抽完的烟丢在地上，掂起脚跟踩灭：“李老头，今天保护费该交了吧？”
又是一个没大没小的人，东方飞夜瞅着他们两对比半天，却发现两人相貌没有丝毫相同之处。
李老爷子没多说，催着老伴去拿钱给黑虎，那满脸皱纹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他不得不这么做，不然后果会怎样他自己都不晓得。
李大妈慢慢走向柜台，数着一张张零碎的血汗钱，苍白的双手不住的轻轻颤抖，可即使有一万个不愿意，也不能不给。自己斗不过这个吸血鬼，也拿不出精力去和他斗。
“吆喝！今天赚了这么多钱，要不今天就多交点，算是孝敬孝敬你大爷我？”黑虎走向老人的钱箱子，忽然抓了一把，哈哈大笑，其他小喽罗脸上也尽显贪婪之意，相互应和，把两个老人家耍得团团转。
人老了，手脚当然不如年轻人便利，李大妈还来不及把箱子遮住，里面的钱就被黑虎抢走大半。奈何，两老苦苦求他，可换来的却是一阵阵欢快的嘲笑声。
令人想不到的是，那个坐在桌上看见一切的张狂少年瞪向黑虎，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
这句话或许在坐的很多人都想骂出来，可是由于怕惹火上身，都各自安安静静地呆着不动。唯有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一改初始的不礼貌，竟然帮着两位老人家说话，这让东方飞夜三人有点意外，对他的印象开始有点变化。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真真切切。宛如一根细针深深地扎进黑虎耳朵，这一下惹怒他们那帮人，二十多人顿时围上来。另一边两老见到这种情况，急忙给黑虎跪下：“黑虎大哥，求求你饶了那个小兄弟，他还只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你要钱，我都，都给你……”
黑虎作为大哥，哪里受过这等气。他往李老爷子肩上一踹，吐了口唾沫：“老不死的，我看你也是活腻了。小孩子？你看他像小孩子吗？等我收拾了他在跟你算帐！”
他们的目标是那个少年，所以对桌上的另外几个人没怎么注意。而现在东方飞夜已经是忍无可忍了，对付两个老人和一个小孩，也没有这样的必要。他索性钻出人群，朝黑虎方向移去。
“哎哟！”黑虎一声大叫，他的一干兄弟又都望向他。此时东方飞夜来到他身边，抓住他的手背拉直，再一掌打在他的手忖间。这是最简单的擒拿手，以前跟着自己的师傅南天龙也学过几招基本的拳术，现在用来倒是颇为顺手。黑虎握在手中的钱刷刷落在地上，东方飞夜扶起李大爷夫妇：“要老人给你下跪，当心天打雷劈！”
这时那个少年趁黑虎那些手下分心之即，突然冲到李老跟前，捡起那些散落在地上的零钱。他捡得是那么认真，那么仔细，生怕有一个小小的硬币躲在哪个角落而被人们遗忘。东方飞夜、吕寒还有南小菲三人俱是一怔，无论如何也想不出这个刚才还神气十足的少年，现在竟然无所畏惧，公开与这个恶霸老大作对。
少年将所有的钱捡完后，还特意往周围地上看了一圈，发现没有丢掉一分钱。这才重重吸了口气，将钱递给李老爷子，望着一旁的东方飞夜轻松的笑了笑，显然是对他的行为也有点好感。
“哼，天打雷劈！这话也信，我今天就让你们看看跟我作对的后果！”黑虎的右手现在看痛得发麻，只是他没表现在脸上，他心下发誓此仇非报不可，“兄弟们！用砍刀招呼他们，给我往死里面打！”
黑虎的手下听到老大的招呼，从衣服中拔出藏在里面的砍刀，往东方飞夜和少年的方向奔去，看那气势，似乎真要把他们两人碎尸万段。
“糟糕，快跑！”东方飞夜年级稍大，率先意识到危险，可这时有一把刀已经砍向了那个少年的脖子！
不容多想，东方飞夜将少年往后一拉，自己用手抵住砍刀，救了少年一命。鲜血直流，他忍着伤痛把这群恶霸引离两位老人家，同时还偶尔保护着少年。
南小菲看得心惊肉跳，在东方飞夜被刀砍中的那一刻，她还轻声叫了出来。正欲起身，却被吕寒给按住，而且他脸上的笑容几乎让人有点捉摸不透。
“我要去帮忙，你放开我！”南小菲越看越是心寒，东方飞夜的工夫本来就不怎么样，现在要对付对方二十来人，身上早已是被砍中了几刀。
“你帮忙？你只会越帮越忙，呆着别动！”她的挣扎惹怒了吕寒，谁也不知道他心里面打的什么主意。
不理智的南小菲被他一声叱喝，居然乖乖得听话，不再乱动。转念一想，吕寒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自己的功夫不到家，跑过去了有能怎样？还不是让师兄多了一个累赘，还不是要让他保护自己么？
“那你去！”她突然想到吕寒，他的功夫厉害得跟神一样，至少在自己眼中是这样的。
“不行！”吕寒的话坚决果断，摆明了他不会出手！
“为什么啊？”一直处于担心中的南小菲眼眶一红，开始呜呜地哭起来，“都怪我，拉着师兄来这种鬼地方，现在切害了他……”
“别担心，你师兄会没事的。”一个女孩子哭起来，吕寒拿他也没办法，只好轻声轻语的安慰她。
“没事才怪，你看他现在都已经受伤了！”南小菲擦擦眼泪，那头橘黄色的头发随风飘动。
吕寒盯着她，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一个女孩子，动不动就哭，羞不羞啊！你忘了在火车上的那一幕么？”
经他这么一提醒，南小菲从担心中抽出一点时间，想起在火车上的东方飞夜。那时不也是危险万分吗？可最后他突然爆发出一种不可思议的力量，挽回了败局，使自己转危为安了。
吕寒继续解释道：“其实你师兄身上有种很强大的力量，只不过这可能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而这种力量，只有在他受的生命危险的时候才会激发出来。所以我们不能帮他，当这种力量一次次爆发出来以后，你师兄多使用了这几次，那便能运用自如了。就放心吧，你的心上人不会有事的。”
南小菲绷紧的一颗心终于完全放松，可听到吕寒最后的那句话，她脸一红，瞪了他一眼：“什么心上人，他只是我师兄而已。”
这下吕寒笑的更开心了，这一下不管有没有刺种她的要害，但他想要的效果已经明显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