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抓了抓有些搔痒的后脖颈,随口说道,“哪里哪里,要是海天一的人,个个都像你一样厉害,就没有那么多烂事儿了。”
秦浅没有追问,而是笑道,“哪个基地没点烂事儿啊,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执。
君崎山也好,三清山也罢,又或是这个欢至基地和其他大大小小的基地。
不都是如此吗?
父子反目,兄弟阋墙,都不是什么少见的事。”
她随口说着凑字数的废话,其实,她早就在悄悄读心了。
刚才她悄悄让小蛇给他来了一口。
一边用话引导他,一边听他的心声。
果然,内幕不少啊。
边走边聊,看上去倒是相谈甚欢。
其实双方都对彼此有所防备。
秦老六釜底抽薪,借着这家伙的眼睛,窥见了不少见不得人的消息。
“到了。”
壮壮说道。
几人这才停下来,面前是一处小洋房,门口挂着一些佛教专用的装饰品。
应该是圆慧大和尚的住宅。
开门走进去,屋子里装饰简陋,一个破沙发,茶几。
摆放着很多佛教用品,甚至还有一尊泥塑的菩萨,前面摆放着一些贡品。
屋子里檀香味道十足,周围隐隐约约传来唱佛机念佛的声音。
看上去还真是勤俭朴素的修行人风范。
嗯,大师是懂得立人设的。
秦浅心里清楚,这里看似朴素简陋,其实里面肯定是暗藏着玄机的。
无非就是地下室里藏着大量物资,金银珠宝甚至武器之类的。
可,她还是受到了想象力的限制。
当那个壮汉打开地下室的门,带着他们走下去的时候,秦浅隐约就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这里,有很多异能者。
30个一模一样的异能,只是阶品都不高,4~6阶。
但她从没见过这种异能,根本猜不透。
平时她见到没见过的异能,只要细细探究,结合上辈子的经验,多少能知道一点端倪。
实在不行,召唤信笺纸问一问。
可是这次,她却完全陷入了迷蒙状态。
这些异能者身上的异能,没有半点攻击性,而是爆发出了一种无比澎湃的力量。
是生命力。
源源不断的,充盈着整个地下室的生命力。
地下室有一条t字型的,悠长走廊。
头顶是森冷的灯光,周围的气温原本应该是很低的。
毕竟现在气温虽有回暖,却还是处于极寒时期。
地下室应该更冷才对。
可让人意外的是,这里竟然出奇温暖,比地上还暖。
张雄脸色紧张不已,手里端着枪,身上却已经冒汗了。
“这里怎么这么热?他们到底有多少能源,居然给地下室供暖?”
秦浅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继续朝着晶核部分深入.
几乎是随着秦浅他们进入,就有人感受到,这座秘密基地遭到了入侵。
立刻就有几个强大的异能者朝着这边跑了过来。
这里狭窄,不好施展。
秦浅不想多费工夫,就让壮壮出手。
一人一只小白,弄晕了少碍事。
终于,他们跑到了t字走廊上方的地方,看见了一个个像是厕所隔间的小格子。
每一个都大门紧闭,那30个充满生命力的异能者就在隔间里。
每个隔间都有一个。
空气之中,开始弥漫出一股让人十分难受的味道。
像是老年人的病房一般,淡淡的粪便味道,被一股脂粉香气给掩盖住。
又掺杂了一些食物的气味。
让人从生理到心理都感觉到十分不舒服,想吐又吐不出来……
秦浅皱起眉头,还不如闻老茅坑的味道呢。
这味道太诡异了,搞得她心理说不出来的发毛,犯膈应。
不光是她,就连身边的张雄也觉得全身不自在。琇書蛧
他忍不住跟狐狸眼说,“妈的,老子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老和尚到底在搞什么劳什子?”
狐狸眼捂着嘴巴,强迫自己别吐,别失态。
不要在美女们面前丢脸!!
可他实在是要忍不住了,这味道,比死人烂了还让人不舒服。
“唔……”
就在这时候,隔间里传出了一个女人便秘的声音。
吓得周围所有人都是一阵激灵,汗毛倒竖。
秦浅实在忍不住了,这诡异的气氛她一秒也不想再承受了。
于是忍不住走上前,拉开了一个隔间的门。
里面的状况让她忍不住皱起眉头。
那是一个面色红润,身材有些微胖的女孩子。
她半昏迷的躺在一张chanchuang上。
产床之下是一个大盆,里面是干净的细沙,有一些px物掉进去之后就被细沙包裹住了,倒是没多少气味。
女孩子看上去20~30岁的样子,长得不说国色天香,但却是小美人级别的。
头发黑亮,红唇白面,娥眉微蹙,昏睡中的样子就像是个睡美人。
身上只穿了一件短袖。
看得人心惊胆寒。
秦浅心里暗暗怒道,心里大概有了些不好的猜想。
这是,玩具?
还是……又是什么奇怪的试验品!?
秦浅紧紧攥着双手,心里有一种难言的伤感。
她也是女人,绝不愿意看见自己的同性被如此折辱!
秦浅承认这一刻她很是愤怒,只有女人才能感同身受其他的女人。
兔死狐悲,物伤其类。
该死的老和尚,臭秃驴!
等一下,她要亲自敲碎那老和尚的秃瓢脑袋。
后面挤上来的张雄他们看到这个场景,顿时尴尬的愣在原地,想说点什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作为人类的正直让他们想要非礼勿视。
作为男人的本能,又让他们挪不开眼睛。
靠!
最后呸了一声,“草踏马的,这特么搞什么?”
秦浅又依次将所有的隔间拉开,都是这样的场景。
整整三十个隔间,整整三十个女子。
全都是一模一样的状态。
所有人面面相觑,都被这诡异的一幕给弄傻眼了。
这时候,张雄的人带上来几个穿着护士服的女人。
她们全都唯唯诺诺的,像是被吓得半死的样子。
可是看着来人,眼里却又满是求救和解脱。
秦浅走上前去,冷声质问道,“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