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初感觉浑身虚弱极了,懒得起床,一直躺着休息。

“叩叩—”房门响起,她都懒得搭理。

“沈小姐您醒了吗?”是江南的声音。

她裹紧了被子,声音有些哑,“进来吧。”

江南推开门,站在门口没有进来,而是将一份早餐和几瓶药放在了门口的柜子上。

“我给你送点早餐过来,吃完后你就吃药,这样感冒会好的比较快。”

“我感冒了吗?”

“你不知道吗?昨晚你发了高烧,是墨总一直陪在身边照顾你的,今早还让我给你送点吃的来。”

沈初初闻言,心下一惊,那家伙竟然愿意照顾她一夜?

那今早她还那么对他……

想着,她心里似有股愧疚。

“他怎么会在我的房间?”

江南解释:“这间房是墨总开的,应该是沈小姐你进错房才对,不过墨总说了,你可以住在这,他住隔壁的卧室。”

“好,知道了。”

沈初初忽然想起昨天在温泉房跟人撞到的时候,她拿的应该是对方的房卡?

所以昨天那两个女人讨论的有钱人,就是墨时瑾。

她轻拍了下额头,一脸无奈,偏偏就是这么巧,她跟他同时出现在同一家酒店。

江南给她送完东西后便走了出去。

墨时瑾正坐在隔壁卧室审阅文件,俊脸犹如千年寒冰,声音冷冽,“她起来了吗?”

“还没,看沈小姐的脸色,虽然烧退了,但身子还比较虚弱,墨总要不我们将她送去医院看看?”

“好心当成驴肝肺,不用搭理她,让她自生自灭。”

江南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既然说自生自灭,那您昨晚何必照顾人家退烧呢……

沈初初没什么胃口吃东西,随便吃了几口和吃完药就上床歇着了。

“初初,你现在在哪呢?”手机充满电后开机,简西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我在酒店待着呢。”

“天啊,你声音怎么那么哑,是不是感冒了?”

“可能,昨晚淋雨了,前晚又在通宵加班,身体撑不住了吧。”她侧躺在**,双眸静静地看着床头柜的药瓶。

他昨晚照顾她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呢?有没有梦里对她那么绝情?

简西的声音唤回她的心绪,“那你就好好的休息会,我帮你跟琳达总请假了,她也表示理解,说你感冒好后再回来也行。”

“嗯,谢谢你。”

“大巴车这事我猜就是王梓嫣搞鬼的,如果不是她去找负责人胡说八道,车子哪有那么快开走,这样你就不会落单了。”

“没事,我回去再找她算账。”

沈初初的声音不止沙哑还带着厚重的鼻塞,伴随着轻微的咳嗽。

跟简西挂完电话后,她窝在**眯了一会。

中午,墨时瑾跟集团的高层开电话会议,针对本次项目合同签约做了一些调整。

“咳咳—”

只是这边偶尔响起咳嗽声,时不时打断下会议。

墨时瑾微蹙眉,平静说,“继续。”

“咳咳咳—”外边响起沈初初咳嗽又吸鼻涕的声音。

这边就隔着一扇门,所以电话会议中的人也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他有些不耐地放下钢笔,“今天会议就先到这,晚上继续。”

结束会议后,他起身打开房门,看到她站在客厅中正在接水喝。

“好难受好难受。”

沈初初喝完一口热水,朝天花板吸了吸鼻子,努力想要鼻子通畅开来。

墨时瑾走过来,忽然伸手捏住了她的鼻子。

“啊你干嘛,我喘不过气了。”她剧烈地反抗起来。

“等会收拾东西,从我房间搬出去。”

“凭什么!”她脊背挺直,声音哑哑地说,“我的房卡拿错了,现在那间房住着别的女人,我怎么回去。”

“那又与我何干?”

“我在这开房也是出钱了的,住在你这也合情合理。”

“沈初初,你这是狡辩。”

“哼,你有本事把我赶出去啊。”

墨时瑾听着她公鸭嗓的声音有些难受,拿起一旁的葡萄直接塞进她的嘴,“得了,你闭嘴吧。”

沈初初朝他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津津有味地嚼着葡萄。

他走到沙发旁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你不是让我闭嘴吗?”

“现在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

“跟队来基地参观。”

他抬眸瞧她一眼,黑眸微沉,“那你为什么独自一人出现在这里?”

精研珠宝工作室的基地离这里可有几公里的距离,她没有开车也不打车,难不成是自己走过来的?

“他们都坐大巴车回去了,我没赶上,所以只能自己找住处咯,幸好这边有家酒店。”

说白了她就是被那些同事抛弃了。

墨时瑾又倒了杯茶,啪的一声放到桌面,“过来坐。”

她小步走过去,在他面前端正坐下,嘟囔着出声,“谢谢……”

“什么?”

“我说谢谢。”

“一杯茶而已,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他的语气夹杂着几分玩味,倒是没有刚刚那么冷了。

沈初初轻哼一声,“我说的是谢谢你昨晚照顾我,你别装作听不懂,虽然我是对你没什么感情了,但我还是知道知恩图报的。”

他直接忽略她前面那句话,“那你打算怎么谢我?”

她愣了下,然后不情不愿地拿出自己的钱包,准备给他钱。

墨时瑾看不上她包里那几百块钱,偏过头说,“我跟吴总约了等会在餐厅谈合同的事情,今天我是一定要把合同拿下的,你陪我一起过去。”

“你那么厉害,自己都能搞定,还要我跟着干嘛?”

他脸色微沉,冷飕飕地盯着她。

沈初初撇撇嘴,“行,我可以陪你过去,但是我现在这样子,说话都很沙哑……”

“你不用说话,坐在那里就行,充当花瓶。”

你才花瓶!

墨时瑾说完站起身,准备回房继续忙事,走开几步后,转头看向她说,“记得吃药,你现在的声音确实很难听,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这屋里有母鸭子在叫唤。”

她咬牙切齿,“知道了!”

上一秒刚感谢他,下一秒他就蹬鼻子上脸,果然男人不能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