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亭简单梳洗一番,并没有过多的打扮,只穿了身紫白的罗裙,这场宫宴是给皇子们选妃的,与她也没什么关系。
柳清和南非雨是一同出来的,南菲雨打扮的很好,头上戴的,身上穿的无一不华贵。
毕竟她是要去相看给大皇子当侧妃的,柳清自然不会给她打扮的寒酸。
南知行也收拾完出来,一行人跟着他上了马车。
他头痛欲裂,一坐上马车恨不得把胆汁都吐出来,就这般晕晕乎乎的进了宫门。
但也没忘记大皇子交给他的任务,进宫后找了无人之处,跟大皇子的人传递了见面地点、何时见面。
随后找到南溪亭,“华光殿,宫宴中途大皇子会借口出恭,到时候你记得提醒沈将军务必要后脚跟去。”
南溪亭嗯了一声,唇边扬起笑容,“行啊,我定会让他去的。”
南知行看着她,心里那股不安越发浓烈,头也更疼了。
不对。
昨日星月阁的事情……
他派出去的丫鬟没回来,而且第二日他进门捉奸,不仅没看到南溪亭和沈延舟,还被一个不知名的壮汉打成重伤。
虽然南溪亭治好了他大半的伤,可是难保她不会知道星月阁那事是他的手笔,难保不会因此恨他,临时挖坑。
这个面!还是先不见为好。
南知行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必要,危险的眯着眼看南溪亭,“星月阁的事情你和沈将军都知道了?”
南溪亭一脸无辜,“什么事情啊?你被打的事情吗,我是知道了,沈将军知不知道我就不清楚了。”
南知行眼神冷了下来,“你别给我装傻。”
“我没有啊。”南溪亭更加无辜的说道。
南知行见试探她没用,便警告道,“你若是敢耍什么花样,我让你生不如死!”
说完甩袖而去。
南溪亭看了他背影一眼,便坐回到了席面,柳清和南菲雨也没心思关心他们父女的争论。
柳清是满心欢喜,等自己女儿成为大皇子侧妃,以后等大皇子登基,最差也是贵妃。
南菲雨眼神则是四处搜寻着容羽的影子,看到容羽跟在老国公身后,眼底一喜,看着容羽的眸子含情脉脉。
容羽自然也看到了南菲雨,想起作业销魂,他心底又开始痒了起来。
南溪亭端着茶杯,静静的看着她们的反应。
很快陛下就与太后一同出现。
各个大臣都开始行礼问安,一系列流程下来,皇帝开了口,“怎不见大皇儿和南爱卿呢?”
几个大皇子阵营的大臣开始打掩护。
而南知行此时此刻正堵住了大皇子的去路。
大皇子看到他心里一怒,“你做什么,现在人多眼杂,若是被人发现我们私下有往来,父皇会生疑的!”
南知行忍着脑袋的剧痛道,“殿下!今日和沈将军的见面要不算了吧!”
大皇子脸色难看,“为何?”
“臣总觉得不对劲,我女儿和沈将军好像并不是那么听话……”
大皇子咬牙道,“先前你信誓旦旦说此事搞定了,如今临到关头你又这般说,你是想死吗?”
“区区两个小辈都搞不定?!”
“今日无论如何,这个面都必须见!立储迫在眉睫,容不得你我反悔!”
南知行脸色发白,看着大皇子甩袖离去的背影,心中祈祷着今日一切都要顺利才好!
两人一前一后出现,请完罪,皇帝也没怪罪他们,让他们落座。
宫宴正式开始。
前半场定然是恭贺三公主生辰的,所有人都期待着后半场。
歌舞升平中,南菲雨借口去如厕,率先离了宴席,容羽紧随其后。
南溪亭看着这一幕,微微勾起了唇,抬头朝着对面沈延舟挑了个眉。
沈延舟抿唇,彼此心照不宣。
紧随其后的是大皇子喝醉退出了宴席,令南知行惊恐的是,沈延舟并没有紧跟着离去,反而稳稳的坐着,并没有起身的意思。
离去的人反而是白丞相。
南知行心头大骇,转头看向南溪亭,小声质问,“沈延舟怎么回事!你没告诉他我方才交代你的事吗?”
南溪亭并没有回答,而是反问,“父亲你方才跟我说了什么吗?”
南知行心凉了半截,气的脑子更疼了,“你!你骗我——”
南溪亭平静道,“你好蠢,现在才发觉。”
“我又没有跟你说过,若是你敢耍花样,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南溪亭眯了眯眼,“有本事你就来吧,与其在这里放狠话,不如好好想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南知行害怕的冷汗直冒。
双眼快速扫过还留在宴席上的人,南菲雨、容羽、白丞相、白婉清、大皇子、还有生病的五皇子都没在之外,其他都在。
大皇子不会跟白丞相搅合在一起了吧?
南知行光是想想都心惊胆战,找了个借口快速离席,拔腿朝着华光殿跑去。
人还没到,就听到一声尖叫,“啊——孽女!”
南知行腿一软,心想,全完了。
白丞相看着大皇子和白婉清一丝不挂的躺在塌上,愤怒仿佛要将他整个人烧死,“来人!来人把他们拉开啊!快拉开!”
他暗地里支持的是二皇子,这几年来不知道花费了多少功夫,就盼着把女儿嫁给二皇子。
这一下全毁了!!
大皇子原本是装醉的,可是他却真的醉了,这会儿神志不清的抱着白婉清不撒手。
同一时间,南菲雨和容羽在另一处宫殿苟合的消息也传了出来。
所有人一片哗然,皇帝和太后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南知行直接一口老血吐了出来,气急攻心晕死了过去。
皇帝看着这一出出的闹剧,雷霆震怒,“来人,将他们四人全部拉开穿好衣裳!今日你们在三公主的宫宴做出这等恬不知耻的事,简直放肆!”
“把大皇子送回宫里,无昭不得出,好好反省己过,而今,白家女儿清白不在,大皇子也该负责到底,二人既能睡到一起应也算情投意合,择日完婚吧。”
白丞相瘫倒在地,人已经傻了。
自己女儿嫁给了死对头,他还不能反抗,因为清白不在,说再多也无用了。
坐在轮椅上的二皇子头一次露出阴沉的表情,仿佛要将大皇子和白婉清撕碎。
与之相比,南菲雨和容羽的苟合便显得像是小事了。
容国公却不这么认为,看到自家儿子如此混账,气的上去就把容羽打了一顿。
容夫人在旁边哭着阻止,“一定是她!是她勾引我们家羽儿,不然羽儿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睡了又怎么样?我们国公府是断不可能娶这样的女人进门的!”
南菲雨脸色瞬时惨白一片,“容夫人,我和容羽是两情相悦的!我和他早已私定终生——”
柳清听到自己女儿说这话,两眼一黑,“南菲雨!”
容夫人则是满脸嫌恶的呸了一声,“**!现在还敢恬不知耻说这样的话,羽儿,你说,你们两个有没有私定终生?是不是她爬了你的床!”
容羽刚想开口,就被容夫人拧了一下好的,他顿时不敢说了,只能顺着容夫人的意愿开口,“我、我们没有私定终生。”
“是不是她爬了你的床!”
容夫人恶狠狠的盯着自家不争气的儿子,容羽吓的缩了缩,点头道,“是……”
南菲雨听到这话,气的失去了理智,“容羽!你明明说过你爱我!这几日的温存难道都是假的吗!你说过会给我正妻之位,你说过会风风光光娶我过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