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山村有虎
说完之后二虎子双手一撕,鬼子的胸膛被撕开,从里面掉出几块黑色的血块,这时大家纷纷议论鬼子的心是黑的,怪不得杀死那么多人,这时二虎子说:“心还没有挖出来,拿刀子来,我要把鬼子的心肝肺给挖出来。”
这时钟大彪对着旁边的一个人说:“这个二虎子手法这么娴熟,是不是做过土匪?”
那个人看着钟大彪说:“你怎么知道的?我二虎哥确实在三虎岭上,做四当家的,昨天才回来,带着我们大家伙到山上打老虎,这样我们我们才躲过了一劫。而剩下的那两个懒的,被鬼子砍了脑袋。”
钟大彪说:“这就对了,怪不得手法这样熟练,在东北这个地界当胡子,会杀人摘心肝再正常不过了。”
开膛摘心看着残忍,其实那是真算不了什么,东北解放前土匪胡子杀人如麻,手段多的难以想象,大家最耳熟能详的,可能就是林海雪原的一个片段,土匪许大马棒血洗屯子,铡刀旁,血流成河,尸体一段一块地被码成了垛。大树上,挂着九颗人头,用铁丝穿着耳朵。全村一片火海,到处都是被烧焦的老人、孩子……
那时候几乎没有不杀人的土匪,匪患成灾的年代,这样的惨况随处可见。行抢过程中,土匪稍遇反抗,便要杀人,甚至屠村、屠镇,老少妇孺全不放过。有的土匪一人就杀过几百人,堪称杀人魔王、嗜血恶鬼。东北有句顺口溜:“有钱的怕绑,有姑娘的怕抢,走路的怕劫,出门的怕攮”。
眼前的二虎子,不顾满手的黑血,直接把手伸进鬼子的肚子里,然后用刀割断筋脉,直接把心肝拽出来,当时那股说不出的气味,把我熏的直吐,受不了那气味,我赶紧躲到一边,这时看见濯清涟她们还在那块巨石之上,于是我也赶紧的走到那里,远远的看着二虎子在那里开膛摘心,只见他们一个个的把鬼子的心肝挖出来,然后摆在埋死尸的那个大坑前,祭奠完那些死去的人,天也到傍晚了,鬼子确实是骄横,根本没有派人来看看这些鬼子怎么样了。他们不知道这些鬼子,已经是我们枪下的亡魂了。
我们三个人不想回庄上,因为庄上的血腥味太重,我们非常的不适应,只要一闻到就想吐,直到他们喊我们吃饭,我们才下去,吃饭的地方,是在一个干净的空地里。两大锅下面烧着火,炖着肉,本来诱人的肉香,现在闻起来,有些恶心,到了那里二虎子他们,就赶紧的把我们请到桌子旁,然后端过来一盆鸡肉,对我们说:“今日幸得几位好汉相助,葬了屈死的乡亲,在二虎子在这里谢谢大家了,今日庄上浩劫,没有什么好招待的,我亲手做了这些鸡,给大伙尝尝,青山常在绿水长流,等以后相见,再好好的感谢各位朋友。”
二虎子这一说完,我就不由自主的朝着二虎子的手看去,我仿佛看见二虎子的手上沾满了黑血,而且还飘着一股子浓烈的血腥味。我再也受不了了,肚子里开始翻腾,赶紧起身跑到一颗树的旁边,趴在那里吐起来,濯清涟和罗熙菡也跟着吐起来,二虎子都愣了,他问我们怎么了,这时钟大彪说:“这顿饭我的三个兄弟怕是吃不下去了,他们没有经历过这些血淋淋的场面,理解不了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这诗句的意思,人到了绝境,吃人肉喝人血,也是经常的事情。”
我当时心里想,就是死也不吃人肉喝人血,我们吐了一会,没有什么吐了,这时感觉很不礼貌,于是只好会到桌子上去,不过我们没有吃鸡肉,濯清涟从包裹里找出干粮分给我们,这时有人弄来几坛子酒,肉不吃但是酒能喝,于是我们找来大碗,一边吃着干粮,一边喝酒,二虎子在那里喝了几碗酒后,话变的多起来,他说到三虎岭,他说:“大家对屯子和我二虎有恩,我在这里把几位当亲人,俗话说话不瞒亲,我二虎子不怕各位笑话,我是胡子出身,也就是土匪,这个历朝历代都是要杀头的。
不过我当胡子不后悔,当时是三个当家的救了我的命,她们三个当家的虽然是女人,但一个个巾帼不让须眉,都是响当当的英雄。”
这时罗熙菡说:“三个女的,这胡子还有和我们一样的?”说道这里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赶紧改口说:“胡子也有女的?”
二虎子说:“有女的,咱东北这嘎达,这些年匪祸横行,到处是生灵涂炭,鬼子进东北之后,咱这嘎达的人就更苦了,当土匪是死,不当土匪也是死,横竖是个死,于是有很多人就当起了土匪。
我们之所以叫三虎岭,就是因为三个当家的,不过三个当家的,虽然盘踞在三虎岭,但是诨号却不称虎,我恕个罪说出我三个当家的诨号,我大当家的叫老虎猫,二当家的叫虎皮猫,三当家的虎面猫,三个当家的劫富救贫,乃女中豪杰。”
说完之后竖起大拇指,罗熙菡听了之后,就嚷着要见见这三个当家的,二虎子点头答应,这是我想起了一句话,那就是打老虎的事情,于是就说:“对了,我刚才听说,你是回来打老虎的,这个究竟怎么回事?”
二虎子说:“这件事说来话长,从咱们这片往后,全部是山,树林子老鼻子了,在树林子里,可有数不清的生灵,其中最厉害的就是百兽之王,被人称为山神爷的老虎,山神爷本来是我们敬重的对象,可是我们屯子的这只猛虎,却吃人成性,我们不得不除掉老虎。”
二虎子一说起老虎,我听着就是一愣,老虎可是百兽之王,非常的厉害,书上说老虎纹饰金质黑章,斑斓如锦,头饰王字,益显王者之风,添王者之威,有王者之尊。独立山林大野,征风召雨,吹烟喷雾,生不知老,与天相属,所向无敌。有自己的领地,独往独来,吟啸生风,牧猪于山,逐鹿于岭;有自己的语言,击掌留痕于山石巨木,谓之挂爪,不同的痕迹亦是不同的话语。
还说老虎亦在五行之内,属金而克木,故啸则生风,有追风之功;虎须乃通神精灵,以虎须照眼,可从虎须微渺的空洞中看出人前世来生;地有地灵,山有山神,入山必托命与虎,如果不是老虎做的太过分了,我想二虎子他们肯定不会得罪老虎。
我问二虎子说:“老虎吃了几人?你们打死了老虎没有?”
二虎子说:“那老虎吃人太多了,我们不得以才想着除掉它,老虎一般都在深山老林里,不饿的话,一般不会主动吃人,这里进山的人,看见老虎之后,如果是几个人,就会把帽子扔出去,老虎叼了谁的帽子,谁就跟着老虎走,这是人的命,该到被老虎吃,我们一般不会恨老虎。
可是我们屯遇到的这只老虎,可不是普通的老虎,它在屯子里吃人,一声不响的吃,根本不会像别的老虎一样,发出响亮的虎啸,最让人害怕的是,老虎吃人不是在野地里吃的,而是在屋里吃的,我们东北这嘎达穷,但是不缺木头,因此木门和窗户都结实的很,那门板即使是老虎,也不一定能打开,老虎进了屋之后,把屋里的人通通咬死,然后捡着人身上的好肉吃,所以老虎吃完人的屋子了,血污一片狼藉,让人看着胆战心惊,大家都说那老虎成精了,在这样下去,整个屯子的人都可能被吃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