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爷爷。”她走了两步,停下,转头看着李老头。

李老头疑惑地微微皱眉,“怎么了?快走吧,很快就到了。”

秦浅说,“你是不是从刚才就遗忘了什么?”

“哦?什么?”

“你刚才派来监视我的那群人,怎么到现在都还没回来复命?”

李老头嘴角一抽,神色顿时凝重起来。

“你想说什么?”

他显然没想到,秦浅居然发现了他们。

那些人可是精锐部队,堪称影子,从没被任何人发现过。

秦浅是怎么知道的?

“我想说……”秦浅露出了一个十分甜美惑人的微笑,“你一定很好奇,我怎么会知道他们的存在,对吧?”

她伸手一指李老头身后,“喏,他们来了,你问他们就好。”

众人全都转头,身后却是什么都没有。

下一瞬间,秦浅迅如疾风一般闪出人群,钻进了后面的树林。

趁着夜色掩护,转身进入空间。

哎,她也不想这么麻烦的。

可是当中消失啥的也太高调了,附近有一个能量系异能者,她得避开他。

“李爷,她跑了!”

有人高喊。

李老头怒而咬牙,“该死的,追!”

“是!”

异能者们迅速四散开来开始追秦浅。

可是,哪里还追的到呢?

秦浅利用空间行走,一路绕来绕去,躲避着周遭跟能量有关的异能者。

终于,来到了一处相对荒僻的院落。

这里看起来不显眼,其实却住着一位举足轻重的人物。

秦浅看了看眼前荷枪实弹的兵哥哥们,尽管没有几个是异能者,更没有能量系异能者的存在。

可军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正义威压,实在是太过强大。

秦浅深吸了一口气,还是一路闯了进去,进入了院子里。

面前是一幢昏暗的小楼,她走进去,上了三楼。

走廊一条道走到黑,只有一扇虚掩着的门,里面是亮灯的。

门口站着两个守卫的士兵。

秦浅闪身,进门。

下一秒出了空间,关门,反锁。

屋里的人:????

秦浅看到他的瞬间:????

欧操,什么味儿!?

她忍不住捏起鼻子,嫌弃地后退了两步。

不远处的桌子上铝饭盒里还有菜饭的汤,旁边有一小堆鸡骨头。

周遭衣服鞋袜乱七八糟地扔着,看上去跟遭了贼一样。

偏偏那一身军装干净整洁,被一丝不苟地挂在衣架子上。

熨帖又板正。

两人四目相对,这一个黑黑瘦瘦的中年男子,长得很是英气逼人。

看得出来,年轻时绝对是个浓眉大眼的浓颜系帅哥。

此时却只穿着跨栏背心四角裤,面前的碳炉子上烧着水。

黢黑的脸和白花花的膀子形成鲜明对比。

秦浅看他的时候,他正坐在**,抱着自己的脚丫闻个不停,一脸喜滋滋。

似乎在感叹,今天这臭味太地道辣~

愣怔了一秒,对方训练有素的军人本色顿时显现出来。

迅速掏枪对准秦浅,一双鹰眼死死凝视着他,“你是什么人?举起双手,蹲地上!”

秦浅好看的小脸儿皱巴成了一团,嫌弃无比地举起手,右手上,赫然挂着一只老旧残破的老式手表。

对方刚张嘴想继续呵斥,一眼就看见了那块手表。

顿时就愣住了。

他惊疑不定地说,“你……你谁啊?手表怎么会在你那里?”

秦浅刚想动,又被他呵斥住。

她只好无语地蹲在地上,开始解释自己跟郭老爷子之间的关系。

对方听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你……你是俺师父的干孙女?”

“是呗。”

她无奈叹息。

之前就听郭老爷子说,如非必要,尽量不要来找这家伙。

否则你会后悔的。

当时她不懂,现在她却是不想懂。

救命,什么味儿啊!

终于,秦浅得到了坐下的资格,把手表交给了他。

这人,就是外号老爆竹的,国家下派来监督小岛进度的军长。

他是驻岛军方势力的掌权人

也是维稳的重要人物,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军职虽然不算高,可,代表的是国家。

平时也出手帮忙维护岛上安全,监管石油和矿物的开采。

但明确规定如无必要,不参加岛内内政。

除非,有人藐视军权,跟国家对着干。

秦浅这次来,就是为了请他出山的。

秦浅还没来得及跟他说明情况,大叔已经哭开了。

是那种咧着大嘴哇哇哭,他手里握着那块手表,嚎得天崩地裂。

吓得外面的士兵都冲进来了。

见屋子里多了个人,顿时警觉地端枪指着秦浅。

大哥一摆手,“出去,你们出去,跟你们没关系,呜呜呜呜……”

两人将信将疑地出门,不明所以。

老爆竹哭了好半天才勉强停下,抽抽搭搭地说,“我师父最近怎么样?听说他之前生了一场大病,我好想去看看他,可是我去不了,呜呜呜……”

秦浅挠挠头,简单地把事情跟他说了一遍。

只觉得鼻子眼睛都是又疼又痒的,被他脚臭熏得。

她赶紧去把窗户门都打开了,通风换气,要不然真的要犯鼻炎了。

对方泪眼朦胧,不懂她为啥开窗子。

一脸无辜地看着秦浅,“你不冷啊?我屋子里好不容易攒了一点热乎气,都让你放跑了。”

秦浅咬着牙说,“军长同志,你闻不到屋子里很臭吗?熏眼睛。”

他吸吸鼻子,精瘦黢黑的脸上,全都是茫然。

“啊,不臭吧,你是说我的脚……这是五香花生米味的,不臭。”

秦浅嘴角抽搐,行还是你行啊,真是会自我ktv啊。

好家伙,真是特么好家伙。

秦浅决定在这辈子再也不吃五香花生米了。

爆竹知道秦浅是他师父的干孙女,立刻态度就变得很温和,招呼她过去坐。

秦浅宁死也要守在窗边,不然她拒绝跟对方对话。

爆竹挠着头发咧咧嘴,“行吧,那你奢,俺师父找俺啥事儿?”

秦浅听到他的陕北口音,觉得还挺好玩的。

心情也变好了一些,直截了当说出了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