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溪然将这个消息告知给绪佑,他顿了顿,回头看了一眼马上就要掉气的黄平,对手机里的老婆说道:

“我的人把这里都快要掘地三尺了,没有发现黄和的踪迹。”

电话中,卿溪然“嗯”了一声,对绪佑说道:

“重泠那边也没有消息,这个人已经跑掉了。”

在绪佑的进攻计划中,重泠带着人从西部到北部,堵在这里以防万一黄氏兄弟会往北跑。

但是之前卿溪然说的,有两支民间团队往北,最后被重泠成功的堵在了去北岸线的路上,结果并没有发现黄和的踪迹。

这个人拥有土系异能,他要逃跑的话很简单,遁地跑就行,因为是在地下,卿溪然的监控都看不到。

如果他一路往北去,逃到北海岸线边上,那里也有少量的驻防,时间长了迟早会发现黄和的踪迹。

怕的就是他会反其道而行之,往幸存者密集的地方来搞破坏。

这俩兄弟的危害实在是太大了,卿溪然必得将他们斩草除根才行。

一直以来,卿溪然对于土系异能者的防范一向很高,如湘城这种超级大城,都会有土系异能者安检,负责防范那些想要通过遁地,不经检测而进入大城的异能者。

很多大城在这方面的检测也是相当严格的,就怕哪个土系异能者进入城市来搞破坏,还抓不到人。

所以黄和除非一个人往北岸线那种很偏僻的地方逃,他若是带了人,往大城去,那怕是很快就会被发现踪迹。

“我知道了,你那边要当心些,这段时间不要让孩子走出时代小区,多派几个土系异能者守在小区里,我一会儿给你和孩子派一支超高阶土系驻防小队,咱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绪佑在电话中说着,千叮咛万嘱咐,要不是北部废弃工厂这里还有个黄平没死掉气,他恨不得立即回到老婆孩子身边去守着她们。

电话里头,卿溪然应着,因为不知道黄和去了哪里,那就得做好一切准备,虽然现在没什么人知道她的真身在时代基地里头,但也确实如绪佑说的那样,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挂了绪佑的电话后,卿溪然抽调了一小队的土系驻防,到了时代小区附近值守,非但如此,她还通知了所有大城的安检指挥官,密切监视非正常途径进入大城的幸存者。

立时,所有的大城都行动了起来,土系安检取消了所有的休假,安检系统给土系安检每人每天补贴200晶核币,一寸一寸的翻找着城市的地面,一旦发现可疑的遁地土系幸存者,在他们拿不出身份证明,或者没有经过身份登记而进入大城的,一律捉起来一个一个的审。

大城抓的很严,罗楠和白枭以前是轮轴转,现在两个人是连轴的转,时代基地高层的会议一个接着一个的开,每一个会议,都是在讨论黄和的去向问题。

这个人仿佛就这样突然间消失了,无论怎么找,都找不出来了。

因为大城的安检收紧,那些中型城市的安检们,也连带着如临大敌,不过中型城市的安检找不出那么多的土系安检出来,于是就在各中型城市发布了本地版本的任务,安检系统外聘土系异能者进行城市巡查工作,只要完成了身份登记的土系异能者,都可以加入安检系统的外聘单位。

而那些小城市、小乡镇的,虽然也想效仿中型城市那样做,但是奈何他们的地方财政没钱啊,于是就只能形式上的搞一搞,跟着喊几句口号了。

卿溪然当然知道这样的漏洞是很大的,实际上这几年的时间,超级大城市和大城市,基本不需要卿溪然操什么心,在安检人数充足的条件下,大型以上的城市,犯罪几率会很小,大多数的罪恶都是有预谋的。

这个卿溪然避免不了,人心怎么想,她不知道。

她的更多精力,是在中小型的城市,因为这里的基建相对比较落后,摄像头铺得没有大城市那么多,因此这里更容易发生一些抢劫,或者其他更为恶劣的犯罪事件。

如果黄和去的是一些中小型城市,甚至专门避开有摄像头的路段,只往村镇里头去,那卿溪然还真很难发现他的踪迹。

到了5月份,北部地区的雪刚刚停下没多久,南部地区就进入了夏季,一到正午时候,就有了些闷热的气息。

有了炎热的天气做借口,卿溪然愈发的不爱出门了,她甚至都不怎么想从**醒来,如果不是文静来叫她,她能一天睡24个小时。

便是昏昏沉沉的房间中,中央冷气的温度开得极低,文静敲门没有人应,她便直接进了屋,拉开了窗帘来,这才走到卿溪然的床边。

等她刚刚走过来,笔直躺在**的卿溪然,便突然睁开了眼睛。

“你啊,该起来了,再这样睡下去,越来越瘦,等你男人回来,怕不是要吓一跳。”

文静坐在卿溪然的身边,伸手来扶她,就跟扶着一块豆腐似的,不敢多用力,又给卿溪然算着,

“昨天早上你就没吃早饭,今天又不吃,溪然,你再这样下去,我可真叫禾日复来给你吊营养针了啊。”

神情有些恹恹的卿溪然,双脚从**放了下来,叹了口气,声音因为长时间没有说话,因而变得有些沙哑,道:

“要不是你们这么拖拉着我,这具肉身我真想不要了,没什么用不说,还拖累你们这些人照顾我。”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跟要发生第二次世界末日似的。”

文静听卿溪然这话,以为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情,卿溪然可从来不会在她面前说这种话的,她紧张兮兮的凑到卿溪然的身边,问道: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溪然,你别吓我啊。”

坐在床沿边的卿溪然,只抬眸看了一眼文静,轻描淡写的说道:

“没发生任何事情,只是觉得这具身体什么都干不了,所以我自己有点不想要了,一个小感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