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时瑾将秦悠然往一旁拽开,沉着脸说,“你先回去,这些事情我会处理。”

她更是大怒,腥红着眼说,“你能处理什么,你要怎么处理,这个女人陷害初初你会处理吗?以前初初忍让就算了,现在她都出意外了,很多事情也该摆到明面来说了吧。”

林思悦脸色微变,过来拉住他的手婉言说,“阿瑾,秦总现在也很伤心,我们还是别跟她计较了,让人先带着她下去休息吧。”

“什么事情,你说清楚。”他却看向秦悠然问。

秦悠然一手指向林思悦,“初初被诬陷被精研辞退都跟她有关,她暗地里设计这一切,目的就是为了毁掉初初,就连之前初初被掳走的事情,都是她做的。”

林思悦面露无辜,娇软可怜,“秦总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嘛,我怎么可能会做那种事情,你不能因为初初出事,就趁机把罪名都安在我的身上啊。”

“是不是你做的你自己心知肚明,你敢说这两件事都跟你没关系!”

“一点关系都没有,我跟初初认识这么久了,我就算想要害她,以前也能做,我没必要现在去做啊。”

“你少装好人,假惺惺地给谁看。”

“行了。”墨时瑾听得有些头疼,朝一旁叫来了人,“送秦总先离开,让她回去好好休息。”

“墨时瑾,你是想要包庇她是吧,就算初初死了,在九泉之下也不会原谅你的!”

“秦悠然,你还想让我说几遍?这些事情我会去查清楚,没有证据,也不能给一个人定罪。”

“你!”秦悠然还想说什么,胳膊便被两个保镖给摁住了。

她愤愤的抬头说,“墨时瑾你要是不给初初一个交代,以后星柠再也不会跟你这种虚伪人管理的集团合作!”

墨时瑾黑眸微凝,这句话明显是挑战江山集团的权威,一个小小的广告公司,也敢跟他叫板。

“秦悠然,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把这句话收回去。”

他看在沈初初跟她要好的份上,可以不跟她计较。

“从今往后,我星柠跟你江山集团再无关系,违约赔偿我也会照款付!”秦悠然被他彻底激怒,甩开一旁的保镖,怒气铮铮的说完,挺直腰杆转身离去。

电梯门打开,阑克彦正好从里边出来,看到她后正想打招呼。

“走开!”

秦悠然推开他,大步进了电梯。

“这,火气这么大,谁惹你了?”阑克彦一脸迷茫,看着电梯门缓缓关上,然后走过去。

看见墨时瑾和林思悦站在那,脸色都不怎么好看,周围气压有些沉。

“确定那个尸体就是沈初初了吗?”

墨时瑾没回应,冷着脸走开了。

“这怎么回事?”阑克彦看向林思悦问。

“刚刚秦总指责了阿瑾几句,他应该是生气了吧。”

“这个秦悠然,怎么偏偏挑这个时候得罪他。”

林思悦抿唇没说话,转头看了眼太平间,心中激**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墨时瑾回到了家里,就把自己关进了书房里。

江南追上来,却只能看到紧锁住的房门。

“墨总,您没事吧?”

“滚远点。”

“那,那我先走了,您有事就叫我。”江南虽不太放心,但也不敢打扰他一个人静心,一步三回头地转身。

“彭—”房间内忽然响起一阵东西落地破碎的声音,在这安静的走廊上一阵回响。

江南看着,于心不忍。

楼下的保镖听到动静上来,正要冲进书房里去。

“不用去。”江南将人拦下,说着,“沈小姐刚去世墨总心情不好,让他一个人静静吧。”

“江特助,家里来客人了。”

“什么人?”

“沈小姐的家人。”

书房里,墨时瑾将桌上的东西都扫落在地,奈何心中的烦躁不耐愈发涌上心头。

他不敢称之为伤心难过,怕自己真的是上心了。

可好端端的一个人,此刻突然就躺在了太平间,他越想越觉得呼吸难受。

最终他将这种难受化解为悲愤,一把推翻了面前的桌子。

“沈初初,没有我的允许,你怎敢死!”

“墨总。”门外传来细微的声音。

“滚!”他抄起一本书朝门口砸了过去。

“沈小姐的家人来了,要打发走吗?”

江南硬着头皮把话说完,忐忑地站在外边等着。

原本以为他不再理会,过了会房门忽然被打开。

墨时瑾走了出来,脸色如常,只是眼底的猩红依然未减。

“他们在哪里?”

“现在已经在大厅等着。”

客厅里,沈大为和叶梅站在中间,正好奇地打量着四周,被别墅里豪华大气的装潢给震惊到,每一眼都发着精光。

管家没有邀请他们坐下,他们也没有敢动。

“老婆,你说这墨总这么有钱,真的瞧上我们初初了吗?”沈大为凑近叶梅说。

“管他呢,反正沈初初都死了,我们现在过来讨点福利,他看在初初没了的份上,一定会给的,要说其中没有一点点男女之情,反正我是不信。”

“你不信,那我也不信。”

墨时瑾走过来时,看到他们正窃窃私语着。

沈大为看他过来,立马离开叶梅身旁,面露一抹悲伤,“墨总您终于下来了,我们可真是伤心极了,你说初初年纪轻轻的,怎么就遭遇意外了呢。”

墨时瑾没理会他,径直来到沙发上坐下。

沈大为的眼泪还没憋出来,看到他与自己擦肩而过,一脸疑惑,“墨总,难道您还不知道初初已经没了的消息吗?”

“我知道,你们来找我有什么事吗?”他落座后,不紧不慢说。

叶梅假装抽泣一声,抹了抹眼泪,“墨总,我们初初在这陌生的城市只认识您,现在她突然出了意外,我们作为家人最为伤心,昨晚我跟她大伯一整宿没能睡着,天一亮就往这里赶过来了。”

“然后呢?”墨时瑾不咸不淡地反问,眼神颇为犀利。

叶梅和沈大为对视一眼,又是一阵假哭,“我们就想着,在这边给初初办一个风风光光的葬礼,她是我们的亲侄女,我们想让她体面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