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又这样过了几天时间,汛期结束,阿久的晶核币系统提供给S城的晶核开始减少,并正式进入了S城的还款阶段,整个中部地区的地面城市,突然又失去了海量晶核支援,因为这样的冲击,沿江几个城市又叛变了中部安全区。

便是这样算下来,整条中南江如今都被纳入了卿溪然的地盘儿,因为江两边全都是绪佑的驻防了。

这时候,中部安全区坐不住了,派人去通知夏明羽,要求夏明羽向中部安全区提供物资。

夏明羽这个人,本来就是中部安全区派往湘城的城市管理系统总指挥官,只是还在去年的时候,南部地区的势力远远还不能跟中部地区相抗衡,所以卿溪然就架空了他,让他去应付中部安全区。

同时,卿溪然也通过夏明羽这条线,将东南部的物资往中部地区卖,只是因为当时中部安全区有物资供应,又处处提防南部,南部也藏着掖着,物资往中部卖的不多而已。

但自去年开始,卿溪然掌控住了东部和南部之后,实力开始突飞猛进,而中部安全区开始衰弱,并不断的向外发出一些神操作的指令,导致整个中部地区的驻防和地面幸存者,都开始心向东南部了。

按照卿溪然对中部安全区的分析,她还没有那么快,能够在末世之后短短几年的时间里,发展到和中部地区叫板的程度,而现在这种情况,只能证明了一件事,中部安全区从内部自己出现了问题。

自然,西部的物资与晶核供应不上来,也定然是造成中部安全区动**的原因之一。

而再一次证实卿溪然这猜测的,是中部安全区通过一条又一条的命令传达,很明确的告知给夏明羽,他们要东南部地区给中部安全区提供晶核,并且,还不打算还。

消息传回了南部,卿溪然管理系统的管理员们,又开了个会,讨论中部安全区的这个神操作。

继中部安全区像模像样的要求绪佑去中部和他们会谈时起,这个中部安全区原先在大家心目中,那不可逾越的高山形象,就轰然毁塌了。

有人在会议室里,对主席位置上的卿溪然笑道:

“原先我们还将中部地区当成一个竞争对手,现在看时,他们好像也没有多厉害,这么不要脸的要求都能提出来,他们是强盗吗?”

主席位置上的卿溪然便是勾唇扯出一抹笑意来,其实这种会议她本来并不想参加,因为现在汛期已经过了,下一个变异怪狂暴期还有几天的时间,但很显然,她手中的管理员们,累了这么几个月,有种想开庆功宴的意思。

便借着嘲弄中部安全区这个机会,大家开个会,体现一下属于他们的优越感。

这自然是值得体现优越的,现在卿溪然的管理员们,比起几年前,人数已经多了十几倍,这些人全都在卿溪然的人脑网络里面。

在他们的共同努力与精密协调下,将东南部地区发展的这样好,这种胜利的滋味,让他们充满了喜悦,同时,又反观中部安全区的种种神操作,再和他们的努力比一比,优越感就出来了。

又见的阿久皱眉,说道:

“夏季防汛期间,我们投往S城的海量晶核,究竟有多少流进了中部安全区,这些我们都没有计算过,当时S城只要晶核和物资,我们就无条件应援,事情太紧急,肯定是有一部分被中部安全区拿去了的。”

提起这个事情,在座的,和四面墙屏幕上的管理员们,都点头同意,当时往S城送晶核和物资的时候,那数量庞大的连他们这些管理员们都觉得心疼,一个S城,要的晶核物资比东南两个地区所有前线要的晶核物资都多。

中部地面城市才几座?幸存者能往东南部跑的,这几年都跑的差不多了,留下那些断壁残桓的城市,每一座城里都不知有没有20万人,加上守城的驻防,一座城顶天了也就25万人。

再算一下如今中部地区还剩下的城市,200座有吗?

但一个南部地区,如今都不下500座大型城市了,还有湘城这样一个超级城市,依附湘城这座超级城市而生存的,有几十个镇子,每一个镇子里的人,都有几十万的幸存者,南部每一座大城,周边都有十几个小镇。

更不要提,还有一个东部地区了,那里的人口也不少。

所以一座S城,要了比东南部两个地区还要多的晶核和物资,这些物资和晶核里,全都是地面城市的幸存者花掉的话,他们花的完吗?

管理员们开始你一句我一句的喷这件事的猫腻,卿溪然却是笑了一下,说道:

“你们管他们花不花得完?反正我们的物资是投给S城的,自然也是要找S城还的,只是我们的支援已经结束了,不再提供海量的晶核物资给S城,中部安全区那边又失一个物资晶核来源,自然急了。”

这也是中部安全区为什么要给夏明羽下令,让夏明羽免费提供物资晶核给中午安全区的原因,他们之前已经享受惯了东南部的海量物资供应,这一下子断了供,不光光许多中部地面城市慌了,就连中部安全区也慌了。

又听卿溪然说道:

“你们去推一把夏明羽,让他告诉中部安全区,现在没有晶核物资支援了,也没有多余的晶核物资免费提供给任何人,就连咱们东南部的驻防,想要买个什么私人物资,都是要去交易行的,中部安全区要物资,就拿晶核来买,没有晶核就想别的办法,要我们免费提供,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事儿。”

因为要保持夏明羽的天然性,卿溪然并没有把这个人加入她的人脑网络,平日也由得他跟中部安全区保持自由联系,但夏明羽的处境,基本和当初的柳昊懂一样,自己觉得自己是个什么人物,其实从来都没有掌控过什么实质性的权利。

他怕是到了现在,连湘城附属有多少座小镇,镇里又有多少工厂,他都搞不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