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枳听着帐篷上方有直升飞机的声音,明白这是沈从逸他们出发去找物资了。
她想都没有想,往帐篷外面走去,十几架直升飞机往A市方向飞去。
见四处无人,南枳刚想离开这里,被执勤的兵哥哥看见了,他连忙叫住了南枳:“你干什么去?”
“厕所。”
南枳几乎想都没有想。
见他默许了,南枳这才往厕所方向走。
本来想着从厕所离开,这兵哥哥直接用对讲机告诉厕所那边的人,她要去上厕所。
南枳:“......”
她真的会谢好吗?!
从厕所出来后,有单独的兵哥哥送南枳回了帐篷里面。
南枳坐在帐篷里面,一言不发。
陈小梦担心的眼神看向她,“南枳,你怎么了?”
“没事。”
“有事你就说,我们都......”
她话还没有说完,美美就倒在了地上。
“美美!”
陈小梦瞬间急了,刚想上前扶人,被南枳拉住了手,“会传染。”
她松开她的手,上帐篷外面把兵哥哥叫了进来,让他们把美美带出去隔离。
从空间掏出一次性口罩出来戴上,给了陈小梦一张。
“南枳,她不会有事吧?她还没有见到心上人,要是死了,多遗憾啊!”
她说着说着眼睛都红了,眼里饱含的泪水,似乎随时都能掉落下来。
“人各有命,富贵在天。”
南枳也只能这么说,因这场传染病死掉的人很多,活下来的人也不少。
没有药物治疗的情况下,主要看她自己身体素质如何了。
南枳昨天在空间泡了一杯999感冒灵预防,不会有什么事情。
很快夜幕降临。
南枳等到了凌晨,见陈小梦睡了,她才穿着黑色衣服走出了帐篷。
通过观察,外面的兵哥哥们几天会换一波岗,现在正是换岗的时候。
趁他们在换岗沟通,她溜走了。
到了研究院外面,翻墙而入,那天朝她开枪的人就在这栋楼内。
她小心翼翼的进入了研究院里面。
现在虽然是凌晨了,还是有人在四处巡视。
南枳决定从外面爬楼到四楼。
有了想发,她从一楼翻出去后,开始行动。
没一会,她就到了顶楼,从顶楼看去,正好可以看到训练场中心。
C区楼层不高,最高只有7层,其他都是三四层楼。
她推开顶楼的门往下面走去,到了四楼研究室内。
走廊安全通道闪着绿光,一眼看过去,异常恐怖,好像随时都能出现一个恶鬼索命一般。
南枳推开一间研究室进去,里面几个福尔马林大缸里面泡着各种器官。
她把门关上,继续找住人的地方。
四楼被她都勘察个遍,没有发现,通往三楼的门被锁住了。
她在门口可以听到三楼传来此起披伏的咳嗽声和一道熟悉又沧桑的声音......
“刘教授吗?”
她呢喃一句,陷入了沉思。
爸妈之前就在刘教授手下做研究生,前世刘教授得知她是他们的女儿,对她很好,但不排除他不是。
知人知面不知心。。。
听他们要上来取东西,南枳翻窗而下,顺着管道到了一楼。
见有人巡逻,她连忙躲到了花坛里面。
等人拿着手电筒走远了,她才从花坛里面走了出来。
并没有打算回帐篷,而是去了研究楼后面找军火库的位置。
她可没有打算放弃,杀害父母凶手要找出来,武器也要囤。
可她不知道的是,黑暗中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她的动静。
南枳寻找一圈没有发现,回到帐篷里面。
陈小梦这时还没醒。
研究楼后面除了杂草没有任何东西,可系统现在的位置又在哪里。
她陷入了沉思......
还是到空间弄点吃的东西再想。
第二天早上。
南枳在空间里面睡得好好的,被外面嘈杂的声音吵醒了。
她不耐烦的拉开帐篷拉链走出去,只见幸存者们忍受不了没食物又隔离的日子,正在在闹事。
看那些兵哥哥冷漠的样子,估计是解释好多遍了,他们都不听。
南枳走了过去,听着他们议论的声音:
“我们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好!”
“早死晚死,迟早都得死,我看我们这些人都集体服毒自杀算了!”
“我身边的人都带走好几个了,都没有回来,下一个是不是要轮到我了?”
“我不想死啊!求求你们救救我们吧!!”
......
“砰!”的一声枪声。
现场吵闹的声音一下子安静下来。
“都给我回去!当众聚集,要是被感染了,没药可治,死的更快!”
这句话一出,直接走了一半人,主要是怕被枪杀!
见热闹没了,南枳打算进入时,兵哥哥上前和南枳说:“我们上将找你。”
“他回来了?”南枳的语气中带着惊讶,他这次出任务居然这么快。
平时出任何不可能会有这么快,一般没个十天半个月回不来。
他居然只花了一个晚上时间!
“对,回来了。”
“走吧。”
南枳跟在他后面走着。
很快就到了沈从逸的办公室,带她来的兵哥哥很识相的退了出去。
南枳看着面色惨白的沈从逸问:“受伤了?”
“轻伤。”
他轻描淡写的声音清冷温润,如清澈的溪水洗尽一切尘埃。
让人听起来很舒心。
南枳熟悉的坐了下来,“找我什么事?”
她总感觉他很和前世很不一样了,具体哪里不一样说出来,怪怪的......
“预防药。”
他拿出一包感冒颗粒出来,轻放在南枳面前。
南枳瞥了一眼没接,“我不需要,你知道我现在想知道什么。”
“报仇的前提下是活着。”
“我现在不活着吗?”
“有能力吗?”沈从逸看向她的眼神闪过一丝寒芒。
“你觉得?”
“没。”
南枳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有本事你和我过两招。”
“受伤了,你赢了胜之不武。”
“你刚不是说轻伤吗?!”
南枳怒了!
这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泼皮无赖了?
前世她记得他是个谦谦君子来着。
“是轻伤,但不想成为重伤。”
“认输就把消息告诉我。”南枳满脸的写着烦躁两个字。
“没输。”
“再见!”
南枳气得往门口走,他是上天派来惩罚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