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击砸碎空气,音爆连连。
“老大威武。”一个混混看老大神威,大声喊道。
这李风对付他们如同杀神一样,却被光头大汉一下砸伤,他们心中亢奋,恨不得被一下砸死。
千钧一发之际,李风举起了外骨骼手臂。
“给我死。”光头大汉恶狠狠道。
狼牙棒砸在外骨骼手臂,预想中的血肉横飞的景象没有出现。
李风一抬手臂,狼牙棒被甩飞,紧接着他抬起一脚踹在光头大汉腹部。
光头大汉口吐鲜血,倒飞而出,随后重重落下地上。
不等光头大汉反应过来,李风扑到跟前,碎裂的刀身插在他胸口。
光头大汉眼睛猛瞪,满脸不可置信。
他死了。
他身为这片区域的一方大佬,就这样死了,死得不明不白。
不甘心,身子疯狂扭动,越来越无力。一股死亡的力量在召唤,眼中光芒慢慢黯淡,直至完全熄灭。
另外两人更是如看到同类被儆的猴,彻底被吓破了胆,被李风紧跟着一刀一个,丝毫没有反抗,送上西天。
生死大战之下,李风也累得够呛。
他调息片刻,在屋中收刮一番,发现了数万新币,找个袋子装起。
这么大的动静,怕是会惊动守卫军。
李风走到门口,身后跟着一个十多岁身着破烂的孩童脆生生说道:“谢谢哥哥,救了我。”
这孩童是他收刮钱财的时候,在偏房发现的。
他睁大眼睛看着李风,他怯弱地说道:“哥哥,别杀我,我是被他们抓来的,你能带我走吗?”
李风慢慢放下手臂,走向门口。
身后,那个小孩眼中闪着恶毒的光芒,拿着把匕首刺向李风的后背。
他心中想到真是个傻逼啊,空有一腔蛮力,能灭掉红棍会又怎样,还不是死在自己手下。
可惜了红棍会这个靠山,要在找一个了,他人畜无害的面孔帮红棍会提供了不少线索。
他狞笑着,匕首寒光闪闪。
匕首突然刺中一个坚硬的物品,再也进不了一步,他惊愕地抬头一看。
是一个阴沉得要滴出水的帅气面容,紧随着是一个巴掌,泛着寒光的巴掌,拍在他的额头。
鲜血顺着额头流下,他直挺挺地躺下。
李风心中毫无波澜,一开始他还不确定这个孩子是不是报信的眼线。
现在看来,必定是眼线无疑,对于帮凶,他可不会手下留情。
李风推开门,消失在黑夜之中。
……
在他走约半个小时之后。
一群混混模样的人聚集在门口,他们是附近的几个帮派,打听到红棍会今天全在这里集合,就联合起来前来偷袭一波。
这群人二十个上下,为首的是一个皮衣卷发男,他拿着一把大砍刀,来到门口。
贴在门口,侧耳倾听。
屋内寂静无声,他心想这些人在搞什么?
“老大,有血腥味。”身后一个长发男说道。
为首的卷发男嗅了嗅空气,强烈的血腥味钻进鼻孔。
他刚刚太过紧张,一时没有察觉。
“你去看看。”
卷发男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红棍会哪怕死去了二当家几个好手,也不容忽视,他指了一个瘦弱男子说道。
被指到的瘦弱男子,满脸为难,不过看到卷发男越来越不善的目光,没办法,只能顶着头皮上了。
他走到门口,深吸一口气。
“啊啊啊!”
他猛地推开房门,大喊着挥舞手中木棍。
挥舞了半分钟,还没听到动静。
他睁开眼,一看屋内,立刻吓得跌坐地上。
屋内仿佛修罗地狱,鲜血流了一地,汇成小河,横七竖八地躺着十几具尸体,皆是缺胳膊短腿,少头缺发,死的极其凄惨。
哪怕他本身就是一个整天喊打喊杀的混混,也是心胆俱颤。
“鬼叫什么?”卷发男一巴掌打在他头上,然后愣在了原地。
屋内的凄惨景象也对他造成了不小的冲击,他先是震惊,然后害怕。
红棍会一夜之间被灭了门,是谁做的。
他们帮派的实力比红棍会也不如,若是对方盯上他们该如何应对。
身后二十多个小弟跟上来,看到眼前景象也都愣在原地。
卷发男最先反应过来,好歹他是帮派之主,害怕之后,就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
红棍会被灭了,他们留下的地盘还是无主之地。
他拍了拍手,将小弟们注意力吸引过来。
“兄弟们,好机会,红棍会人都死了,北边的地盘要从新划分了,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只有我们把红棍会的地盘收了,一步步壮大,统一北区流民区也有机会。”
“扬名立万就在眼下,兄弟们愿不愿意尝试?”
卷发男陈情激昂,混混们听得热血沸腾,还有几个嗷嗷直叫,喊着要一统流民区,推翻黑虎帮。
卷发男立刻一道道命令发下,众混混开始前往流民区做准备。
第二天,他们的行动被另几个帮派发现,立刻加入进来。
一场抢夺地盘的混战来袭,打得热火朝天,本就混乱的流民营更加混乱了。
不只是晚上,就连大白天也没几个流民敢去出门。
一些要去工厂做工的流民更是投靠帮派才能去做工,更有甚至投靠几个帮派,闹得沸沸扬扬。
李风自然不知道他走后发生的事,就算知道他也不在意。
流民营的帮派都是蛀虫,就连黑虎帮也不是好人。
他们狗咬狗,一嘴毛。
只有不招惹到李风,打死完了才好。
李风将收刮来的钱币扔在地上,花花绿绿的钞票布满地面,李风发现一个来钱法子。
这么多钱,带在身上,不现实,他准备掩藏起来。
扫视一圈,帐篷内一览无余。
帐篷也就十多个平方,就算有些家具,也挡不住太多视野。
藏点什么东西,一目了然。
李风拿起一根钢筋,来到角落里,对着地面就是一下,紧接着,第二下,第三下。
不消片刻,就挖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土坑。
他找出一块破布,将钱币整整齐齐地折叠起来,然后将破布系成布块,放进土坑里。
李风将木板盖在土坑上,拍拍手坐在上面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