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节被他看得一个机灵,连忙推锅,“段小二说的!不管我的事!哥,我最近可忙了,忙的都不能好好睡觉了,你看看,你看看我这个黑眼圈……”
段如风推了推眼镜,微微一笑,“他最近是挺闲的,每天晚上都在八卦你们的恋爱进度。”
季节一个大喊,“啊!段小二你狗不狗?你怎么这么狗!就是你说的!”
段如风淡定的再次推了推眼镜,“要不是你问我,我怎么会说?”
季节恨恨的把他咬了一口的肉包子抢了过来,“你不配吃肉包!”
段如风幽幽的夹了一个新的肉包,“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季节气炸了,塞了个菜包到他嘴里然后把肉包抢了过来,“吃!”
段如风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吃起菜包来。
程辞看着两人的打闹,冷笑一声,“你们……”
“程辞!”
程辞动作一顿,唰的站了起来。
其他人也是纷纷抬头,就看到妩枳站在二楼走廊,穿着奶黄色的纯色睡衣,脸蛋还睡得粉粉嫩嫩,就是仿佛心情不大好。
程辞轻咳一声,“我先上班了……”
然后转身就要走,又听妩枳气道,“你走一个试试看?”
嘶!
妩枳可是从来没有发过火的,现在猛然来这么一出,包括段如风和苏亦涵在内所有人都惊了,茫然无措的停止了所有动作,愣愣的看着两人。
程辞瞥了他们一眼,转身快步上了楼,然后搂住妩枳的腰低声哄道,“我错了我错了,我们回去再说。”
妩枳本来没这么气的,但是一进去洗漱看到脖子上那惨不忍睹的痕迹的时候火气就上来了。
她使劲捏了捏程辞的腰,没捏动就更气了,“混蛋!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早起就是为了躲我,你看看,这怎么办?什么高领的衣服都挽救不了。”
程辞轻咳一声,瞥了一眼那乱七八糟的红印子,他本意只是留点痕迹,但是昨晚没开灯,一不小心就亲的太过了。
他亲了亲妩枳的脸颊,“我给你遮住,遮住就看不见了。”
妩枳被他半推半抱着回房间,到底气不过,张嘴咬了一口他的手,留下一口整齐的压印,“遮不住你今晚只能睡书房。”
两人回了房间捣鼓,下面的人愣了十几秒,才猛的反应过来。
季节揉了揉眼睛,茫然道,“刚刚那个连门都不敢出的是我哥??”
钟弃语气淡淡,但是眼里也有着不可置信,“你们相处了这么久,你不知道?”
季节呆了呆,“我知道个屁!我哥什么时候这么怂过!”
刚刚是幻觉吧幻觉吧幻觉吧……
等等!
季节咽了咽口水,颤颤巍巍的把肉包子放下,看向南宫清,“妹妹这么……猛的吗?”
南宫清,“……”
他噗哧笑了出来,“姐姐很温柔的,我上一次看她发火,还是我五岁的时候。”
季节拍了拍胸口,痛心疾首道,“我知道!妹妹这么生气一定是我哥的错!”
南宫清脸色突然一变,“所以我姐姐为什么生气?”
季节眼神茫然,“是啊,这是为什么呢……”
两人齐齐转头,一个看苏亦涵一个看段如风。
苏亦涵和段如风对视一眼,同时低头看了一下表,段如风站了起来,“上班了。”
苏亦涵点了点头,然后看着南宫清笑道,“南宫昨晚让你今天中午去看程辞把饭吃完。”
南宫清眼神闪了闪,问道,“吃完?”
苏亦涵微微一笑,“是的,因为程辞总是忘记吃饭,今天中午妩枳又不在,所以让你去看看,顺便一起吃饭。”
南宫清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来,“我会吃完饭再去的,一定会让哥哥吃完的。”
苏亦涵眼里闪过笑意,“该上班了。”
钟弃意味深长的看了两人一眼,然后对上南宫清的视线,十分默契的笑了。
楼上,妩枳看了眼时间,还有十分钟就八点了,她拿过遮瑕,“我自己来,你上班去。”
程辞摇摇头,“只差一点了,我很快的。”
妩枳瞥了他一眼,“你要迟到了。”
程辞神色不变,笑道,“不会,大不了一会儿开车去。”
妩枳想了想,然后没绷住笑了,“骑单车去?”
程辞看着她笑了,眼眸越发温柔起来,“枳枳想看,我也可以。”
程辞今天穿的是衬衫和一件款式简单的风衣,骑单车的话就很容易让人觉得是言情里的校园男主。
妩枳摇摇头,“快点,真的要八点了。”
程辞快速给她遮好脖子上明显的草莓,然后亲了亲妩枳的唇角和脸颊,“刚刚喝了咖啡,我去上班了。”
妩枳失笑,然后主动跟他交换了一个早安吻,“没关系,今天不用午睡。”
程辞低笑起来,“真乖。”
妩枳推了推他,笑意盈盈道,“醋醋,记得吃午饭。”
程辞揉乱她的头发,“吃完早餐再出门好不好?”
妩枳嗯嗯的点了头,然后送他出门,“下午见。”
程辞站在门口没动,眉眼都带着笑意,让他整个人都温柔起来,“宝宝,离别吻呢?”
妩枳轻啧一声,“刚刚亲过了。”
程辞弯腰亲她额头,笑道,“我自己来取。”
两人在门口磨蹭了一下,妩枳才关上门回房间挑衣服。
她跟未若约好十点在辞旧花街入口,先去看看花,然后再去游乐园玩。
这几个月以来他们发现并不是所有的植物都能变异的,例如现在摆放在辞旧花街的花花草草,大部分都是难以达到化形的花草,它们比起末日前更加的娇艳欲滴也更加富有生命力,三级以下的植物都是没有意识的,但是它们大部分都比末日前好养很多。
春天的季节衣服就更加多样化了,不用再穿的严严实实的,一件内搭一件稍厚点的外套就能出门了。
当然这是不下雨的情况下,要是下雨的话,那还是需要穿厚外套的。
妩枳纠结的看了一下挑出来的裙子,不知道穿还是不穿。
仔细想了想,她把短裙都放了回去,换上了到脚踝的连衣裙。
程辞冬天不允许她穿裙子,现在春天就没这个顾忌了。